普遍现象的。”

    “解除镣铐,婚配?我怎么没听说过?”

    曹襄笑道:“大批精壮奴隶都被陛下调去开凿蜀道了,听说死伤无数。

    我家押送奴隶去蜀道的管事回来说,第一次送去的两千奴隶,存活的不到四成。”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不会是这样?这条蜀道是沿着栈道开凿的,头是青天,脚下是悬崖峭壁,奴隶们需要把绳子绑在腰间,沿着悬崖爬下去,在半山腰开凿道路,只要绳子磨损了,会有奴隶直接从悬崖掉下去。

    不仅仅如此,蜀深山老林,虎豹横行,再加终年潮湿多雨,匈奴人,羌人,义渠人本身都是北地人,不惯蜀气候,死的更多了。

    这样的结果是关的奴隶价格暴涨,奴隶变得金贵了,尤其是吃苦耐劳的匈奴奴隶更是金贵些。

    像没人愿意折磨自家的大牲口一样,指望他们干活呢,所以,多给些草料也成了必然之事。

    以前还说不许奴隶婚配,现在又有人担心大汉军队把周边的匈奴人全部弄死,以后没有了奴隶可用。

    觉得奴隶们已经是女多男少的状态,不如允许他们婚配,一来可以安定奴隶之心,二来可以细水长流,让我们有无穷无尽的奴隶使用。

    这样的想法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云琅笑道:“不担心他们在长安繁衍出一个匈奴部落来?”

    曹襄呵呵笑道:“朝那些大臣们见羌人温顺,强行把羌人fu人的地位拔高,让她们挑选自己心仪的匈奴男子,一旦成家之后,这个匈奴男子地位远不及羌人妻子,家大权全在妻子,即便是奴籍册簿,记录的家主也是羌fu!

    同时,他们还给陛下建议,给了羌fu一点点土地,让羌fu自己种植,成亲的匈奴奴隶每年春种,秋收之时还有几日假期,可以帮助他的妻子种地。

    事无巨细安排的不错,现在,长安城已经很少出现奴隶bào dong的事情了。”

    云琅瞅着曹襄那张俊秀的脸,心头一阵阵的发寒。

    真正狠du的人是董仲舒啊。

    在刚才曹襄的话语,云琅不但听到了明处的道理,也听到了隐藏的意思。

    在大汉的奴隶,绝不仅仅只有匈奴男子跟羌人女子,还有羌人男子,匈奴fu人,甚至可以说,在捕奴团,以及大汉军队的不懈努力下,东夷、西狄、南蛮、北戎的奴隶都有,在角斗盛行的今天,连遥远的大秦国奴隶在长安也不罕见。

    为何董仲舒的建议只有羌人fu人,以及匈奴男子,其余的奴隶地位有没有改变?

    按照那些老家伙缜密的做派,他是绝对不可能将好处给所有奴隶的。

    既然有一部分奴隶得到了好处,那么,会有更多的奴隶失去了更多的权益。

    这是一定的。

    羌人fu人嫁给了匈奴男子,那么,羌人男子难道会娶匈奴fu人?

    这绝无可能,如果羌人地位较高,这样做的后果是培育出一个更加强悍的羌人部族。

    他们只会将匈奴女人嫁给那些人来自人数较少部族的奴隶,将人多势众的匈奴人彻底拆分掉。

    至于羌族男子……只有死路一条!

    曹襄见云琅半天不说话,嘿嘿笑道:“挺周到的是吧?”

    “长安城有多少羌人奴隶?我指的是男子!”

    “没有了吧,我留在家的羌人奴隶,都被少府给征用了,为这事我老婆没少跟我发脾气,说我白当了侯爷,连家里的奴隶都保不住。”

    李敢终于chā进来话了。

    “你问这事做什么?你家又没有奴隶!”曹襄很担心云琅干出与所有人意志相违背的事情来。

    云琅抓抓发yǎng的头皮摇头道:“没什么,是问问。”

    “董仲舒等一群老倌,认为这样做不是很体面,认为只要夷狄入我国,着我族衣冠,是国人。

    现在,他的这一番见解很不得人心,你是儒家的台柱子之一,千万别掺乎进去,跟所有既得利益者作对。”

    云琅摇头道:“我现在是一只鸵鸟,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沙子里,眼不见为净,哪里管得着屁股暴露在外边!”

    “咦?鸵鸟是什么鸟?怎么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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