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之后,喜欢了喝茶。

    蜀的春茶,味道自然是清新的,饮一口禾木的清香气息溢满胸怀。

    董仲舒喝了一口茶,足足赞誉了一柱香的时间。

    云琅知道,老家伙这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这样也好,能一言不发的完成皇帝jiāo代的任务也不错,只要看看旁边李息难看的脸色,知道董仲舒其实也是色厉内荏的一个老家伙。

    “你是陛下派来的说客?”

    云琅不chā话,董仲舒只好自己说出来。

    “是啊,被陛下派来的。”

    “这么说,你其实是不愿意来的?”

    “确实如此,如果找董公饮茶谈经,某家急不可耐,如果谈论政事,云琅兴致缺缺了。”

    “永安侯,卫将军这两个位置哪一个都不容许你避开朝政,说说吧,老夫洗耳倾听。”

    “您还是别洗耳朵了,您一生通达,什么道理会想不明白呢,之所以要逆天而行,不过是您想这么做罢了。

    我来呢,是做做样子,您不必在意,我们继续讨论茗茶之妙好。”

    李息在一边冷哼一声道:“拿出你刚才骗我的那些话说给董公听。”

    云琅摇头道:“献丑不如藏拙。”

    “你的意思是在老夫面前你能高谈阔论,在董公面前你开始藏拙了?”

    李息勃然大怒。

    云琅抖抖身的铠甲,甲叶子被他抖得哗哗作响,然后道:“我是武将,以后只用掌兵刃说话。”

    董仲舒皱眉看着云琅道:“放dàng不羁要有一个限度,如果你总是这样避重轻的,真的成了一个浪dàng子,没可能成为一代宗师的。

    陛下改了宰相府的名字,收回了三公的权柄,内廷的一些jiān佞小人居然替代了朝堂的诸公。

    陛下旨意越过宰相府直接一竿子通到底,县令接陛下的旨意简直是前所未闻之事。

    如此一来,下官对官没了敬畏之心,人人自危,天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罪名被下狱。

    周勃曰;吾常将百万军,如今方知狱吏之尊贵。君侯难道也想感叹一下狱吏的尊贵吗?”

    云琅笑道:“某家没有一飞冲天的志向,得意之时白日纵酒高歌乃是常事,失意之时,酣醉一场,往日富贵当是大梦一场,而后披葛衣放牧牛羊,下地耕锄,也不觉得羞辱。

    董公不必用话来挤兑我,云某一生,既然已经享受过荣华富贵,不会再贪恋。”

    董仲舒苦笑道;“少年身躯却藏着一个老龟的魂魄,真是怪哉,怪哉!”

    云琅放下茶杯道:“董公安心做学问吧,莫要再起波澜,长此以往,恐怕会被夏侯氏得了好处。

    此次新进官员,夏侯氏占据了一成,并有夏侯氏高弟已经星夜驰骋去了岭南皇长子身边,董公不得不防。”

    董仲舒怒道:“如果不是你的大弟子临阵脱逃,如何会有夏侯氏弟子进驻皇长子身边的事情?”

    云琅拍着桌子怒道:“如果不是你们再三的说皇长子在岭南杀戮过重,失去了君子的仁义之心,成了万夫所指,我弟子缘何要回来?

    你们处处攻讦,处处不满,却看不见大汉国如今朝气蓬勃的模样,再这么下去,那里还能找到勇于任事的人?”

    董仲舒勃然大怒,指着大门道:“滚出去!”

    云琅松了一口气道:“这对了,我们一定不能和颜悦色的jiāo谈,否则陛下会认为我们是一伙的,你此罢手,人家会怀疑我们又串通了什么事情。

    告辞!”

    云琅说完笑嘻嘻的从湖心岛的木屋里走出来,心很是愉悦。

    原来这世终究不存在用命去完成理想的人,至少董仲舒不是,虽然没几年活头了,他依旧希望能够寿终正寝。

    不得不说,董仲舒选择的这个湖心岛确实不错,这个岛屿原本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他来到岛之后,在石头铺了厚厚的一层肥沃的土壤,然后移栽来了各种松怪柏,铺厚厚的草皮之后,成了一个神仙居住的福地。

    周围是硕大无朋的太学,颇有些闹取静的意味,最过分的是还有人在湖边修建了很多木屋,大部分都是董仲舒的学生,他们可能觉得住在这里,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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