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与云琅的布防,以后恐怕要走一路战斗一路了。

    举世皆敌说的就是现在的大匈奴人。

    与汉军jiāo战多年,匈奴王庭能够收拢的人手只有这百二十万了,如果此路不通,匈奴人将从此消失在人间。”

    谢宁道“不管在大汉国,还是在匈奴地,我都不过是人家的马前卒,不会想的那么深远,眼下之计,活一天,算一天,听天由命就好。

    什么大汉,什么匈奴,对我们来说都不过是一个安身的地方罢了。”

    江充烤热了双手在脸上摩擦片刻,吐一口气道“眼下能吃饱肚子就算是万幸了。”

    谢宁沉吟了一下道“我很奇怪,按道理说,你与云琅应该没有什么jiāo集,为何云琅会追杀你追杀的如此迫切,宁愿冒犯犬台宫,也要致你于死地?”

    江充抬头看着天思索良久之后道“我也莫名其妙啊,我与云琅的jiāo集不过是把舍妹送去了云氏医馆,舍妹病重,最终死在云氏医馆。

    舍妹之死,无论如何也怪罪不到云氏头上,我也从未想过要对云氏做什么。‘

    偏偏云琅在听到我的名字之后,就像疯了一般追杀我,若不是我躲在暗处看到了云琅的做派,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云琅会对我下du手。

    难道说,云琅与害死我妹子的赵太子丹有关系?”

    谢宁摇头道“云琅也是皇族,此人自视颇高,就太子丹这样的混账,他还没有放在眼里,更不要说替赵太子丹出头了。

    此人思虑深远,不会无的放矢!”

    江充苦笑道“某家实在是一无所知,想要知道此时的究竟,还需问云琅才知晓,某家到底如何得罪他了。”

    人的肚子吃不饱,干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话说多了也累,谢宁与江充靠着火堆,瞅着天空慢慢的等待春天的到来。

    一个枯瘦的剩下一把骨头的老匈奴人踉踉跄跄的从一棵松树后面走出来,他几乎是**的,穿过匈奴人的营帐,窝棚,乃至人群,路过火堆也不知道休息一下,在所有匈奴人的注视下,他不管不顾的走到悬崖边上,一声不吭的一头栽下悬崖,中间,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

    直到此时,谢宁才明白匈奴人营地中为何不见一具死尸的原因了。

    江充自草丛中找到一颗松果,仔细的敲打之后从里面找出来几粒松子,放在滚烫的石板上仔细的煨熟,分给了谢宁两粒,把属于自己的两粒含在嘴里道“现在是老匈奴人z-i'sa,说明粮食还够大家熬一阵子,再过一阵子就该有病,有伤残的匈奴人跳崖了。

    等到你发现匈奴fu人开始跳崖的时候,说明匈奴人快要被灭族了,等到匈奴孩童被饿死的事情发生之后,匈奴人就成野兽了,为了能够活下去,他们能干出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来。

    我之所以忍饥挨饿也要留在匈奴,就等着看匈奴人变成野兽的那一刻,那时候的匈奴人,才是无敌的。

    哈哈哈哈……”

    谢宁郁闷的瞅着江充,他忽然发现,云琅无理由的追杀江充,很可能是非常正确的做法。

    如果江充说的是真的,一群绝望的匈奴人很可能会bào发出让人难以置信的力量。

    在这股力量面前,即便是霍去病跟云琅,也难有作为。

    第一七八章神赐之地

    第一七八章神赐之地

    刘陵跪坐在一张毯子上,正在为一个年轻的匈奴武士擦拭耳根处渗出的黄水。

    如果将马老六身上的冻疮与这个年轻匈奴人身上的冻疮相比较的话……马老六就不算受伤。

    少年人的耳朵已经掉了,勉强抬起来的左手也只剩下两根指头,伤口处不见血,只是乌青一片。

    “大阏氏,我保住了右手,我还能握刀。”

    刘陵的眼中含泪,轻轻的握住少年人的残缺的手放进自己的怀里,抚摸着少年人杂乱的头发道“暖和些了吗?”

    少年匈奴人黝黑的脸变得更加黝黑,汗水都从额头渗出,他想抽回那只手,却被刘陵按住,一滴泪水从刘陵的眼角滑落,拍着年轻匈奴人的后背道“我是你的母亲啊……”

    平日里如同公狗一般围着刘陵转悠的蒙查,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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