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想活的简单,可是,生活不允许,他并不缺少面对的勇气,所以,他无所谓。

    戈壁上的风将火苗吹得朝一边倒过去,幽蓝色的天空上已经有星辰在闪烁。

    事情jiāo代清楚了,司马迁也就不想说话了,马老六更是一个唇膜寡言的人。

    两人就坐在戈壁上,就着一堆篝火吃肉,喝酒……

    ………………………………

    李广利知道云氏的二夫人来酒泉了,也知晓云氏的重要幕僚司马迁来酒泉了。

    他特意在玉门关备下了丰盛的酒宴,可惜,不论是苏稚,还是司马迁都没有来。

    “校尉,关门吧,他们不会来了。”

    李广利站在城门楼子上等待了一天。

    “再等等……”

    李广利的语气极为虚弱。

    星辰布满天空之后,部将再次低声道:“将军,关门吧,否则,军律无情。”

    李广利再次向前边看了一眼,确认,前边一个人影都没有,失落的挥挥手,算是同意了部将的建议。

    六名军卒用力关上了沉重的城门,沉闷的落栓声音像是砸在了李广利的心头。

    妹子死了,外甥被送去了长门宫,李氏多年的努力全部化为灰烬。

    李广利甚至觉得自己可能要老死在玉门关了。

    回到城主府,大厅里空dàngdàng的,摆在那里的酒宴依旧丰盛,只是已经冰凉了。

    李广利坐在主位上,提起酒壶,却发现酒壶是空的……

    扫视了一眼大厅,就发现一个青衣汉子端着酒杯站在帷幕前,青色的衣衫与青色的帷幕让他们混为一体,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不会发现。

    青衣汉子举举酒杯道:“酒不错,羊肉也不错,就是那道野猪肉不好,可能是因为你没有一个好厨子。”

    蓦然见到了一个陌生人出现在眼前,李广利不惊反喜。

    青衣汉子丢过来一枚腰牌,李广利放在烛光前仔细辨认了一下道:“先生出自绣衣使者?”

    青衣汉子收回腰牌,坐在长桌的对面,举杯邀饮。

    李广利陪了三杯,就一言不发等待对方说话。

    “李夫人以婕妤之位陪葬皇陵,昌邑王被李夫人在临终前托付给了阿娇贵人,这些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李广利道:“清楚,家兄,舍弟的信中说的很清楚。”

    “你应该知道李夫人之所以把昌邑王托付给阿娇贵人,这是李夫人自己的选择,其中并无半点威胁之意!”

    李广利拱手道:“阿娇贵人心胸宽广,仁慈厚道,李广利铭记于心,不敢忘怀。”

    “你应该知道李夫人之所以生病,最终不治而亡,乃是病情如此,并非有人刻意陷害,这件事你了解吗?”

    李广利拱手道:“舍妹生产之时,某家就守卫在舍妹身边,一干饮食用度,都是某家亲自检验,饭食饮水更是亲自尝过之后舍妹才会进食,如果舍妹在这样的环境下依旧被jiān人所害,李某认了。”

    青衣汉子,无声的笑了,指指长安方向道:“校尉可愿意为昌邑王去死?”

    李广利霍然起身,单膝跪在地上道:“李广利生xing无情,唯有舍妹与我那可怜的甥儿可让李广利忘记xing命!”

    “长安传言,昌邑王刘将取代太子刘据,因此,长安城中人人都说太子刘据将要对昌邑王行不轨之事。

    校尉怎么看?”

    李广利厉声道:“我不管我的甥儿能不能成为我大汉之主,我只希望这孩子可以长命百岁。

    不管是谁想要对我甥儿不利,就是我李广利的生死大敌,某家必啖其肉,饮其血!”

    青衣人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道:“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你将奉诏回京,担任昌邑王洗马侍从。

    有人认为这个职位非你莫属。”

    李广利抱拳道:“某家当仁不让!”

    青衣人笑了,还礼之后就要离开。

    李广利连忙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青衣人摇头道:“我的名字对你而言毫无意义,我只是受人之托不远千里来问你这几句话。

    如今问完了,你也就该忘记我的存在了。”

    李广利笑道:“好一个相见不问名姓,无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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