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父最喜欢苏稚烂漫的xing格,如果她在,亚父或许不会拒绝看病。”

    曹襄的心情一点都不好。

    “六天前,我已经派人去接苏稚了,日夜赶路的话,等我们抵达泰山,苏稚会带yào过来。”

    “舅舅的心情不好,什么yào物都没作用啊。”

    霍去病烤着火,心情更加的恶劣。

    曹襄无奈的摊开手对云琅道:“我越发的不明白母亲了,年纪大了为什么更加的执着了?”

    云琅叹口气道:“多年以来,母亲都是手握大权的人,她已经习惯xing的把自己的一切献给大汉帝国了。

    现如今,母亲手的权柄已经被陛下剥夺光了,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何能在空寂的院落里等着老死呢。

    很多时候,我们三人也有错。

    母亲看着我们三人一天天的长大,一天天的却跟她不是一条心,心难免会失落。

    我们不停她的,她想找一个听她话的人。

    所以啊,这才不遗余力的帮助刘据,甚至不惜弄险。”

    “我们没法子跟母亲一条心,我不甘心将我为之奋斗了半生的曹氏无条件的献给刘氏,刘氏已经足够强大了,曹氏即便是奉献了,也只是让刘氏更加强大而已。

    你云氏也一样,你太听母亲的话了,将钱庄献给刘氏我是不满的,只是没法子说出口是了。

    这些年来,你知道我亲手斩断了曹氏多少利益吗?你知道我亲手掐断了曹氏多少发展的好苗头吗?

    你知道我把多少优秀的曹氏子弟改名换姓让他们离开曹氏自由发展吗?

    我们做到了这个地步,母亲为什么还不满意?

    非要我改姓刘她才满意吗?”

    曹襄低低的咆哮声在车厢里回dàng,他的面目狰狞,双手痉挛,抽成了鸡爪状,看的出来,他非常的痛苦。

    “我总要给我的孩子留下点什么吧?至少要让他们有安身立命之所吧?

    至少要让他们在灾难来临的时候有抵挡两下的力量吧?

    阿琅,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吗?

    以前,母亲捏我的手,我只当是我们母子间的一个小游戏,现在不了,她再捏我手的时候,我会拒绝。”

    霍去病低声道:“我跟陛下说过很多遍,我想把家搬去马邑这个地方,每次都被陛下拒绝,舅母也不允许我离开长安,他们需要我留在长安,生活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随时随地可以看见我……我很不喜欢……我只是想去马邑这种无拘无束的地方骑马而已……

    乌骓马再不骑乘,它跑不动了。”

    云琅低声道:“我也很久没有去给母亲请安了。”

    曹襄冷笑一声道:“去了说什么?只要一说话是朝政,只要一说话是怨隙……

    我想跟他说曹信长大了,想跟她说当利的霸道,想跟她说陛下的冷漠这些家事,想让她安慰我一下,没想跟她说刘据的无能,也没想跟她说朝政的变幻,更没想跟她说什么官员的变动。

    刘据位了对我曹氏真的是最有利益的选择吗?

    不见得吧,那孩子无情无义,翻脸不认人,我以前帮他多少?他可曾感恩过?

    他只是认为我跟他有亲,天生该帮他,而且是毫无保留的全身心投入的去帮他。

    他不知道我曹氏原本是大汉勋贵,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自尊,我们的权势,富贵不是皇帝赐予的,而是我们列祖列宗用血,用汗,用命挣来的。”

    大太阳底下说这种不忠不孝的话,并没有引来雷劈……曹襄发泄过后像一滩烂泥一般倒在锦榻,无力地挥挥手道:“我不管了,我是没退路了,陛下已经开始在平阳县任命县令了,再退让下去,曹氏的根本之地要丢了。”

    云琅,霍去病都没有说话,云琅的永安县早有县令了,霍去病不耐烦封地有官员,主动把封地换成了马邑。

    曹襄的封地平阳县跟云琅的永安县,霍去病的邓州有天壤之别,平阳县对曹襄来说不仅仅是封地,更是老家,他曹氏的祖宗生活在这里,平阳县的百姓受曹氏庇护多年,也听命于曹氏多年,人们已经习惯不纳税,不纳粮,遇到纠纷找曹氏评判。

    现在曹氏在平阳县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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