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着血丝的蛇皮肉溅一脸,不是被恶心死就是被吓死。

    阮氏素来端庄温柔的形象已经没了,疯了一般扯着头发,尖着嗓子叫:“唐筠瑶,你给我住手,给我住手!”

    许筠瑶只当没听到,狠狠往又叫又跳的兴哥儿抽去,只听“啪”的一声……

    兴哥儿手臂一痛,下意识地望过去,正正与那死蛇头对了个正着。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半空zhà响,惊走树丫上的鸟儿扑喇喇展翅飞逃。

    看着活活被吓晕过去的兴哥儿,许筠瑶冷哼一声,终于将那条已经被甩得血肉模糊的死蛇扔掉,再拍了拍小手,拉了拉有些乱的衣裳。

    这世间上没有人欺负了本宫却不付出代价的!

    “三妹妹好样的,三妹妹好嗯嗯嗯……”勉哥儿拍着手叫,叫着叫着被他娘亲用力捂住了嘴,死命把他给抱走了。

    立即又有各家fu人上前把自己的孩子抱走。

    ——

    “你给我用力洗,对,用力!把香胰子打上,快点!!”

    三房的院子里,阮氏整个人还是处于快疯掉的边缘,尖叫着勒令女儿洗手洗脸。

    许筠瑶蹲在木盆子前,噘着嘴乖乖打上香胰子,用力搓洗着小手。

    可阮氏还是不满意:“用力些,你给我用力些!把那股味道给我洗得干干净净!”

    “没啦!”许筠瑶举着已经洗得快要皱皮的小手给她看。

    “不,还有,再给我洗一遍!”

    许筠瑶无奈,但也不敢惹她,乖乖地又把双手浸入木盆里。

    “还要打香胰子!”阮氏又加了一句。

    “好……”许筠瑶只想叹气,拖着长长的尾音回答。

    “夫人,水都准备好了。”碧纹快步进来禀道。

    阮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命令女儿:“你给我进来!”

    “好——”许筠瑶要多乖巧就有乖巧,垂着湿漉漉的双手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净室。

    “给我张手!”阮氏又命令。

    许筠瑶乖乖地张手,看着她一脸嫌弃地绕着兰花指替她解开身上的小衣裳,然后把那套她头一回穿的衣裳远远地扔出一边,这才一把将她抱起塞进装满了水的澡盆子里。

    ‘哗啦啦’的水声响着,一勺子温水从她的头顶流下来,阮氏用力洗着女儿的头发,口中不停地道:“脏死了脏死了……”

    一会儿又是‘哗啦啦’的一阵水声,许筠瑶一声不吭,无比乖巧地任由那fu人替自己沐浴。

    屋外,碧纹直接将许筠瑶换下来的那套小衣裳扔进了火盆子里。

    隔得小半个时辰之后,她听到净室内传出姑娘娇滴滴软糯糯的叫疼声:“疼疼疼……”

    “不用力怎能洗得干净!”接着便是自家夫人的回答。

    “破皮啦!”

    “破了才好,能把这层皮洗掉了才更好!”素来温柔的夫人,这会儿的声音听来却有点儿冷酷。

    她不知怎的有点儿想笑,已经可以想像在疯狂边缘的夫人可着劲搓洗小丫头的画面。

    偏小丫头犯了错心正虚,委委屈屈的也不敢哭闹,只能娇娇地叫疼,企图唤来温柔娘亲的回归。

    阮氏无比冷酷地搓洗着女儿的小身子,恨不得把她一层皮都搓下来,香胰子打了一遍又一遍,又前前后后换了三回水,看着洗得浑身红通通的女儿,这才勉强觉得可以了。

    片刻之后,她望着已经换上干净衣裳的女儿,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

    很好,终于又是那个白嫩嫩香喷喷干干净净可人疼的小姑娘了!

    把女儿洗干净后,她立即又转了出去,把被罚站在屋檐下的周哥儿叫了进来,拎着他进了净室,半晌,许筠瑶便听到从净室里传出周哥儿的嗷嗷叫。

    她托着腮帮子,听着里面女子的训斥声和孩子的叫屈声,小嘴抿了抿。

    这fu人胆子真小,死蛇有什么好怕的?上辈子就算是活生生的du蛇,她也能眼睛眨也不眨地做掉它呢!

    相比这些du物,人心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

    前厅的唐松年端过酒杯一饮而尽,他的四周已经空出一片地,今日前来的宾客多是冲着与吴知府关系亲近的唐柏年而来,而在唐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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