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萝卜带出泥,此时此刻他若是再不明白的话,那就真的太蠢了!

    看来对方针对的不是他唐松年,也不是纪渊纪大人,而是瑞王殿下!

    大齐立国,建章帝膝下几子当中,若论功劳,当属战功赫赫的瑞王最高,太子次之。甚至可以说,大齐这过半的天下是瑞王打下来的。

    然大齐立国后,建章帝还是遵从祖训,册立嫡长子为太子。

    太子也是个有才能之人,可是身边有一个文治武功样样比他出色的兄弟,甚至明里暗里还有不少人惋惜这个兄弟生得晚。久而久之,嫉恨的种子便埋下了,继而开花结果,最终导致如今恨不得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局面。

    一滴冷汗从他额上滴落,他又不禁苦笑。

    若这一切都是太子为了对付瑞王所设下的,那朝廷将会迎来一场劫难。

    毕竟太子连他这个曾经在瑞王麾下当兵,又蒙瑞王亲信纪渊推举入仕的一个小小县令都不肯放过,那追随瑞王的那些文臣武将,必然也是会被赶尽杀绝。

    这对于立国不到六年,正是求贤若渴的大齐来说,将会是极大的损失!

    翌日,蹦蹦跳跳地进屋来的周哥儿看到妹妹额头上的小包,小包上还涂着奇怪颜色的yào膏,顿时毫无兄妹友爱心地哈哈大笑,直笑得许筠瑶郁闷不已。

    “快来让祖母瞧瞧,怎肿得这般厉害?可还疼?”王氏看着心疼极了,拉着孙女到身边仔细地看。

    “不疼,他坏!”许筠瑶指着已经笑得快要打跌的周哥儿,不高兴地道。

    “对对对,哥哥坏,可不能笑宝丫。”王氏忙道,又故意板着脸教训孙儿,“不许取笑妹妹。”

    周哥儿捂着嘴点头,眉眼弯弯的,不时还发出一阵‘噗嗤噗嗤’的闷笑声,愈发听得许筠瑶郁闷不已。

    王氏又让翠纹去取米糕来,看着小兄妹俩乖巧地坐在一旁吃着小米糕,想到多日未归的儿子,眉间忧色渐浓。

    “松年这一走也不托人送句话回来,让人如何放心得下。”她叹道。

    “老夫人不用担心,许是太忙一时忘了,老爷的xing子您也不是不知道,一旦用起功来,身边什么事都能忘掉。”夏嬷嬷安慰道。

    “话是这么说,只是我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怕阮氏担心,也不敢在她面前说。”王氏还是一脸忧心。

    正侍候着小兄妹俩的翠纹听到这话,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夫人怕老夫人担心,哪怕心里再怎么忧心老爷也不敢在老夫人跟前提,没想到老夫人也是这般想法。

    正屋里,阮氏却是惨白着一张脸,浑身颤抖不止,哆嗦着问跟前的一名中年仆fu:“你、你说什么?老爷果真是被知府大人抓进牢里了?”

    “不敢瞒夫人,我那不争气的弟弟正是知府大牢里的一名狱卒,昨日换班才知道牢里关着的是咱们安平县的唐大人。”

    “怎会如此?好好的怎会被抓进牢里了?这可如何是好?”阮氏又急又怕,猛地起身,“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夫人且慢,大人还有一句话,托我那弟弟转告于我,让我转予夫人。”那仆fu忙阻止。

    阮氏一把抓着她的手臂,急问:“他说什么?”

    “大人说,夫人不必担心,且在家中安心等候,还要记得把家里的红毛鹦哥照顾好,莫要让他挂念。”

    阮氏一愣,身子晃了晃,脸色又白了几分。好一会儿,她才深深地吸了口气,眸中含泪:“我明白了,我会在家里安心等候。”

    那仆fu默默叹了口气,躬身退了出去。

    走着走着,她一拍脑门,嘀咕道:“大人真是糊涂了,咱们府里何曾养过红毛鹦哥!”

    ——

    一整日,许筠瑶都有些心不在焉,也没有注意到阮氏的异样,脑子里一直想着那晚见到的那张脸。

    那分明就是她上辈子的脸,而且就算这辈子的‘许筠瑶’还存在,论年纪也应与她现在一样,又怎会有着一张上辈子她长大之后的脸?

    还有,那人到底有何神通广大?竟然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无声无息的。再有,她缠着自己有什么目的?

    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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