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前程,日后免不了拜托他提携提携,今日实不应如此落他、落那王氏的面子。

    哪知唐柏年听后便斥她‘fu人之见’,打了个酒嗝之后,大着舌头道:“他唐松年哪还有什么好前程,当初帮着他的那位钦差,被人弹劾徇私,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里还理得了他!”

    李氏一愣:“此话你是打哪里听来的。”

    可惜唐柏年已经倒头便睡,并没有听到她的问话。

    李氏推了推他的胳膊,不死心地问:“问你话呢,怎不说清楚再睡?那些话你是打哪里听来的,可准确?”

    回答她的只是男人的呼噜声。

    她恨恨地瞪着床上的男人,最终还是认命地替他脱下鞋袜,侍候他更衣。

    ——

    却说唐松年回京后做的头一件事不是去吏部递jiāo述职文书,而是带着妻子儿女前去拜见纪渊。

    许筠瑶一听要去拜见日后的中书令,亦即宰相纪渊,心里便有些兴奋之感。

    她倒不是因为可以见到那名满天下的宰相而激动兴奋,而是因为纪渊的外甥女儿梁毓嫣。

    这梁毓嫣不是旁人,正是日后的豫王妃、梁皇后。

    上辈子梁皇后与胡丽妃争宠失败,不甘心就此让胡丽妃占据了上风,亲自将在宫外‘养伤’的许筠瑶接了回宫,打算与她联手对付胡丽妃,以夺回圣宠。

    而这一切也是在许筠瑶的算计之下,她风风光光地回了宫,联合梁皇后对付胡丽妃,使得胡丽妃彻底失宠于圣前,此后便成了后宫的一个隐形人,一直到后来许筠瑶成了掌管后宫诸事的淑妃,曾去冷宫看过这位故人,却发现曾经美艳无双的胡丽妃,早就已经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fu,再不见当年半分风采。

    只不知这个时候梁毓嫣在不在纪府?不过应该是在的吧?上辈子她便是凭仗着中书令纪渊的关系嫁入东宫,荣至太子妃、一朝皇后。

    她暗忖。

    对唐松年来说,纪渊对他有知遇之恩,他能进入官场,也是纪渊一手替他安排。故而对这位亦师亦友的纪大人甚为敬佩有加。

    而又因为早前纪渊蒙受不白之冤被判流放,虽然知道对方已然无恙,但唐松年心里到底还是记挂着。带上妻儿,也是顺便让她们拜见一下尊长,倒也没有其他什么用意。

    前废太子死后,建章帝便将所有政事jiāo给了新太子,而纪渊又是新太子的心腹之臣,每日打着各种旗号到纪府来的人络绎不绝。

    纪府的下人一早就知道自家老爷一位故人来访,自然不会将唐松年一家挡在门外,恭敬地引着他们进了门。

    许筠瑶见唐松年竟是要带着她们三个fu孺去见纪渊,分明是晚辈拜见尊长的做派,一时讶然。

    上辈子唐松年是她的死对头,她自然也知道他的官运亨通,纪渊在当中的助力可不算小。

    纪渊自太宗皇帝微时便跟随身边,多年来为太宗皇帝出谋划策,劳心劳力,是最受太宗皇帝信任的朝臣,在太宗朝时先后出任吏部尚书、中书令兼太子太傅,可谓位高权重。

    至他病逝后,太宗皇帝抚棺而泣,只道世上再无纪平知。

    老匹夫唐松年,便是纪渊视如接任者一般扶持上去的。而事实上唐松年也没有让他失望。

    此刻许筠瑶有些好奇地望着上首那个儒雅温和的中年男子,听着唐松年道:“这是犬子淮周,不久前刚过六岁生辰;这是小女筠瑶,今年才三岁。”

    “是个整齐孩子,可曾念书了?会念什么书?”纪渊含笑招了周哥儿在旁,慈爱地问。

    周哥儿也不怕生,脆生生地一一回答,愈发引得纪渊捊须点头不已。

    “读书是件辛苦事,只莫要倦怠,需勤恳踏实,方有所成。”最后,他勉励了小家伙几句,又招来许筠瑶。

    许筠瑶大大方方地走到他的跟前,眨巴着眼睛迎着这位名垂青史的宰相的视线。

    纪渊明显愣了一下,微眯着双眸看着她,片刻,轻笑出声道:“松年啊,你这小女儿可真是不简单啊!”

    至少,胆子足够大。

    一旁的纪夫人脸上也带上了几分喜爱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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