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怒:“你爹娘便是如此教你的么?目无尊长,连自己的兄长都不放过,小小年纪便如此狠du,将来长大了可还了得?!”

    “谁让他弄坏我东西?!他该打!”小丫头梗着脖子大声道。

    居然敢把月光小少年送给本宫的东西弄坏,本宫只是打你一顿没往死里弄,便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她自有上百种可以把他往死里弄,弄完之后还能全身而退,教人抓不住半点把柄的狠法子,没有施展在这混账小子身上,便已经是看在他姓唐的份上了。

    可惜没有人知道她的手下留情,尤其是李氏,听了她这话气得浑身颤抖,若非顾及她身后的公主殿下,这会儿恨不得扑过来撕了这死丫头!

    阮氏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又看女儿这副倔强的模样,勉强耐着xing子问:“他弄坏你什么东西了?”

    “廷哥儿送我的陶瓷娃娃,被他砸碎了。还有给哥哥的布老虎,也被他踩脏了!小小年纪这般狠du,连自家人的东西都毁,将来长大了还了得?!”小丫头眉毛倒竖,毫不客气地把李氏的话还了回去。

    恰好下衙归来途经此处的唐松年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上前,揉了揉女儿的发顶,不紧不慢地道:“说得有理。”

    “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氏没有想到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厉声喝道。

    “做错事了自然要受处罚,兴哥儿毫不顾念手足之情,无缘无故毁坏他人之物,其行为之可恶,绝不能轻饶!”

    “今挨了苦主一顿揍,算是罪有应得。为人父母者,应让孩子知晓错在何处,而不是一昧盲目相护。”

    “此番被你三妹妹一顿打,乃是你作恶在前应得报应,你服是不服?!”他缓缓地望向兴哥儿,沉着脸问。

    兴哥儿的哭声在他出现后便不知不觉地小了,忽被他一顿喝问,再一抬头对上他严厉的眼神,吓得哭也不敢再哭,哆着嗓子回答:“服,服……”

    “故意损毁弟弟妹妹之物,此为大错,你可认?”唐松年冷着脸又问。

    “认、认,是我错了、错了……”兴哥儿打了个哭嗝,眼里含了两泡泪,却怎么也不敢流下来。

    李氏恼极反笑:“三弟当了官果然不一样了,倒把官威摆到了自家侄子身上。也怪我们老爷不如三弟争气,堂堂兄长还要仰自家亲弟弟鼻息,连儿子被侄女打了也不敢多说半句话!”

    “哭什么哭!没出息的东西,没听人家说了么,被打了是你活该,该受的!”她又厉声喝斥抽抽噎噎的兴哥儿,狠狠瞪了许筠瑶一眼,硬是扯着儿子走了。

    耀哥儿敬畏地望望唐松年,又飞快地瞅了许筠瑶一眼,追在母兄身后离开了。

    唐松年望着李氏母子远去的身影,叹息着摇了摇头。

    老匹夫出现的那一刻,许筠瑶原以为他必是先责备自己一顿,而后好言安慰挨了打的兴哥儿,和稀泥一般维护着两家人的和睦。

    这也是她所知道的多数人做法。

    可接下来唐松年的一系列举动,却让她吃了一惊,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眸直往老匹夫身上瞅,脸上带着惊奇。

    “夫君,这样不大好吧?”阮氏蹙眉望着大怒而去的李氏,眉间难掩忧虑。

    许筠瑶却突然觉得心里舒爽了,小嘴一抿,心情颇好地又挤出了那对小梨涡。

    唐松年望向女儿,见状哑然失笑,随即脸色一沉,低声喝道:“唐筠瑶,你可知错了?”

    许筠瑶的笑容一下子便敛了回去,满目警惕地瞪着他。

    老匹夫想教训本宫?

    她绷着小脸,不服气地朝他瞪了回去,却又听对方教训道:“你身为姑娘家,最为矜贵不过,理应如你娘一般端庄温雅,怎可学那莽夫所为?需知大打出手实乃报复之最下乘,纵然得解一时之气,可却白白累及自身名声,确是得不偿失!”

    咦?许筠瑶眼睛瞪得更大了,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老匹夫的意思是怪她报复的方法不对?

    看着女儿那张惊讶的小脸,唐松年又不紧不慢地道:“他无故毁你东西在前,你本是占足了理,可你却当众挥鞭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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