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皇后。不管她是有意还无心,总之最后还是惹得龙颜大怒,更是把自己推到了困境。

    “瑶瑶,那个图衣,就是穆昭仪娘娘宫里的那个图衣,我方才在明粹殿瞧见她了。”言妩不知什么时候又飘了回来,凑到她的跟前小声道。

    ‘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本就是宫女,又没有被禁足不准外出,你瞧见她不是很正常之事么?’许筠瑶懒洋洋捏了一块点心咬了一口。

    “我瞧见她的时候,她正与皇帝陛下说着话呢!”言妩绕着她飘啊飘的。

    “说什么话?”许筠瑶总算是来了兴致。

    “这倒没有听到,反正我瞧着皇帝陛下心情好像挺不错的。”言妩回答。

    许筠瑶暗地思忖:莫非图衣终于忍不住要对太宗皇帝出手了?选在如今这时候虽算不得什么好时机,只也不算差。

    她犹豫了一下,一时确定不了是否需要对图衣出手,以教她成不了事。可再转念一想,倒不如还是顺其自然地再看看,或者能从图衣这辈子的经历当中,推测上辈子之事。

    若是一切还是沿着上辈子的轨迹而行,那说不定在将来的某一日,图衣会遇上这辈子的‘许筠瑶’。

    想明白这一层,她重又靠在椅背上,一双小短腿晃晃悠悠的,不时咬一口香甜软糯的点心。

    言妩见她不在意,又飘了出去找乐子了。

    又过得大半个月,西庆宫才终于又迎来了圣驾,穆昭仪激动得手都哆嗦起来了,好不容易才勉强镇定了下来上前接驾。

    天熙帝的怒火早就已经消散了,又见这段时间穆昭仪对皇后尊敬有加,最后的一点不豫也都没了,这晚便摆驾西庆宫。

    穆昭仪这一回学乖了,除了体贴侍候后再不敢多说半句不相干的话,天熙帝问起了三公主近段时间的课业,她也只是斟酌着如实道来,言语间再添些对女儿懂事的欣慰。

    天熙帝频频颔首,神情也渐渐地柔和了几分。

    穆昭仪见状暗地松了口气,那厢宫人已经准备好了香汤奏请陛下沐浴更衣。

    天熙帝起身,在宫人的侍候下进了净室,身体浸在那温度适中的热水中时,他阖着双眸舒服得喟叹一声。

    殿外,穆昭仪冷着脸望向一脸震惊的图衣:“还愣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本宫还指不动你了?”

    图衣难得地结巴起来:“不、不不,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娘娘,陛下难得亲临,您正该……”

    “本宫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指手划脚!”穆昭仪不耐烦。

    要将盼了这般久的陛下推给另一名女子,她心里正难受着呢,又见对方不知好歹一直拖延,顿时堵得更厉害了。

    图衣没有想到她居然要让自己去侍候皇帝,虽然她确是有争宠上位的心思,也已经暗地里谋划,可到底还没有付之于行动,哪想到穆昭仪便将这么一个机会给推到了她的跟前。

    她只略一想便明白穆昭仪打的什么主意,暗地冷哼一声。

    她必是不会如她所愿,但是这么一个好机会也不愿放弃。当然,她更不会允许自己如同货物一般被穆昭仪推上龙床,故而今晚她既要老老实实地做好奴婢的本份,又不能让自己清白的身子糊里糊涂地jiāo出去。

    毕竟那样着实太廉价了,男人得到了也不会珍惜。只有若有似无地掉着,才是最上乘的做法。

    想明白之后,她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福了福身,低眉垂眸地朝着净室方向走去,在穆昭仪又恨又不舍又心酸的目光当中,推门而入。

    穆昭仪深深地吸了口气,勉强压下心中嫉恨,低声问一旁的大宫女:“东西可放进去了?”

    “娘娘放心,已经放进去了!”

    穆昭仪点点头,却又觉得心里像是被蚂蚁咬着一般,难受极了。

    净室内的天熙帝正阖眸养神,最近政事繁忙,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这会儿被热水一熏,整个人便有点昏昏yu睡了。

    忽地感觉有一双柔软的手搭在他背上,他以为是穆昭仪,故而也不在意,又感觉那双手拿着澡巾认认真真地替他搓背,那样的力度,实不是穆昭仪一个养尊处优的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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