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一张颇为相似的脸,可神情却带着属于闺中少女的纯真不谙世事。

    他的双眉越皱越紧。这段日子闲来无事,他便盯着这两幅画瞧,不敢相信他只是凭着想像与记忆所画出来的女子,居然与另一位画者所画的女子如此相似。

    这只是巧合么?画中这位女子又是谁?按画卷的年份来看,此画至少有将近二十年之久,画中的女子若是仍在世,想必膝下儿女都长大了。

    “殿下,大事不好了,宫里出事了!”忽有内侍匆匆进来禀报,也将正苦苦思索答案的他给惊醒了。

    当他得到消息急急忙忙进宫时,在宫门处便遇上了正被兄长亲自来接的唐筠瑶。

    因心里正焦急,他甚至来不及问问唐筠瑶宫里发生之事,只是匆匆地打了招呼,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宫门。

    回府的路上,唐筠瑶省略自己被太子误伤一事,简略地将宫里发生之事告诉了唐淮周,唐淮周听罢长长地叹了口气:“君臣父子兄弟走至这般地步,着实令人唏嘘啊!”

    唐筠瑶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待马车刚一停下,便急急地往自己屋里跑,看得她身后的唐淮周一头雾水。

    “这丫头跑那般快做什么?”

    唐筠瑶回到屋里,急急地翻箱倒柜,把早前从赛神仙那里买来的各种符找了出来。

    “这个是治小儿夜啼,这个是驱蛇虫蚁的,这是……对,这个是祝一路顺风符。”她颤着手,取来一个漆黑檀木锦盒,先是把那个破损了的长命锁放进去,而后又把‘治小儿夜啼’和‘祝一路顺风’两张符也放了进去,心里不停地喃喃叫着‘阿妩’。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丝熟悉的气息从被她紧紧抱在怀里的锦盒里透出来,她心中一喜,忙又唤了声‘阿妩’,可是言妩却没有出现,也没有出声回应她。

    尽管如此,她却是稍松了口气。

    她猜测着言妩许是代替自己受了伤,但还是回到了长命锁里,只是身体太虚弱无法回应自己。

    不过看来,她当年随手从赛神仙处买回来的符果真是有些效用。

    不过接下来数日,她虽然仍能感觉得到言妩的存在,可却始终没能得到对方半分回应。

    她唯有一边让人去寻那赛神仙,一边留意着东宫动静。

    太子被废,东宫宫人自然没入后宫重新分派差事,上辈子这个时候,芳宜为了救她而死在了图衣刀下,这一辈子,她倒要看看,她又会以什么方式死去。

    而以此同时,天熙帝亦下旨废去皇长子赵元德的太子之位,将他及其妻妾儿女一同囚禁于西六胡同。参与‘bi宫’的一干人等悉数入狱等待进一步处置。

    往日繁华热闹的太子东宫,此刻乱作一团,曾经的太子妃,如今的皇长子妃徐婉菁惨白着一张脸,紧紧地把吓得直哭的儿子抱在怀里,在御林军的押送下一步一步走出正殿。

    踏下最后一级石阶,她便看到同样满身狼狈的彭玉琪。彭玉琪同样也看到了她,两人目光jiāo接间,无数复杂的感觉齐涌上心头,而后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前不久才提拔到太子身边侍候的宫女许汀若,被侍卫强硬地从屋里拖了出来,脸上满是惊惧与不甘。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太子怎会突然被废了的?明明她已经渐渐入了他的眼,只差一步便可以成为他的人了。

    形容消瘦的芳宜同样也被侍卫驱赶出屋,与其他宫女一般被赶到正殿前那诺大的空地上,等待着宫里对她们的新安排。

    她垂着眼眸,袖中双手死死地攥着。自从得知太子那个蠢货居然走出“bi宫”这一步棋后,她便知道这一日早晚会到来,而自己多年的布置也一朝落空。

    不过好在,她一直记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

    贺绍廷拿过水囊灌了几大口水,这才觉得喉咙里的干燥得到缓和。

    与他一般席地而坐的杜诚忠同样亦然。

    杜诚忠随手拭了拭嘴角的水渍,望向对面的年轻人,眼中溢满了欣赏。

    “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欺我,贺将军此番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贺绍廷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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