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樟年见状也放下心来,心想着大不了再挑个离三弟最近的地方,重新置座宅子,两家人离得近些,常来往也方便。

    屋外的唐淮兴见父亲为着那么一点补偿而迟迟不下决定,顿时便急了,想也不想便推门而入,行至唐柏年身边道:“三叔说得对,既是祖训,父亲自该遵守。毕竟于情于理,都是二房和三房吃了亏,理应得到补偿。”

    又压低声音道:“父亲,不可因小失大。”

    唐柏年一想也是,到底一咬牙便同意了。

    唐松年立即打蛇随棍上,就着应该补偿多少好一番长篇大论,又拿过算盘噼噼啪啪一阵敲,最后报出的数字,差点让唐柏年没忍住跳起来大骂他黑心肝,可最终还是被唐淮兴劝着勉强答应了下来。

    “拿了钱就早些滚出去!”心疼自己无端端地损失了一大笔钱,唐柏年再也维持不了好脸色,恨恨地道。

    “这是自然,大哥尽管放心便是。”唐松年笑盈盈地回答,愈发气得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又偏偏奈何他不得。

    “父亲何必动恼,吃了咱们的,将来自有机会让他们连本带利还回来。”待那兄弟俩离开后,唐淮兴眼神yin鸷,深深呼吸几下劝道。

    唐柏年肉疼得紧,可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唐府二房三房分府另过已成定局,唐筠瑶得知后虽然意外,但是也没有太在意,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住哪里不也是住?

    如今她听着长风将镇远将军府之事一一向她道来,脸上全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杜诚忠既然对继子起了疑,自然不悉一切办法彻查,先是丝毫不管云氏的哭喊求情,强行把冯维亮关押起来。

    随即,他又请了大夫为自己细细诊脉,明确问了子嗣之事,可大夫们都是含糊其词,听得他愈发恼怒。

    与此同时,他一边让人去查那个“吴振”的下落,一边把冯维亮身边侍候之人绑了,二话不说便是一顿打,直打得他们皮开肉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终于有人受不了酷刑率先招供了,有了人开头,自然陆陆续续也有人跟着开口。

    杜诚忠高坐太师椅上,听着下首被打得血迹斑斑的那些人争先恐后地将自己所知之事道来,越听越怒,到了最后,怒极反笑。

    “好,很好,原来这些年我竟是养了头白眼狼。可笑,可恨,可恶!!”他再也忍受不了怒吼一声,重重一拳击在长案上,只听‘轰隆’一声,长案应声而断。

    云氏也很快便得知了下人们的供词,整个人彻底瘫软在地,脸色雪白如纸。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她自从生下女儿后一直无法再有喜,这一切都是她的儿子作的孽!

    当年不过十岁出头的孩子,到底是怎样才想得出如此狠du的法子!

    她不敢相信那会是自己的儿子,那个懂事又孝顺的儿子。

    ——

    忠勇将军府内。

    曹胜低声禀道:“那冯维亮原是咬紧了被冤枉,什么也不肯说,可那些下人全招了,杜将军哪还听他乱喊冤,直接让人严刑拷打,末了更是自己亲自动手,生生地打断了他一双腿,连杜夫人云氏也被他软禁了起来,夫妻二人反目成仇,哪还有半分当年恩爱夫妻的模样。”

    贺绍廷垂着双眸,淡淡地嗯了一声。

    “将军,长风求见。”有下人前来禀报。

    待长风进来行礼过后,贺绍廷便听他迫不及待地道:“鱼儿上钩了,姑娘请将军立即带着人手出东城门,沿护城河而下,她在十里外的树林等候。”

    第79章

    贺绍廷听罢大惊失色:“她竟然先跟着去了?!”

    不待长风回答,他便急急唤了范广曹胜带上人马直往东城门方向而去。

    却说长顺当日奉了唐筠瑶之命,安排了人向折柳抛下了饵,便每日装扮成各种各样不起眼的人物守在豫王府外头,生怕错过了折柳的动向。

    半个月不到,他终于再次等到了折柳出门。

    他二话不说便跟上,不远不近地跟着对方穿街过巷,东拐西拐地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所经之处越来越偏僻,又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便跟着对方到了一处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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