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堵,有点儿闷。今后他应该再也寻不到如她这般投契的姑娘了吧!

    她怎么就是公主呢?还是最受宠的公主,若是她只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他一定会……

    翌日,唐筠瑶再看到被唐樟年送了过府的唐淮勉时,便总觉得他有点不一样,整个人仿佛一晚上便成长了许多,眼神是少见的坚定。

    更让她惊讶的是,自这日起,他竟真的是全身心投入了备考当中,那个专注劲,简直平生罕见。

    “三哥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拼了命苦读,简直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就差没有头悬粱稚刺股了。害得我想要稍稍偷个懒都不好意思。”唐淮周偷偷向她诉苦。

    本来若按原本的计划,此刻他应该是游学在外的,不过因为上回朝云观之事耽搁了行程,再加上心疼妹妹上辈子的经历,他自觉肩上责任又重了许多,对朝政、对国家大事多添了关注,便想着跟在爹爹身边多学多看多听。

    唐松年难得地也随他。

    唐筠瑶倒是隐隐猜得出唐淮勉此番变化的原因,想来是受了那番五公主要嫁人之话的刺激。

    说不定她的这位三哥打算争取一把,先把自身的条件再提一提,好歹中个举,腰板也能再挺直挺直。

    事实上,唐淮勉确是如此想法。

    那姑娘是公主,无论谁娶了她都是高攀,这天底下就没有和她门当户对之人。既然大家都是一样的高攀,为何他就不能争取一把?

    唐筠瑜出嫁后不到半个月便是豫王娶妃之期,而纪渊则是在外甥女嫁入豫王府三日后病逝的。

    天熙帝痛失忠臣益友,悲恸万分,险些昏厥在朝堂上。更让他难受的是,纪渊病逝后不到一个月,皇后病情突然加重,这一回却是回天乏术,终于没能再次睁开眼睛。

    良相、发妻先后离去,天熙帝大受打击,也跟着大病了一场。

    朝臣们对皇后、纪渊的病逝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一应事宜在他们逝后也是有条不紊地进行时,唯有皇帝的病倒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唐松年肩上的担子自然就更重了,天熙帝虽然还没有下旨,可谁都知道他就是接任纪渊的大齐下一任宰相。

    唐松年披星戴月地忙碌着,一直到七日后天熙帝病情好转才得以松口气,而这个时候,唐筠瑶十五岁生辰便到来了。

    十五岁女子及笄,可因撞上国丧期,而唐松年与阮氏又不愿一切从简,故而便决定将笄礼推迟,待国丧过后才举行。

    唐筠瑶其实并不在乎这些仪式,上辈子她连自己真正的生辰都不知道,自然也没有人为她cāo心这些。

    而这一日,唐尚书府却迎来了即将出征东狄的忠勇大将军贺绍廷。

    “你说什么?你想要娶宝丫为妻?”唐松年浓眉紧皱,脸色着实不怎么好看,目光如炬一般盯着贺绍廷。

    贺绍廷迎着他的视线,鼓起勇气道:“是,请大人成全。我必会用尽余生,拼尽全力待她好,也只待她一人好。”

    唐松年冷笑,毫不客气地道:“你出征在即,却跑来求娶我的女儿,战场上刀qiāng无眼,若你有个万一,难不成还想要我的女儿给你守望门寡?”

    “不。”贺绍廷摇头,将带过来的一个诺大锦盒放在桌上,轻轻地往他的方向推了推,缓缓地道,“这都是忠勇将军府全部的产业,若是此番我不能活着回来,这些便是我给宝丫的添妆。”

    唐松年难得地愣住了,又听他继续道,“此番求亲,是想得到大人和夫人的允许,给我两年时间。若是两年内我能平安归来,请大人将宝丫许配予我。若是不能,这些便是我以兄长名义为她准备的嫁妆。”

    第94章

    唐松年脸上难掩惊讶,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只不过,他虽然表示了求娶的最大诚意,但是宝丫是自己唯一的女儿,也才刚刚满十五,要他这般早便把她的亲事订下来,他怎么也不乐意。

    再者,宝丫刚刚才过十五岁生辰,连及笄礼都尚未举行,这小子便巴巴地上门求娶了,可见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这小子便已经盯上了宝丫,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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