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率先转身大步离开。

    唐筠瑜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再看着他狠心离开的背影,眼泪‘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却偏偏死死地咬着袖口不肯哭出声。

    “妹妹,不要再耽搁了,快走!再不走被抓回去,妹夫的一番苦心便白费了!”唐淮耀哽着喉咙道。

    唐筠瑜怨恨地瞪着他,从牙关挤出一句:“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她用力一抹眼泪,快步追着唐淮周而去。

    唐淮耀脸色惨白,身子晃了晃,随即惨然一笑。

    何止她恨,他也恨啊!恨父兄不念骨肉亲情,恨自己无能,连亲妹妹都护不住!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用力一咬唇瓣,感觉到一阵腥甜。

    他胡乱抹了一把脸,大步离开。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一定要做些什么阻止,一定要……

    唐筠瑜的失踪在陈家掀起了一起风暴,陈广节查来查去,便肯定必是儿子陈兆勇把人给带走了,而妻子江氏也肯定从中提供了帮助,否则陈兆勇绝不会这般容易便将人带得出去。

    唐筠瑜失踪就意味着他们jiāo不出人给信王,jiāo不出人,信王的怒气便会无法平息,而他们一家也必将承受信王的报复。

    他气急败坏地扇了江氏一记耳光:“贱人,你们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钱氏也气得指着儿媳fu就骂:“你是恨不得我们陈家死无葬身之地,都给那小贱人连累死是吧?!”

    江氏捂着红肿的半边脸坚决不肯承认:“我没有,我没有放走她!”

    陈广节勃然大怒,朝着她又狠狠地连甩几个耳光,直把她打得跌倒在上。可她却依然不肯承认人是自己放的。

    她的一再否认愈发激怒钱氏和陈广节母子,一个对着她破口大骂,一个朝着她拳打脚踢。

    可不管他们怎么打怎么骂,江氏只是死死地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她的沉默,并不是因为多喜欢唐筠瑜这个儿媳fu,实际上她非常不喜欢她,唐筠瑜xing子娇纵,自进门来便常与儿子三日一小吵,十日一大吵,并无半点为人妻子的自觉。

    她只是对唐筠瑜的遭遇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悲怆感,就因为怕信王报复,这家人便不顾她的死活,硬是要把她jiāo出去。

    夫家本应是fu人终身的依靠,可陈家给了她什么?今日他们可以为了息事宁人而把儿媳fujiāo出去,焉知他日会不会又为了别的什么原因把自己放弃了?

    她唯一庆幸的是,她的儿子虽然流着陈家人的血,可他的良心尚存,至少,他还是一个人!

    陈广节打得累了,可见江氏纵然被打得浑身都伤,却依然不肯承认放走了唐筠瑜,一时之间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了她。

    陈广节新纳的小妾挺着大肚子走了进来,责怪道:“必是勇哥儿把人带走了,此时最重要的还是尽快把人找回来,否则咱们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陈广节如梦初醒,急急带着人到了唐柏年府上,将唐筠瑜失踪之事告诉他,唐柏年大惊,立即召集了家丁寻找。

    只可惜他们最终却是毫无所获。陈广节拖着满身疲累回到家中,一眼便见到陈兆勇的身影,二话不说便冲上前去,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bi问他唐筠瑜的下落。

    可陈兆勇却如江氏一般,硬是咬紧牙关一字不吭。

    陈府这边丢了人,又从江氏与陈兆勇口中得不到半点消息,唐柏年也是又慌又怕又急,倒是李氏暗暗松了口气,只是一想到女儿的惨状又忍不住落泪。

    今非昔比,她早就不是曾经那个风光无限,在府里说一不二的唐府大夫人,如今她只是占着正室之名,后宅权利悉数掌握在唐筠柔生母英姨娘手上。

    眼看着信王定下的最后期限越来越近,唐柏年怕了,不知怎的便想到了唐松年,怀疑是不是他又多管闲事把人给带走了。

    他越来便越觉得这个可能xing很大,当下不管不顾地便冲了出去,誓要找唐松年要个说法。

    唐松年一早便从唐淮周口中得知了大房和陈府对唐筠瑜所做之事,又惊又怒,此刻听到下人来禀大老爷过府,不用想便明白唐柏年前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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