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中有数。

    至于‘视五公主为平生第一知己’,他也清楚这小子并没有说谎。毕竟写出那种狗屁话本还能让他的女儿看得津津有味,这小子不将她引为第一知己才怪了。

    不,要他说,这两人在对话本的看法上是臭味相投才是!

    一个写得烂,一个审美怪,两个都是不思进取教爹娘头疼的混帐!他腹诽着。

    因前朝便有过驸马掌权后意图bi宫谋反的先例,大齐立国之后,虽然不至于似吸取教训后的前朝那般,不允许驸马参与政事,彻底让他们沦为公主的附属,但也不会再重用驸马,可以说一旦成了驸马,这辈子想要接触到权力中心只怕是难了。

    这也是为何天熙帝早前明明有意撮合贺绍廷与五公主,但却没有付之以行动,固然有当时贺绍廷借口婉拒之故,但更多的却是他日后还要对这个年轻的臣下委以重任。

    自先帝起,本朝给公主选定的驸马,多是勋贵大臣家中不用继承家业的嫡子,而对勋贵大臣而言,日后不用掌家的儿子迎娶了当朝公主,相当于与皇室有了更进一层的联系,自家的门第也能相对提高,不但不会耽误家族前程,甚至还会再添一层助力。

    毕竟,朝中有人好说话。

    赵元祐望望绷着脸缓缓地拭着嘴角的父皇,又看看满眼期待的唐淮勉,最后将希望投入置身事外集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唐松年身上,想着唐大人必定有法子可以促成这门亲事才是。

    唐松年接收到他的视线,只是微微朝他点头致意,而后继续老神在在地拢手站着一动也不动。

    终于,天熙帝冷哼一声:“小子胆大包天,胡言乱语。来啊,把他轰出宫去!”

    赵元祐急了,正想要开口求情,却见唐松年冲自己猛使眼色,想了想,便又将想要劝说的话给咽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两名御前侍卫走了进殿,驾着唐淮勉一路把他‘轰’了出宫。

    唐松年佯咳一声,恭敬地躬身道:“臣与兄长教导无方,请陛下恕罪。”

    天熙帝冷笑:“臭小子确是要好生教训教训才是。”

    “陛下所言极是。”唐松年恭恭敬敬地应下。

    看着眼前这张恭敬的脸,又想到方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口一句的‘草民有钱’,天熙帝心里又不痛快了,连带着看唐松年也不爽了。

    唐松年深知他的心思,知趣地躬身告退。

    叔侄二人一前一后地离开,诺大的殿内便只得天熙帝与赵元祐父子,赵元祐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小声道:“儿臣觉得,淮勉对五皇妹确是一番真心。他或许出身不如人,甚至才学也不如人,可是他懂得皇妹,与其说皇妹是他的第一知己,倒不如说其实他才是皇妹的第一知己。”

    “两情相悦难得,而兴致相投却又两情相悦却是更加难得。”

    天熙帝如何不知道这个。

    那些一心求娶静安的,哪个不是冲着她的身份地位而来?这些人当中,又有几个是真正是欣赏她的xing情?真正懂得她的?

    这些人比唐淮勉占优势的,不过是他们的出身,而偏偏选驸马最不看重的便是出身。故而个优势在他眼里便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那小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说静安给了你什么好处?教你如此帮他们?”天熙帝无奈地问。

    赵元祐察言观色,见他神情并不像不悦,这才大着胆子道:“五皇妹说,若是儿臣此番帮了她,下回儿臣再惹怒父皇,她豁出去死缠烂打也会帮儿臣把父皇哄好。”

    天熙帝没有想到竟会得来这么一个答案,顿时哭笑不得,唯有笑骂道:“一派胡言!”

    见他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赵元祐心中一定,便知道父皇其实对这门亲事并不是那般排斥,皇妹此番大抵是可以得偿所愿了。

    却说唐淮勉被‘轰’了出宫,也不敢回家,再转念一想反正方才之事三叔也知道了,不如去找他的临时军师周哥儿商量商量,看看下一步应该怎样做。

    哪想到他前脚刚到了唐淮周院里,后脚唐松年便回府了,听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来了,足下步伐一顿,立即便调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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