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做亲戚更有力,便听了宫里的说法。想来这婚事本就是马家的打算,后来周王或是贤妃娘娘说话时问得确切消息, 回头又告诉了马尚书。

    那时两家关系正融洽,马家只有为此高兴的;如今马尚书待罪闲住在家,族侄马诚被他孙子铁面无私地拿回京中受审,马家恨他入骨,就把这消息捅上天,要拉着他们桓家共沉沦……

    他这些日子一直不曾放弃为马尚书辩白之举,今日更熬夜写了折子,要将马家与那临阵怯敌的马诚拆分开,而马家却买通御史,险些给了他致命一击!

    若非他孙子是个断袖,他怕结亲不成反结仇,这桩婚事差点儿成了!

    可是家中最有出息的亲孙子是个断袖,看上的还是妹妹的前未婚夫,这消息实在也没比被人坐实了结jiāo外官之罪好多少。

    桓阁老心中实在五味杂陈,大感悲凉,一时竟无话可说。

    萧御史仍在他背后慷慨陈词,甚至列出了他与孙思道心腹师爷几度相会,收了对方若干礼物的时间、地点。

    满廷寂然无声,周王站在天子肩下看着妻舅和姻祖父,也是满面担忧——元娘与他母亲常说舅兄该如何结一门好亲,他也怕御史弹劾的为真。

    萧楚陈述至此,便躬身请天子明断。天子在御座上淡淡问道:“桓先生,桓爱卿,萧爱卿之言可是真的么?你二人有何话要说?”

    桓阁老连忙跪在御前,yu开言争辩,却听他孙儿的声音自脑后响起,慨然道:“回陛下,臣有话要说,臣从未……”

    “你住口!”桓阁老霎时间想到他要说什么,脸色都有些发青,脑中一片空白,甚至忘了眼前是何等尊贵威严之地,不顾一切地喝斥孙子。

    随侍的总管太监王公公高喝“肃静”,廷上一时寂若死灰,众人的呼吸声几乎清晰可辨。

    宋时在后排翰林队伍中见着廷上风云突变,忽然就有御史出来弹劾桓凌,将间好好的功臣眨眼说成了结党营私、拿婚事换权势的小人,心里说不出的着急,甚至恨不得他立刻说出他好南风的事实,打脸那些弹劾他的御史。

    当初给他的游标卡尺起名鸳鸯尺的闷sāo劲儿呢!昨天晚上当着他爹妈哥嫂要出柜的胆子呢!

    哪怕当堂出柜,也比叫人诬告了强啊!

    宋时急得眼中冒火,险些越众而出,替他说出实话来。他这一动,列中翰林便都悄悄看向他,动静在这肃静的大殿上略有些显眼,另几位接到了桓家罪状的御史却以为这动静也是要弹劾桓家的,都不肯落人后,连忙也往外走了两步,口秒称有本要奏。

    天子微微抬手,止住阶下动静,只问桓凌:“桓卿有要说的是什么事,你祖父竟要阻止你?”

    完了!拦不住他了!

    桓阁老跪伏在地,重重闭上眼,已经不愿去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桓凌跪在班前,神色端严,就和当日进宫汇报军务时一样沉稳镇定地说:“回陛下,臣从不曾听过议亲之事,也愿以此身担保祖父绝不会使臣与外官联姻——”

    他有些抱歉地看了祖父一眼,拱手答道:“臣不敢隐瞒陛下,臣实有龙阳之癖。”

    一句话说出来满堂震惊,连圣上都有些变色,唯独他祖父心灰意冷,反倒平静;还有个宋时见他如此有力地驳斥了御史加给他的结党传闻,只顾着为他脱罪高兴,没意识到自己的神情与同僚们多么格格不入。

    萧御史却是以弹劾倒阁老为目标,轻易不会为一点小事动摇,仍坚持道:“自古以来好南风的也不少见,却也不曾有过为着男色不肯娶妻的。便是汉哀帝盛宠董贤,也纳了董贤的妹子为妃,桓大人只说自家有断袖之癖,却又与我弹劾的有何干系?”

    桓凌在这位曾弹劾过许多高官显贵的前辈也不露怯意,向着御座上说:“臣既有此癖,便纵强令结亲,将来也是必定要冷落妻子,另寻所欢的。若家祖父真如萧御史说的那般,为结纳盟友而拿我联姻,婚后我冷落妻房,夫妻不穆,岂非令两家结亲不成反结成仇?家祖父早知臣有此癖,还曾为此将臣赶出家门,又岂会如此行事。”

    他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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