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分开过这么久。本来你回家时我该跟着,可你不叫我去找你,我也只得独留在此……你在家时就不想我么?”

    他话说得软,动作却不软,拉着宋时的手挺身坐了起来,捏了捏他已见发红的脸颊:“怎么哥哥来接你那天都没回家,前两天突然就要回家了,也不叫送你?别人家回门都是两口儿一起回,你这是嫌我见不得爹娘了?”

    去去去,谁回门呢!他那是有正事!

    宋时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要孩子的事,一把把他推平了:“旬末休沐日我还要回家一趟,跟我娘有事说,你别跟着我回去!”

    他这么神神秘秘的,闹得桓凌倒真有些想知道他回去干什么,可问也问不出,bi也舍不得bi,只好放开他,说道:“罢了,我这个月只怕也不得休沐了,你有什么不肯告诉我的事自管去做,不必担心我偷偷跟着你。”

    宋时虽然不想他跟自己回家,但听他又要加班,也有些替他不上算:“初审不该是刑部的事?你都察院该查的在边关就查了,帐簿、口供也都缴上了,怎么他们刑部不能自己查出个结果,还要拉着你一起审问么?”

    桓凌无奈摇头:“如今马诚在牢中已吐口说当年是为马尚书安排才得的官,甚至取中武举也走了马尚书的关系。这案子越查越深,三法司哪一司也不能独善其身哪。现在只等上裁,不知圣上会不会将马尚书打入天牢待审。”

    若真确认当年武举有弊案,那就不只是兵部的问题了,六年前马诚参加举试时,作主考官的巡按御史也有责任。而这位巡按御史在主持那次顺天武举后不过两年便外放,如今竟已转迁至从二品品山东布政使,升迁速度似也过快了……

    这位巡按御史与马尚书有何干系?这场升迁背后又得了何人之力?

    武举虽不及文试,却也是国家抡才大典,若出了事便是主考官、监查官、内闱同考、兵部、京营总兵官都可能牵连到的大事。三法司查起来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今他们三司部堂要员一天都会面共议几回,底下人更是随时要候着上头差遣,yu查不也yu放不能。

    何况马尚书是周王外祖,万一周王继位,贤妃依例升为太后,马尚书便是皇家姻亲,按律法还挨得上八议之一的议亲呢,肯定不能坐罪。

    宋时想想桓凌如今的工作量和压力,又不禁有些心疼,怎么看他都好像比前两天又瘦了些,那腰带都松了,弱不胜衣的……

    啧啧啧。

    他隔着腰带量了一把,没量出腰围变了没变,倒摸出腰带刚才好像是他按摩时给松开了,没有什么衣带渐宽、腰同沈约……但那眼圈儿都累得有些发青了,眉间似有若无的皱起一道竖纹,唇色也淡淡的,还是可怜。

    他也不知怎么长的,这么大一个男人恰就长到了宋时怜香惜玉的心尖儿上,凝眸看着人的样子又深情又色气,勾搭得他忍不住说了声:“哥哥疼你。”

    ……谁是谁哥哥?

    这话都是跟谁学的?

    桓凌莫名想起很久以前自己想把他按到床上揍一顿的心情,如今是不舍得揍了,却也还该教训他一声,叫他知道长幼大小。

    第132章

    当初桓凌一纸弹章把整个都察院的同事拉下水加班,如今自己也被带挈得常年无休。之前他去院里加班时宋时总要可怜他一把, 这回倒有些庆幸, 早早送他出门, 便从匣子里拿了这两个月的月俸,牵上马直奔南关悯忠寺。

    灵泉寺离家太近, 万一有邻居到庙里上香,认出他来怎么办?再者桓凌也爱去灵泉寺,万一哪天去上香, 遇见话多的僧人, 跟他说一句“宋施主来求过子嗣”……

    那多没面子啊!

    悯忠寺虽然远, 但远有远的好处,没有认得他的人哪!又是贞观年间始建, 武则天通天元年就建起来的八百年古刹, 寺里香火鼎盛, 观音殿前身就是号称“去天一握”的悯忠阁, 求子肯定灵验……

    咳,算子孙运肯定灵验!

    他快马加鞭进了悯忠寺, 先到门前功德香打赏了一把碎银, 又买了两把最贵的檀香, 寻了个迎客的小沙弥问何处能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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