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压一压。女子又不似才子词人踞傲疏狂,一旦兴起便不知到哪儿饮酒游玩,定好的稿子说不写也就不写了。得一个有名有才的闺阁名士供稿,岂非远胜男儿?

    ——就是先前无名,在报上狠吹几天就有了。

    具体怎么个吹法,只看桓佥宪写宋知府如何少年天才、勤学好问的那些文章就差不多。

    就在宋知府还老老实实地安排工厂做初中电学实验套装礼盒,桓御史还兢兢业业地编撰宋知府发现电学的章回故事之时,他们二人开创电学、倡导女子自赚自养之风的故事也在远来越多的县府州省间流传……

    过不上一两个月,周王进献的发电套装都还没送进京师大门,这商人间口口相传的故事竟已先一步进了京。

    第240章

    宋三元因读《论衡》中“顿牟拾芥”一句,发现“顿牟”一物可以拾芥是因其上带着天上雷电之力。

    宋三元以为人梳发、更衣时, 身上有光闪、声响是因为人身上可以起电。

    宋三元能取天上雷电以为人用。

    宋三元做了风流名士, 在汉中收了一群女弟子。

    在众多宋三元发现静电、追究雷电本源的科学壮举间, 宋三元收女弟子这个风流故事传得格外广、格外快。吕首辅听到这消息时险些以为他的徒弟要失宠了,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幸而宋时他二哥就在阁中做中书舍人, 及时出来给弟弟辟谣:

    他弟弟当年随父亲在南方各省时,多的是名妓佳人垂青,他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 什么风流故事都是谣言!

    他们时官儿只爱读书、只爱做实务!

    哪怕是他爹年年办乡饮酒礼, 请名妓佐酒, 他弟弟也从没给过眼神!后来要不是桓凌为他抛官去职地追到福建,一往情深得连他们当家长的都怜惜了, 怎么能打动他弟弟那颗忧国忧民, 全无私念的心?

    他弟弟难道能放着一个二甲进士、四品佥都御史、对他痴心不悔的桓凌不知道珍惜, 在外又看上别人?

    再者说, 就是真是他收了女弟子,必定也是看在对方有向学之心的份上, 绝无他意。因为他去年就开始教县里百姓识字读书, 不分男女, 那些受他教导的都是弟子, 其中有几个女弟子又能怎样?女子就不能上学读书了?

    以前没有女子上学, 是没赶上他家三弟那样用心做教化的知府,不然早就开设女校,教他一府农工商户, 不分男女老幼都读书开蒙了!

    他家里两个女孩儿要不是太小,不能走两千里路去汉中,他还要送女儿去弟弟开的“扫盲班”支持他呢!

    别人不知道宋时的xing情,他们当家长的可知道,不能让人冤枉了他。

    宋昀很是义愤地在内阁替弟弟辟了一波谣,吕首辅安心地说:“才子名士自不为世俗眼光拘束,他们心底坦dàng,便是教女学生又何妨?世间请男先生教女学生的家长原也不少,只是他是当今名士,一举一动都有太多人关注罢了。”

    但这点儿阵仗远比不上当初和桓凌在朝堂上剖白真情的架势,内阁两位阁老淡看风云,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没出问题也就够了——这两人不光是情侣,更是他们的弟子,如今两人几乎做了亲家,若这两个孩子之间倒出了问题,他们做大人的也难免要为难一下。

    李阁老更是个xing情刚烈,不为儿女情长所动的人,看见宋时就只想到祥瑞嘉禾、想到工业,追着问宋昀:“你家可收着他们两个的家书,知道那‘电’是怎么回事么?有什么用处?”

    顿牟拾芥也好、梳头有闪光咤声也罢,都是经了人手的东西,碰着也没甚感觉,若说是能劈杀人的雷电……实在有些难信。

    哪怕他能用什么小东西起电,起了也没甚用吧?

    宋时往家送信不能用驿马之流,只能靠家人传递,比流言走得慢多了。是以二哥也不清楚他在汉中弄出的“电”究竟是何物,只得惭愧地谢道:“下官实在不知。下官这就写信回去催问,看他做出了什么有用的东西……”

    张次辅却摆了摆手:“不必,他若做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岂有不敬上的?”

    虽然如今从传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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