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于他,连同这玉佩一起怨憎,却无奈这是母妃唯一留给自己的念想了。

    …………

    南栖误以为他生气了,立刻正襟危坐,一字一句地小心解释:“我放在里衣中,贴身放着,绝对没磕着碰着。你看,一点都没坏的。”

    苍玦听了,忽觉得嘴唇干涩,犹如咽了把火,在胸腔里点燃了。

    这把火烧得极旺,无声无息蔓延,灼了苍玦的心思。

    “这是你贴身戴着的玉佩,我怕你着急便来找你了。不是故意跟着你的,苍玦你不要同我生气,我等你好些了我就回去了。”南栖心里怯怯,想着兴许自己又惹得他不高兴了,便知趣地往边上挪了挪,活生生一个小可怜。

    他什么都不懂,纯粹得像一碗清水,连苍玦到底有没有生气都看不出来。

    苍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收回了目光,依旧沉着声却温和不少:“你过来些。”

    南栖小小地挪近了两步,心里是欢喜的,他喜欢靠近苍玦。

    蓦地,耳畔有风,他听到苍玦沙哑的,带着一丝倦意的声音:“又欠你一次,多谢。”

    南栖的脸“噌”地通红,他被苍玦的耳语勾得心中发麻,蓦地想起当初长沂峰的麻雀告诉他的喜欢之意,那些表现,一言一行皆是应验。他见着苍玦,便想同他一起,想同他过一辈子。

    这便是喜欢了。

    南栖瞧着他,睫毛如一幕瀑布,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嘀嘀咕咕地念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可话罢,他带着点忐忑,扭扭捏捏片刻,才鼓起勇气说:“但你要真觉得欠我,能不能……让我跟着你?”

    苍玦听了,眼底火光隐隐,久久不曾应答。

    一个是无亲无故的麻雀,孤身一人在长沂峰长大,在那生死障yin错阳差的庇佑下,岁岁年年安好地过。无风无浪,平淡如水,这便是他将经历的一生。

    一个却是自小生活在厮杀暗斗中的龙族四殿下,一双眸子见过太多虚情假意,血雨腥风。早早地被卷入夺嫡之战,不得已地归为天帝所用,何事都身不由己。一生也终将染血坎坷,永无太平日子,这便是他的命。

    苍玦自知他并不是这只纯善的小麻雀该择栖的良木。

    “南栖。”苍玦唤他,“你不该跟着我,长沂峰是你最好的去处。”

    南栖耷拉下脑袋,下巴磕在膝盖上,抱着腿,缄默不语。

    他的眼中盛满火光,幽幽中眨落了两点泪花。他哭了?苍玦闭了闭眼,再看,南栖却是没有哭的。是他看错了,但他能感受到,南栖眼下十分沮丧。

    以至于苍玦最后心生不忍,也不知是自己身子虚弱脑子混沌才讲的,还是他也对南栖生了一点点的舍不得才讲的。

    他抬手,忍不住用指头触碰了南栖的睫毛。

    果真湿漉漉,他没看错,南栖是哭了。

    这小小的麻雀,不顺意一次便要哭,若真跟了他,怕是日日要吓得以泪洗面。

    苍玦忽而好笑道:“但你可跟我去皇城,我带你四处走走,然后送你回长沂峰。”

    待他到了皇城,彻底解了du,再送南栖回长沂峰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一晚,极为漫长。

    苍玦被南栖拥着,浑身寒凉如一块冰砖。安昭在外头守着,几次被南栖唤进去把脉。

    饶是安昭解释了多次,他对苍玦的du束手无策,也耐不住南栖的哀求。

    苍玦气息微弱,难得这般示弱地偎在南栖怀里。他全身冰冷,而南栖所触及之处,则能暖个一时半会儿。

    安昭注意到了这一点,忙给南栖探脉,惊喜道:“南栖,你这是火灵气息的经脉啊!”

    “火灵?”

    安昭知道南栖听不懂,连忙解释:“三界中,万物皆有灵。以火灵、水灵、风灵、树灵四大为首,这苍玦是水灵气息的经脉,所以遇寒而成霜,气血凝滞不前。但你是火灵,用你的心脉血去巩固他的心脉,方可缓解他的苦痛。”

    南栖一听,那还等什么?

    “要多少?”

    “他这种样子,得多要一点。”安昭解释,“但也不可太多,会伤到你。”

    南栖也真舍得,为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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