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段倾流衣服中的令牌拿给江辞风看,告诉他这是段家人想要谋夺恶龙的yin谋。

    可很快又冷静下来。

    这块没销毁的驭龙令牌,本就是宋家族人的秘密,江家这一代恐怕根本不知道驭龙令牌是什么东西,要如何证明这块令牌是宋家的?他半夜从段倾流屋里偷出令牌,确是人赃俱获。

    何况一旦暴露身份,他就得跟段家对峙。

    他昨日赖着江辞风来庄上吃饭,故意喝酒留宿,都能成为图谋不轨的罪证,段家人绝不会放过这些把柄。

    再看江某脸色,显然在盛怒之中。

    这绝对是最糟糕的坦白时机。

    思及此,宋麒抱着衣服的手悄悄探入层层衣料,终于摸到了被塞在内兜里的令牌,他双指一夹,把令牌转移到自己袖兜之中,而后熏醉似的对江辞风傻笑,继续想对策。

    江辞风一手抓住他怀中衣物,抖开一看,眉心一蹙,低声质问:“这是段倾流的衣服?”

    院外,几名护法已经在巷子中央汇合。

    察觉那群护法朝自己院子方向奔去,江辞风回头猛地一拉宋麒胳膊,低声道:“回去再说。”

    宋麒被拉得一个趔趄,摔跪在屋瓦上,昏暗的月光下,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袖中令牌塞进一片屋瓦下,而后晃悠悠要爬起来,又被江辞风一手拎起胳膊。

    “嗯……”胳膊伤处被拉动,一阵刺骨的酸痛。

    “怎么了?”江辞风赶忙松了力道,将他放回地上。

    宋麒抬起脸,捂着胳膊委屈道:“疼。”

    江辞风以为这小醉鬼又在演戏,见他捂着的胳膊跟后晌喊疼的地方一样,才知道他是真伤着胳膊了。

    眼见那群护法即将找上门,不能耽搁,江辞风弯身将衣服塞进小师弟怀里,般货物似的一起横抱起来,足尖一点,朝自己院落飞跃而去。

    比轻功脚力,江辞风自是比那群护法先一步回到院里,踢开房门将小师弟丢进圈椅,转身将门窗紧闭,点亮一盏灯。

    “宋玄瑞,你究竟有什么图谋?”

    第一次听江某如此生冷的嗓音,宋麒心下一惊,面上还是装出熏醉模样,抱着衣服靠在圈椅里,昏昏yu睡。

    “你不是第一次跟段家人过不去。”江辞风脚尖一转走到他面前,低声开口:“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别等我自己查出来。”

    宋麒乖乖抬起头,依旧一副熏醉模样,试探着对江某透露:“段家人偷了我们家东西,我得拿回来。”

    江辞风一双凤眼警惕地眯起,低头抓起宋麒怀中段倾流衣物,展开抖落,只找出一只钱袋。

    他又把师弟拎起来翻弄。

    宋麒早把令牌藏在屋顶瓦片之中,就是担心江辞风认定东西是从段倾流那儿偷来的,被他还回去。

    此刻,宋麒身上除了一串铜钱,一无所有,便乖巧地任由江某把自己翻来覆去。

    门窗外火光闪动,段倾流隐忍的嗓音打破了黎明的寂静:“江少主!我屋中有家传法宝失窃,请少主出面做主!”

    屋内,宋麒与江辞风皆是脸色一变。

    江辞风停下翻找,注视着小师弟,目若玄冰:“我给你半柱香时间解释清楚,否则,你就抱着这堆衣服自己去见段倾流。”

    宋麒沉默须臾,决心鱼死网破,便低哑开口:“半柱香不够解释清楚,我可以跟段倾流对峙,不论结果如何,谢谢你愿意去龙……”

    “江少主!”门外段倾流已经忍无可忍,再顾不上礼节,贸然闯进院子,朝正屋走来。

    听见门外bi近的脚步声,江辞风一把拎起小师弟,走进后堂,掀起墙上装裱的壁画,扭动机关——

    一阵沉闷响动,后堂东北角,一块地板向下凹入,露出地下密道。

    段倾流粗重的捶门声震得人心发颤,慌乱中,宋麒被江辞风粗暴的塞进密室楼梯。

    原本已经打算跟段家鱼死网破,地板合拢后,黑暗让宋麒冷静下来。

    若是此刻与段倾流对峙,他偷了衣物,人赃俱获,江辞风没理由阻止段倾流带走他。

    必须让段倾流无功而返,而后详细把事情经过告诉江辞风。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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