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都没人,就报了案。”

    我走到尸体的旁边,拿起尸体的胳膊,发现尸体的尸僵已经完全形成,手指关节屈曲不可活动,我说:“死者是昨晚天黑以后死亡的。”

    “要测肛温吗?”汀山县乔法医问。

    “意义不大。”我说,“天太热了,屋里更热,尸体温度推断的死亡时间也不会准确。”

    “大门锁是好的吗?”永哥抬起胳膊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

    “好的,没有任何撬压痕迹,门锁完好无损。”痕检员说。

    “我看了下,房子的几个窗户都加装了防盗窗,虽然劣质,但是没有损坏的痕迹。大门又是完好无损的,只能说是能和平进入现场的人作的案。”

    永哥说。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接着说:“能查到什么因果关系吗?”

    侦查员说:“目前我们怀疑是金萍作的案,至于其他的因果关系正在调查当中。”

    “金萍作案有依据吗?”永哥问。

    “金萍和孙老太关系很不好。金萍刚回来的时候还好,半个月前开始两人之间有很多矛盾,吵吵闹闹是经常的事情。”侦查员抹了一把脸,汗珠还是不住地往下淌,“初步调查情况来看,昨天下午金萍带孩子在几公里外的汀河里捞虾,直到晚上7点多才回到家。孙老太在家里等他们两人吃饭等得心急,跑到离家100米左右的路边去看了好几次,等到金萍带着孩子回到家后,两人吵架了。”

    “吵架了?”我问,“邻居听得真切吗?”

    “邻居说应该是吵架了,不过好像只听见吵了几句。”侦查员说,“后来就没有听见其他的声音了。”

    “嗯,那就是了。”永哥说,“看来这个金萍具有重大犯罪嫌疑,即便不是她干的,她也应该是知情者。”

    我沉默着。

    “是的,我们也认为是金萍杀人以后带着孩子跑了。”侦查员说,“目前我们正在积极设卡追捕,估计她跑不远。”

    “孩子几岁了?”我问。

    “今年5周岁。”侦查员说。

    “你们怀疑金萍有充足的依据。”我说,“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有不同意见?”永哥问道。

    我皱起眉头说:“也不是不同意见,就是觉得有一些疑点,隐隐约约地缠绕在脑子里,我自己也捋不清楚。”

    “我觉得没有问题。”乔法医说,“熟人作案,两人又神秘失踪。她逃脱不了干系。”

    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们有理由,但是,孩子那么小,nǎinǎi和妈妈打架,他不哭?”

    侦查员说:“确实没有人说听见小孩哭。”

    “另外,”我接着说,“东屋房间的毛巾被是掀开状的,这像是睡眠状态下起身掀开的。而且,床边的裙子应该是金萍的裙子,她不可能穿个裤衩就跑吧?”

    “这个不好说。”永哥说,“说不准是她晚上睡下了以后又气不过,起身掐死老太,然后穿了别的裙裤,带着孩子走了呢?”

    “嗯。这就可以解释掀被子、裙子没有穿、小孩没有哭等诸多疑点了。”

    侦查员说。

    永哥解释得确实很完善,我也找不出辩驳的理由:“不管怎么样,把尸体拉去殡仪馆再看吧。”

    2

    我们开始动手用白色的尸袋装尸体,正在七手八脚忙活的时候,一个侦查员跑过来报告说:“孙老太家的一个邻居发现自己放在屋外的三轮车丢失了。今早他起床就听说这边出事,跑过来看热闹。刚才回到家里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的三轮车昨晚是停在自家门口的,没有上锁,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难道是金萍偷三轮车带着自己的孩子跑的?”永哥说。

    “当然也有可能和本案无关。”侦查员说。

    没有什么其他的重要线索,我和永哥坐上了去殡仪馆的车。

    汀山县殡仪馆正准备搬迁,所以汀山县公安局没有急着建设标准化法医学尸体解剖室,准备在新殡仪馆落成以后,再进行尸体解剖室的建设工作。我走进这个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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