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死者覆盖着呢。”

    “我开始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女死者不可能盖着被子,因为即便盖着被子,头面部也应该有喷溅状血迹,如果头面部也蒙在被子里,那她头部周围床单则不应该有喷溅血迹。”

    “那个,这有什么问题呢?”

    我没说话,放下电脑,戴上手套,切开了男、女死者额头部位的损伤。

    “皮内出血,”我说,“这样的出血,通常是两个硬东西中间有软东西沉淀,硬东西相撞,在软东西上留下的痕迹。”

    大宝点点头:“而且巧在两个人的额头头皮都有这样的皮内出血,形态一致。”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把现场重建一遍。”我说,“案发当时,付离和张花娆的位置是一上一下,付离在上,张花娆在下。凶手撬门入室后,用锤头从背后多次连续打击付离的后脑,导致付离当场死亡。这个时候,因为付离的头部下方有张花娆的头部沉淀,两个头颅会发生激烈碰撞,形成两人额头上的皮内出血。”

    我顿了顿,接着说:“付离被打击后迅速死亡,凶手又把付离的尸体翻到一边。此时张花娆因为头部受撞击,处于半昏迷状态,凶手随即又用锤头打击张花娆头部,导致她随即也死亡。”

    “嗯,”大宝说,“这样一来,尸体上所有的损伤都能解释了,但是好像对案件侦破没有什么帮助吧?”

    “开始完全没有想到这么细,”我说,“既然重建了现场,那么问题就来了。”

    “什么问题?”

    4

    第二天一早,我和大宝满怀信心地坐在专案组会议室里。旁边坐着的,是同样也满怀信心的林涛。

    “经过我们昨天复勘现场和复检尸体,基本把凶手在现场的活动过程还原出来了。”我开门见山地说,“通过现场、尸体上的血迹分布和尸体上的一些特征xing损伤,我可以断定,凶手行凶的时候,男女死者正在发生xing行为,凶手是从背后突然袭击的。”

    “我赞同。”林涛说,“根据昨天的现场实验,依据喷溅血迹形态和天花板上的甩溅血迹形态,凶手确实是在女死者躺着的位置前侧发动攻击的。”

    专案组的所有人脸上都是一副迷茫的表情。大家都在想,工作一天,就得出这么个结论?

    我接着说:“好,既然是正在发生xing行为的时候被打击致死,那么请问,女死者体内的精yè是哪里来的?”

    “大小便都失禁了,精yè不可以失禁吗?”有侦查员问道。

    “有的重度颅脑损伤案例中,确实有滑精的现象,”我说,“但是精yè失禁和shè精是不一样的,提取发现的位置和量的多少都有区别。”

    “这个也不应该算是个问题吧。”曹支队长转头对小杨说,“精yè不是送去dna检验了吗?结果怎么样?”

    小杨支支吾吾半天,说:“dna结果今天上午才能出来。”

    “今天上午?”曹支队长大发雷霆,“都几天了,dna还没出来?”

    小杨说:“最近dna实验室接的打拐任务重,本来我们认为这个案子没有什么问题,查完因果关系就破案了,所以对精yè的检验也不是很重视。”

    “可以理解,我们开始也都先入为主了。”我为小杨开脱,“之前我们确实都认为此案无须刑事技术的支持,矛盾关系明显,只需要深入调查就可以破案的。”

    曹支队长说:“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我说:“我们通过对现场以及现场的衣物进行勘查,发现凶手进入现场后,没有任何翻动现场的迹象,也就是说凶手并不是为了财。痕迹检验通过对撬门的痕迹进行分析后,确认撬门的工具是一把类似瓦工铲的工具。这样的工具不是杀人或者盗窃的利器,而应该是随身携带的物品。”

    我喝了口水,接着说:“结合尸体的检验结果,死者确实是被锤类工具打击头部,而我们又在现场发现了一个就地取材的锤子的痕迹物证,这都说明,凶手作案完全是出于临时起意。”

    “我们之前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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