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赫然是何两两,他左手拿着几个葫芦,右手举着一个火媒,点燃一个引信又是往下一抛。

    轰的一声,这回zhà的是徐子桢身前那些兵丁,顿时引起一阵sāo乱,在场的谁都看见了沈宗维的死状,哪还不知道这小小葫芦的厉害?顿时没人再管徐子桢,不知道是谁发了一声喊,所有人立时作鸟兽散。

    徐子桢反应极快,立刻意识到这是何两两在豁出xing命给自己制造逃生的机会,他紧咬牙关,狠狠心转身快步跑去,那里早已被zhà出了一片空白,所有兵丁都已逃散,露出了街角边那条淙淙河流。

    孔启林毕竟是武官出身,反应极快,眼看徐子桢要跑,顿时心中大急,挥手吼道:“快放箭!放箭!”

    那些步弓手早已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呆住了,全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等他们回过神张弓搭箭时徐子桢早已跑出了很远。

    徐子桢伏低了身子,打着曲线往前跑,象一只灵巧的狸猫,眼看那条河就在前方,他咬一咬牙猛的加速,纵身一跃跳入河中,但就在他双脚甫离地面之际,后背忽然猛的一震,接着一股钻心的剧痛传来。

    妈的,中箭了!

    他不敢再耽搁,咬着牙忍着痛破开水面钻入水中,等孔启林率人追赶过来时只看见水面上dàng漾着一圈一圈波纹,徐子桢已经消失了踪影,而屋顶上的何两两也早已趁着混乱不知去向。

    孔启林面sèyin沉之极,将手中刀狠狠地砸向水中,歇斯底里地吼道:“给我搜!”

    第65章:善缘

    徐子桢受过刀伤,受过拳伤,就是没有受过箭伤,现在他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那支利箭深深扎在后背,自己在水中每划动一下都会牵扯到背部肌腱,那种钻心的疼痛倒是能让他时刻保持着清醒,只是体力似乎也流失得更快。

    他咬着牙强忍剧痛与河水中入骨的凉意奋力游着,只在每逢过桥时方才在桥下探出头来换气,苏州城内水路纵横不知何几,留守军和东路军哪怕人数再多,一时间也无从下手。

    不知游出了多远,也不知自己游到了哪里,渐渐的体力开始透支,眼前的景象也模糊了起来,恍惚中隐约见到不远处有一艘小船停着,船上空无一人,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游到船边,挣扎着爬上了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似乎过了很久,徐子桢终于悠悠醒转,他只觉浑身上下如火烧火燎般的难受,背后的箭伤涨痛难忍。

    他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已不在那艘小船中,而是躺在了一张宽大柔软的床上。

    这是哪儿?老子还没死么?

    身边忽然有个欣喜的声音响起:“醒了醒了!”

    徐子桢顿时一惊,他下意识地就要坐起,却牵得伤口一阵抽痛,忍不住哼的一声。

    “恩公莫慌,是我!”一张和蔼的脸庞凑了过来,将徐子桢小心地扶住。

    “恩公?”徐子桢转头看去,却愕然发现是个熟人,正是曾经救过李珞雁的那位成伯,在他旁边还有个中年人,也是满脸关切地看着他,却是成伯的东家,那位王四酒庄的老板王满福,他顿时心头一松,笑道,“成伯,王掌柜,怎么是你们二位?”

    徐子桢暗暗感慨,今天换作其他人的话怕是自己已经完了,上次偶然间替王满福解了他幼子冤死一案,今天却是轮到他们救了自己,这世间果然有因才有果,自己结的善缘到头来救了自己。

    成伯将他扶着再躺了回去,问道:“恩公,你这是……发生何事了?怎的身受如此重伤?”

    徐子桢苦笑一声:“我被通缉了,这是逃命呢。”

    王满福沉声道:“此事已是满城皆知,六城门到处贴着恩公的画像,只是恩公不是官府中人么?怎么温知府才一调任你便……”

    徐子桢摇摇头:“这事说来话长,反正我没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接着将自己救人然后揪出掳人案幕后黑手一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他说得简单,但是其中惊险之处显而易见,成伯一拍巴掌,对王满福说道:“东家你看,我就说恩公必定是被冤的。”

    王满福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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