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涌了过去,两人眼神都好,一下就认出了为首的正是泰记布庄的掌柜。

    徐子桢一怔:“这孙子怎么跑得比咱们都快?”

    水琉璃道:“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兰州人,自然对城中捷径熟知无比,他们这么急着来衙门,莫非是为了告你的状么?”

    徐子桢撇了撇嘴:“他爱告不告……你也先别说工术那事了,等我把他们摆平了再说。”说罢跳下车来大步往府衙门前走去,才走到一半忽然象是想起了什么,远远地招手叫来一个衙役,凑到他耳边低声jiāo代了几句什么。

    泰掌柜和饭馆掌柜以及面馆老板娘都来了,带着一帮子西凉街的街坊,群情汹涌地堵在衙门口大吵大闹着,说什么都要温知府还他们一个公道。

    徐子桢远远看着,没多久温知府让人把一干人等全都叫了进去,让衙役点起了小孩胳膊粗的蜡烛,将公堂照得亮如白昼。

    温知府已换了公服端坐堂上,虽然时已入夜,可他却一点都没生气,还是一副和蔼的笑容,对着堂下众人温言问道:“尔等有何冤枉?”

    徐子桢在堂外看得好笑,这帮孙子今天该有苦头吃了,找老丈人告女婿的状,找死么?

    第168章:岳父大人

    温承素來爱民如子虽然上任并不久可官声早已传遍了兰州城泰掌柜等几人自然也早有耳闻这时见他果然和气异常顿时心中大定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抢着说话

    泰掌柜作为最大的苦主抢着跪倒在堂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控诉起了徐子桢他自然不会说自己以霉布充缎子骗钱只说是徐子桢在他店里用掉包计來讹他的钱

    接着就是饭馆掌柜和面馆老板娘两人状告徐子桢带大军欺压良民整条街被他带着上万人围了起來甚至还以刀qiāng威胁bi着他们进军营做饭送牛肉

    这时跟着三人前來的同伙也聚在公堂外起哄着齐声说着徐子桢的种种恶行反正在他们眼里徐子桢就是个兵痞是个恶霸以军权谋私利罪大恶极

    温承静静地听着脸上不动声sè等众人闹了好一阵他才微笑道:“如此说來尔等皆深受其人所害只不知尔等可有证据”

    泰掌柜当先叫道:“大人小的所句句属实绝无虚若要证据这门外众多街坊皆是人证请大人明断”

    “请大人明断”

    受害三人组齐齐跪倒在地磕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就在这时堂外忽然传來一声冷笑:“哼看样子老子教训得你们还不够居然还敢跑來告我好有种”

    泰掌柜顿时跳了起來指着徐子桢叫道:“大人就……就是他”

    徐子桢也不理他走到堂前对温承抱了抱拳算是行过了礼:“大人我來了”

    温承点点头很和气地问道:“子桢这三人状告你为非作歹欺压良民此事你如何看”

    如何看下边三人怔了一下哪有这么问法的这意思好象他不是被告倒更象是一个捕头

    徐子桢嗤笑一声:“我能有怎么看这老小子拿霉布偷梁换柱坑我钱害我不高兴我就带着兄弟们去找他要说法就这么简单”

    泰掌柜又跳了起來:“你……你一派胡”

    温承轻轻敲了敲公案:“且听他说下去”

    他声音不响却自然带着种威势泰掌柜一个激灵张了张嘴还是沒敢再说话

    这时公堂外不知什么时候聚起了一群人纷纷踮着脚尖往里看着热闹看样子有不少人都认识泰掌柜一个个在门外指指点点地低声议论着

    徐子桢眼角早已瞥见心里一乐这些看热闹的人都是他刚才让衙役去招來的衙门附近就是个夜市这个点儿正是热闹的时候那衙役跑去一喊有热闹可看立刻就引來了一帮子人

    人气已经达到徐子桢也就不再磨蹭了他抱着膀子站在堂上将自己到泰记布庄买缎子结果被掉包的事说了一遍并把饭馆掌柜和面馆老板娘帮腔的事也说了然后冲堂外扬了扬下巴柳风随抱着几卷布拨开人群走了进來

    徐子桢朝那几卷已经拆开包装的霉布努了努嘴:“您瞧这就是物证”

    几卷布已经拆得有一大截露在了外边别说温承就连堂外看热闹的都有人看见了那上边的霉点显然这泰记布庄爱坑人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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