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欢快明朗,琴弓不时轻轻跳动,使旋律更为活泼跳动,众人眼前的世界又再起了变化,这一对恋人已经深深陷入了爱河,正过着他们愉快的生活。

    在场的学子已被徐子桢的琴声带得入了神,他们本都只是为了求学而来,可是这一刻他们之中的大半居然都有了一种隐隐的渴望,想抛开一切,只要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便已足够。

    可就在这时曲调又再起了变化,由欢快进入了慢板,嵇琴在这时显示出了深沉苍凉的特点,渐渐变得凄婉哀伤,众人只觉心口赫然如遭锤击,一股悲伤之意抑制不住地涌了上来。

    徐子桢微微垂目,开口缓缓吟唱。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最后一个去字拖着长长的尾调渐行渐远,琴声也在这里慢慢中止,全场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呆滞在了那里,眼睛通红鼻尖发酸,那些女学尤其不堪,早已珠泪落满腮。

    词是元好问那首流传千古的雁丘词,在后世被广为传唱,琼瑶和金庸都曾用他骗过无数少男少女的眼泪,而曲则是八百多年后开创jiāo响音乐民族化的经典作品《梁祝》,只是徐子桢改用了这把破旧的嵇琴来演奏,少了jiāo响乐中的恢弘大气结构多变,换成了嵇琴独有的凄婉之意。

    雁丘词本意说的是两只大雁,但用在这里居然一点也不显突兀,而那首曲更是应题,特别是最后那段再现部分,便是梁祝故事中最悲情的部分——哭灵、投坟、化蝶。

    莫说在场的少男少女们,就连秦松和一旁的朱时阳都无法抵抗地被徐子桢感染到了,心里莫名的有种想哭的冲动,只是现在强自按捺着而已。

    也不知是谁先起了个头,大喝一声彩:“好!”

    这下可了不得,在场的人群接二连三地bào发出了喝彩声,那些女学很是矜持,但也都捂着嘴红着眼,显然都被感动得不轻,角落里有个锦衣少年红着眼睛轻声赞道:“这徐子桢果真出人意料……”

    秦松被震撼得呆若木鸡,他没想到徐子桢居然拉得一手好嵇琴,而且这阕词更是绝对佳作,两相jiāo汇之下竟是妙绝,便是他号称学院五大才子也自认无法作出这样的好词来。

    徐子桢缓缓站起身来,将嵇琴jiāo还给钱同致,转身笑吟吟地对秦松道:“看来今晚的酒钱有着落了,多谢秦公子。”说完就要去拿那二百两银子。

    朱时阳却跳了出来:“慢着,琴棋书画,你最多算是作了琴与书,可还有两题呢。”

    徐子桢看了他一眼:“皮又yǎng了?”

    朱时阳吓得连退几步,秦松已缓过神来,踏上一步拦在朱时阳身前,面色yin沉地道:“此乃应天书院,徐兄你莫非还敢在此猖狂不成?”

    徐子桢不屑地道:“老子连你哥都敢揍,你觉得呢?”

    “你!”秦松大怒,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应对才好,徐子桢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这让他完全无所适从。

    徐子桢没再理他,带着燕赵钱同致扬长而去,顾仲尘不作考虑也跟了上去。

    见好就收,这不是徐子桢信奉的理念,不过应天书院内藏龙卧虎,天知道秦松还有没有其他同伙跑出来给自己再出个什么难题,脸面挣到这样的地步已经足够了。

    他想得没错,在他离开的时候有太多学子看向他的目光饱含着敬佩,甚至不少女学也在偷偷地瞄着他。

    朱时阳不甘地看着徐子桢的背影,恨恨地道:“秦兄,莫非就此算了不成?”

    秦松冷冷一笑:“算?哼,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摆弄他,不过就是不知他能不能先过今日这一关。”

    ……

    刚一出书院大门,徐子桢就哈哈大笑,钱同致很是凑趣地问道:“不知小徐所笑为何?”

    顾仲尘笑道:“还能为何?那秦松自诩风流多才,没想到在徐兄身上栽了个大跟斗。”

    徐子桢扬了扬手里的银子:“还让我白赚一顿酒钱,走,喝酒去!”

    四人之中只有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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