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红的眼神也变了,小姑娘都是崇拜英雄的,她也不例外,虽说不至于眼冒红心成花痴,但那张俏脸也有点因激动而变得微红起来。

    韩世忠和完颜昂对视了一眼,脸色变得十分古怪,胡卿显然是想笑的,可又拼命忍着,忍得肩膀头一颤一颤的。

    假于歧对众人的反应很满意,站起身来背负双手,半转身斜睨着徐子桢,那样子要多**有多**。

    徐子桢拉住了想要发作的苏三,笑吟吟地问道:“阁下说你是那什么于歧,不知有什么凭证么?”

    假于歧嗤笑一声:“便知道你不信,既然如此就让你看看。”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黄灿灿的牌子来,高高举起亮给众人看。

    只见那块牌子上刻着一把刀和一只鹰,底下用篆书写着内卫总领四个字,看着还挺象那么回事。

    徐子桢的兴趣被吊了起来,他很想知道这小子是从哪来的,在这儿装自己的结义兄弟到底想干嘛,这块牌子不用说是假的,他在西夏混了那么熟,从没见过这东西,于歧自然有身份牌,可也只是块黑沉沉的铁牌子而已。

    这下厅内众人愈发相信了,更有人居然让随从偷偷站到了门边,显然想把徐子桢他们几个“细作”的退路堵住来个瓮中捉鳖。

    “本来我是奉我家皇上之命来此做些马匹生意,不过既然被我碰见,那便只能算你们运气不好了!”假于歧说着收起牌子,“不知诸位可信我说的话么?”

    这块腰牌瞬间让在场众人定了心,底下当即有人应道:“信,当然信,徐战神的四弟还能说假话不成?”

    “正是正是,这几人一看就来路不正。”

    “我想他们怎的如此邋遢,原来是故意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那些人正因没应出题丢了脸,这时更是趁机,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看向徐子桢几个的眼神也不对了,那分明就是真当他们是细作的眼神,徐子桢很无奈,这帮**,别人说什么就信,他视线一转,发现二楼上的小桃红却没跟风的意思,只是眼中有些疑惑,微侧着头象在思忖着什么。

    徐子桢乐了,这丫头有点意思,居然也看出来这小子是假货?

    大厅里的声讨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味,那些冒充文人的有不少跑到了假于歧身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居然问起了马匹的生意。

    假于歧越来越得意,抬起双手叫道:“诸位还请少安毋躁,在下此行要在太原逗留些时日,若有意买马的不妨另约时间详谈。”

    徐子桢顿时明白了,这小子假冒于歧不为别的,原来是为了骗吃骗喝骗银子,中原少马,又被官府严格控制着,这些做生意的如果能私下里结jiāo这么一位“大人物”,以后还不是财源滚滚来么?只是他们却没想到这个什么总统领是假的,将来要做生意必然会先付些定金,而这些定金自然是会一去不复返的了。

    既然知道了他的用意,徐子桢也不想再跟他玩下去了,可他刚要站起身来表明自己的身份,却听门外一阵喧哗,接着一队衙役冲进门来,为首的正是快腿佟寅,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全副甲胄的黑脸将军和一个汉子。

    那汉子进门后四下搜寻了一番,接着指向徐子桢,叫道:“将军,捕头大人,就是他。”

    佟寅手下那班衙役训练有素,刚一进门就各自散开守住所有出口,而佟寅则和那黑脸将军则快步走了过来,哗啦一声,佟寅腰间的铁链也解了下来。

    徐子桢故意低下头不以正脸示人,韩世忠心里好笑,也配合着他侧过了脸去,假于歧和那一众围着他的生意人全都静了下来,一脸幸灾乐祸地站在那里等看徐子桢的好戏。

    假于歧的心里说不出的得意,这个报官的汉子也是他的人,刚才在门外吃了徐子桢的亏后他就决定要好好出口气,于是让他去衙门,谎称这里有细作,而且其中一个小白脸身手了得,恐怕不是那么好捉,于是佟寅当即去请来了守城官兵,这里有一班衙役,门外其实早有百来个兵卒将燕子阁围了个水泄不通,任你功夫再好也chā翅难飞了。

    佟寅提着铁链走上前来,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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