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这辈子都与赵楦不会有什么结果,又谈什么照顾?

    玄衣见他不答,忽然问道:“子桢,你可知这一年多来楦儿为你做过些什么?”

    “呃……什么意思?”徐子桢有些茫然,他和赵楦其实见面次数并不多,要说赵楦为他做过什么还真不知道,除了那次他初到汴京时曾在吏部衙门被赵楦救过。

    玄衣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完全被蒙在了鼓里,摇了摇头叹道:“若不是她,去年你出了苏州城后怕是连江宁府都到不得。”

    徐子桢愣住了,他到现在都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运气好加小心谨慎,去年才能安然逃出苏州直到兰州,可现在听玄衣道长这么说,难道赵楦在其中chā过手?

    玄衣又道:“不光那次,后来你在兰州怒殴监军罗公公,又从徐秉哲手中逃脱去到西夏,还有之后在汴京大闹的那几场以及你到应天府后的胡闹行径,若不是楦儿替你强势周旋,你早被梁师成王黼之流捕杀不知多少次了。”说到这里她瞥了徐子桢一眼,“你真当大宋律例只是虚设不成?”

    这一刻徐子桢仿佛被一道惊雷狠狠砸在脑门上,轰得他眼前一阵眩晕,他一直都以为大宋的法律漏洞百出,底下官员又几乎不作为,要不然凭他这么胡闹怎么就没人来弄死他?

    他不知道,不光是玄衣说的这几件事,就连他胆敢把头发剃成这么短就已经足够那些士大夫给他安个罪名了,还有他在应天书院中公开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真要认真算起来的话他徐子桢都能死好几十回了。

    徐子桢的眼前又浮现出了赵楦那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绝世容颜,还有那淡然从容的微笑。

    他的拳头猛的再次握紧,心中升起一种难言的刺痛。

    第722章:简单法子

    徐子桢从不知道赵楦在暗中为他做了这么多事,而自己一直都觉得是自己为她赵氏王朝做了许多,他忽然间很想抽自己一个嘴巴,为他的那个冷血冷酷到极点的计划狠狠地抽自己。

    容惜!容惜!

    他的心里忽然从所未有的思念着赵楦,如果这一刻赵楦能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不顾一切上前紧紧拥抱住她,任谁也无法再将他们分开。

    玄衣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打扰他。

    良久之后徐子桢才清醒过来,声音干涩地说道:“道长,谢谢您告诉我。”

    玄衣笑了笑:“去吧。”

    “道长保重!”徐子桢认真地说出这四个字,然后不再拖泥带水的转身就走,玄衣被关在这里应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金人张开的网还需要她这个诱饵。

    他来到洞外和徐沫会合,依旧从池塘中悄无声息地游了出去,接着还是顺着竹林小道摸到那扇无人开启的小门,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回到住处时那个监工的金兵早已睡得云里雾里,呼噜声远在大门外都能听得到,徐子桢和徐沫偷偷摸回屋里,和他们同屋的几人也全都酣睡着,两人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全都脱去,换上塞在被窝里的干衣睡了下去,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今晚潜入徐家可说是惊心动魄,虽然没被人发现,但徐沫的心到现在还砰砰直跳,半个时辰后他兀自睁大了眼睛望着屋顶,怎么都睡不着。

    徐子桢也没睡着,今天晚上运气好,被他无意中找到了玄衣道长,但这还远远不够,因为水琉璃还不知道被关在哪里,现在只能等着几天后行刑日的到来,想个稳妥的办法劫法场救人才是正经。

    可是这他妈到底要怎么才能救?金人是摆明阵仗撒了网要抓人,防御与埋伏绝对让人难以想像,徐子桢想得脑袋生疼都想不出个好办法来。

    要想现在去找水琉璃和其他被捕的天下会众,那是根本不切实际的,要在偌大个河间府里找到他们不啻于大海捞针,而且搞不好把自己都搭进去……

    嗯?搭进去?有了!

    徐子桢忽然间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或许能行得通的办法,只是这个办法极尽凶险,但是他现在已经顾不得了。

    ……

    兀术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出神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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