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

    曾经的天罗堂在完颜泓颜玉淙叛逃、莫景下毙命之后大伤元气,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还没死。

    徐子桢有种冲动,现在派天机营所有人满天下去搜索天罗的人,找到一个宰一个,直到宰干净为止,可是这种想法很快被他压制下来了。

    大局已定,现在不宜节外生枝。

    他看向那个跪在地的“大哥”,冷笑道:“所以你才打算来我家干一票,欺负我家男人少是吧?”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那人早吓破了胆,这时候他要是再不明白这是位什么爷,那他这些年的泼皮也白混了。

    当泼皮该有泼皮的见识,什么样的人能惹,什么样的不能惹,只一眼能分辨出来,眼前的这位爷虽然只是穿着件寻常衣衫,可身那股杀气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刚才装醉酒还好些,现在清醒状态下只瞥他一眼,他觉得背不自觉的冒出了冷汗。

    “徐子桢,他们只是些浑赖罢了,你冷静些。”

    高璞君一眼看出了徐子桢的不对劲,这时候的他在火头,一个弄不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这家伙脾气大,不早点劝一下谁都管不住他。

    徐子桢微微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然后长长的吐出口气。

    对啊,这是十几个混混罢了,跟他们怄什么气?

    那“大哥”却忽然象是被雷劈了一下,眼睛瞪得跟牛铃也似,张大了嘴巴直直的看着徐子桢,一脸见鬼似的表情,好半天才结巴着道:“你……你你你是徐子桢?”

    他怎么都没想到,本以为是肥羊的一户人家,竟然是徐子桢的家,徐子桢啊,那可是大宋第一jiān贼,表面抗金,背地里却和金人沆瀣一气,将大宋的两位官家掳至那极寒极苦的北方,直到如今依然生死不知。

    以前茶馆酒楼到处都在说徐子桢的书,可现在还有谁敢说?还有谁愿意说?因为他的光辉形象早已破裂,要不是当今圣英明,早早识破他的jiān计,只怕他已在朝霸据重权,甚至早晚要谋反的。

    那大哥背已被冷汗浸湿,徐子桢其他都是造假的,可他shā're:n杀得多却是真的,今天自己这些兄弟闯入了他家,不知道他会不会……想到这里这位大哥已经双股战战,不敢再往下想了。

    徐子桢看他的样子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咧嘴一声冷笑,故意满脸yin沉地吓唬他道:“没错,是老子,算你运气不好,既然见到了我,那……哎哟,谁打我?”

    扈三娘收回手从他身后走出,对那大哥看了一眼,说道:“带着你的人,快滚。”

    那大哥仿佛听到了仙音,顿时感动得差点涕泪横流,急忙磕了一个头后爬起身来,逃也似的带着他那些兄弟把那几个被打晕的抬,然后飞奔而出。

    “都这时候了,还顽皮。”扈三娘横了徐子桢一眼,说道,“天罗既然发现了你,还是早些想好对策才是。”

    徐子桢揉着脑袋苦笑道:“还能有什么对策,当然只能跑路了,天罗来人我倒不怕,可再不走的话怕消息传到兀术那王八蛋耳朵里,那时候要走晚了。”

    “既如此,那走吧。”扈三娘环顾一眼这个院子,颇有些不舍得地道,“我还挺喜欢这地方,可惜了。”

    徐子桢拉住她的手笑道:“没事,等过几年我把该干的事干完,咱们再回来是了。”

    扈三娘看向他道:“真的还能回么?”

    徐子桢的笑容收起,认真地说道:“当然,肯定,必须能回!”

    高璞君、苏三、颜玉淙以及吴乞买合剌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没有说一句话,因为徐子桢虽然从没说过会走,但他们也早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同样的,他们也没怀疑徐子桢所说的,早晚有一天,他们还会回来。

    天还没亮的时候,几辆马车徐徐驶离了江陵府,另外还有一骑快马单独朝着北方而去。

    马车自然是徐子桢和他的妻儿老小,还有吴乞买和合剌,扈三娘给了两个厨娘一笔银子,将她们遣散了去,而那个老花匠无儿无女孤身一人,留在这地方还得另找东家,念着扈三娘和莫梨儿等夫人们平时的好,他索xing决定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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