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令人心醉。

    浴池的水澄澈,微晃的水波下,少女美好的**一览无遗,时时刻刻挑动着男人的神经。

    “你在做什么?”司徒衍遽然眯起凤眸。

    他保持着原有的动作不变,眉梢微动,似笑似叹道:“好姑娘不该这么调皮的,不然,会让人误以为你是在主动献身。”

    “不是误以为,而是的确就是。”沈葭仰起头,笑容越发魅惑,“你以为我不敢献身吗?”

    柔中带媚的语声,若一片羽毛般掠过司徒衍的心扉,让他的心随之一颤。

    司徒衍的眸色更深,只不过,在雾气的掩映下,沈葭看不真切。

    他的手挪动了一下,渐渐地落在她的腰际。

    下一瞬,他却是掐了她的腰,将她推至一旁。

    “哗啦”一声,他转过身子,yu从水里起来,视线扫过屏风上的衣袍。

    沈葭觉察到他要离开,用了点力,将人从背后抱住。

    “皇兄,你是喜欢的我不是吗?”她的小脑袋枕在他的肩上,湿润的眼眸已是蒙上一层水雾。

    见司徒衍不答话,她软糯的声音里掺杂了沙哑的音调,撩拨着男人的心弦,“你若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要不然,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护我?”

    司徒衍侧过身,手轻抚过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开手。

    少女的肌肤软滑细腻,气息惑人,他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他不能在这种时候,去对她做出什么来。

    对一名女子而言,未婚同榻,无媒苟合是最伤人的东西。

    以往,他在泡yào浴时,他最多也就在言语上调戏她几句,倒没有真的占她便宜。

    司徒衍微微叹息,安慰道:“如果你是担心以后会再次发生今日的事情,那大可不必,孤不会让父皇随意安排你的婚事。”

    “你护得了我一时,但你能护我一世吗?”沈葭的杏眸晶莹,如被雨水洗涤过一般,眼里的泪要掉不掉的,但始终没有落下。

    她盯着他的眼,伤感地说:“你以后还会有你自己的很多妃子,你自己的孩子,而我到了年纪,还一直待在你身边,别人会怎么想?悠悠众口,又怎么堵得住?想必,你那时候想必都会顾不上我。”

    说着,她整个人扑到他的怀里,垂下眼帘,用纤长的睫毛遮了眸中的湿意。

    她也清楚,司徒衍将来是皇帝,根本承诺不了她什么。

    从始至终,她都不该有所奢望的。

    可她就是好难过。

    怀里忽然涌入软绵绵的一团,司徒衍的呼吸粗噶,有过瞬间的意乱情迷,唇渐渐地靠近她的额头处,但又被他生生忍住。

    不管沈葭如何在他怀里撒泼打滚,司徒衍都不为所动。

    他轻摇下头,伸出手,将她抱出浴池,放回那张软榻上。

    他亦是没有多言,只安静地扯过丝绸薄被,盖到她的神色,再去披了衣袍,拾起她掉落在地面上的衣裙,坐到她的身边。

    沈葭看他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挫败。

    她脱光了,貌似都诱惑不到他。

    她忍不住轻捶了他几下。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脸红?”

    司徒衍的眸里含笑,苍白的唇带了些许凉薄之意。

    他一本正经地看她,“因为,孤是在帮你穿衣服,而不是帮你脱衣服。”

    沈葭的喉间一噎,蛾眉揉成一团,好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

    她抬起头,在他的唇上重重地咬了一下,将他薄唇的皮给咬破。

    虽是知道他或许是有难处,但她仍是负气道;“我真的好讨厌你。”

    司徒衍伸手,抚过唇瓣,再拿下来时,只见指尖落了几颗血珠,他再是将手指放到唇里,将血珠吮去。

    当天夜里,司徒衍在书房里,就着一盏昏暗的铜灯,提起狼毫笔,在信纸上书写着什么东西。

    “殿下,公主发烧了?”不多时,千寒提了盏灯笼进来,为昏暗的书房添了几抹亮意。

    司徒衍的手微顿,一滴墨汁从毛笔笔尖滴下,落在洁白的纸上,晕染成一团。

    “怎么这般娇气。”他的眸色寂寂,慵懒的音调里,透出些无可奈何的意味,“去请御医了吗?”

    “陈御医来过了。”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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