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6 贪心
尹曷安和闵玧其正面对面坐在一间日式风格装潢的包间里，房间的隔音很好，大堂中顾客嘈杂的喧嚷传到这里几乎是微不可闻了。
想到餐馆外厅中座无虚席的场景，尹曷安发出了一声感叹：“这家店的生意还是那么好。”
闵玧其带她来的是她无比熟悉的一家日式拉面馆，从闵玧其的那座公寓步行到这里只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她和闵玧其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在晚上来这里吃夜宵。
“每天都会有新的客人发现这家店。”闵玧其说了一句略显多余的话，之后他却开始意有所指：“也有很多人把它忘了。”
尹曷安闻言垂下眼睑，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清亮的眸子里掩藏着复杂的情绪。
“咚咚！”
一名中等身量的男服务生端着餐盘进了包间，他姿态恭谨地为两人上餐，对在现实中见到两位人气偶像没有任何特殊的反应，显然是训练有素，“打扰一下，这是顾客您点的餐品，祝两位用餐愉快。”
尹曷安礼貌道谢，目送着服务生离开包厢，之后她的视线落在面前这碗卖相绝佳的拉面上，难得地产生了几分食欲。
尹曷安用筷子夹起几根面条，轻轻地吹了几口气，就将面条送进了嘴里，骨汤的浓香蔓延在她干枯的味蕾。
嘴里是熟悉的味道，眼前是熟悉的人，尹曷安抬头，注视着男人清冷俊秀的面庞，她突然回忆起之前的日子。
而令她深感复杂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比怀念那些日子，和闵玧其在一起的日子。
“对了。”
尹曷安回过神，略显慌乱地将自己的目光从闵玧其脸上移开，“怎、怎么了？”
“你出去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 闵玧其等待着女孩的回答，筷子夹着的食物停顿在半空中。
“没有。”尹曷安面色自若，隐瞒了在公寓附近遇见男粉丝的事。
“那在门口的时候怎么反应那么奇怪？” 闵玧其将青菜放在汤碗里搅来搅去，他觉得女孩没说实话，就又问了一句。
“哪里奇怪，你突然出声正常人都会被吓到啊。”尹曷安语气嗔怪地搪塞过去。
闵玧其听到尹曷安说她被自己吓到，脑海里映出楼道中女孩那张惊恐的小脸，嘴角微弯，“胆小鬼。”
尹曷安瘪嘴，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就那么喜欢diss我。”
其实和闵玧其恢复联系的这些天，她已经察觉闵玧其的诸多变化，最明显的就是男人变得温柔了许多，可是男人恶劣的毒舌本质还是会偶尔地掺杂在对她的日常关怀之中。
对此尹曷安早就习惯了，心中一点也不生气，脸上却故作不满。
“嗯？”男人的腔调略微上挑。
“没事。”尹曷安没出息地怂了。
闵玧其见女孩示弱，也没再追问。
两人开始安静的用餐。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尹曷安放下手中的餐具，“我饱了。”
闵玧其看着女孩剩下的大半碗拉面很是不满，“你是猫吗？”胃口这么小。
尹曷安知道闵玧其是嫌自己吃的太少，可是今天的食量与之前相比已经不小了，而且她也不满意闵玧其对自己的形容。
“猫明明是你。”尹曷安反驳道，想到粉丝们给正在皱眉的男人起的爱称，她小声地念了出来，“其其猫。”
“你又嘀咕什么呢？”
尹曷安摇摇脑袋，“没什么。”
她其实觉得粉丝们对男人的形容很恰当，平时对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和他说话有时会被他气个半死，别扭又傲娇，确实很像猫这种动物。
“我都听到了。”男人的语气平静无波。
“那你还问我？”尹曷安翻了一个很不优雅的白眼。
女孩的面部表情自然没有逃过闵玧其的眼睛，他挑着好看的眉头，语气懒洋洋的：“尹曷安，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尹曷安了解闵玧其，知道他根本没生气，硬气地说：“刚刚还说我是胆小鬼呢！”
男人这些天来对她的包容的态度让她变得有恃无恐。
闵玧其暗叹一声，眼神无奈又宠溺，“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伶牙俐齿，怪不得智旻说你老气他。” 从男人口中听到朴智旻的名字，尹曷安没有多想，毕竟她和朴智旻亲故的关系防弹的人都知道。
女孩的重点全在闵玧其话语的前半段，那句“伶牙俐齿”让她耿耿于怀。
‘又说我……’她闷闷不乐地用手里的钢勺按压着瓷盘里的军舰寿司。
闵玧其看着女孩盘子里的食物被她糟蹋成惨不忍睹的样子，出声阻止了女孩这种浪费食物的行为：“好好吃饭。”
男人的“呵斥”让尹曷安放下手里的勺子，她不开心的撅起嘴巴，“已经吃不下了啊。”
知道尹曷安说的是实话，闵玧其也没再勉强她。
——作为一个得过“抑郁症”的人，那是种多么难缠的病，闵玧其再清楚不过了，他知道尹曷安的情况还没到那个地步，但一想到女孩也许产生过和他一样痛苦到想死的念头，他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
而如今尹曷安能够和他轻松自在地闲聊，闵玧其庆幸又欣慰，可这还是不足以让他放下那颗时刻为女孩悬着的心：
“你这些天肯定也没有好好吃饭吧？”
“也不知道之前回复有多少是真的。
“不管怎样,绝对不能用葡萄糖代餐，知道了吗？”
“……真是不让人省心。”
闵玧其不是一个墨迹的人，除了尹曷安，他也再没有像这样絮叨过别人。
尹曷安已经从很多人的口中听到过“不省心”这个评价，她没有反驳，因为闵玧其说得是对的，而且，比起之前，现在的自己似乎让人更不省心了。
不想再听闵玧其的唠叨，她挑起了另一个话题：“你今天没有行程吗？”
“有。”不过已经结束了，不然他也不会过来。
本就是为了转移闵玧其注意力，尹曷安对于男人的回答也不在意，她点点头，又问了一个不过脑子的问题：“那怎么还来找我？”
之后在她的注视下，闵玧其将面前的碗碟推得远了些，身子前倾，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是傻瓜吗？”
尹曷安蔫蔫地应了一声：“哦。”——她也觉得自己挺傻的。
女孩自我嫌弃的小表情在闵玧其看来可爱又好笑，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顶，薄淡的嗓音藏着柔情：“吃好了？”
尹曷安毫不犹豫地点头，她早就吃好了。
“知道了。”……
闵玧其叫来刚刚的那名服务生，买过单后，他缓缓地起身，坐在对面的尹曷安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走吧。”
闵玧其说着，冲着身后的女孩伸出了一只白皙的手掌。
尹曷安踌躇着，迟迟没有做出反应，她犹豫了几秒，脸上动摇的神色越发明显……最后，她还是牵上了男人的手。
闵玧其的手紧紧包裹着她的，温度微凉，涌至心灵的暖意却让她无比依恋，她轻轻地回握住男人——就让她贪心一点吧。
……
两人再次回到公寓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
“进去吧。”闵玧其将尹曷安送到了她的公寓门口就准备离开。
“玧其。”尹曷安叫住几米之外的男人。
尹曷安缓步上前，从后面搂住闵玧其的腰，她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背上，“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明明做着出格的举动，口吻却是刻意的试探。
被尹曷安抱住的那一刻，闵玧其僵直了脊背，而在听到她暗含诱导意味的话语后，闵玧其转身将女孩拢在怀里。
“你难道不知道吗？”
闵玧其望着尹曷安眼眸中盈盈的水色波光，暗色的眼底蓄积着越发浓重的深沉，他捏起尹曷安的下巴，恰到好处的力度不会在女孩柔嫩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任何痕迹。
凉薄的嘴唇贴上女孩的，闵玧其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可研磨在对方唇瓣上的力度轻柔依旧，他的吻深刻而缠绵，没有丝毫轻慢的意味。
一个不长不短的片刻，男人停住了这个暧昧的动作。
闵玧其稳住略微急促的气息，专注地盯着眼前的尹曷安，女孩面若桃李，浅色的瞳孔覆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让他难以辨析女孩眼底中蕴藏的情感。
想到尹曷安适才乖巧顺从的配合，就好像对自己的举动早有预料一样，闵玧其慵懒的腔调带着几分了然：“你还真是，我的心思——明明你都知道了啊。”
“你的回应、是我理解的意思吗？”尹曷安的迎合让闵玧其的心中生出几分希冀，但女孩这样反常的回应也让他熄灭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奢望。
果然，闵玧其看着尹曷安为难地咬了下嘴唇，沉默地对他摇头。
“那你想要怎样？”
尹曷安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上的示意。
这样含糊的表现让闵玧其觉得眼前的女孩特别狡猾，可是他打心底不希望和女孩有一个了断，他甚至希望两人就这样一直藕断丝连下去。
“贪心鬼。”闵玧其用溺人的语气说出这句若有其事的指责，看着陷入自我纠结的女孩，他的内心唾弃着自己的虚伪。
尹曷安和闵玧其各自沉默，空气寂静得针落可闻，只是这样静谧的氛围终需有人来打破:
“我回去了。”
“嗯。”
“早点休息，还有、明天不准只喝牛奶。”
“嗯。”
“要听话。”
“好。”……
闵玧其和尹曷安一问一答，两人默契十足，先前的旖旎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想到餐馆外厅中座无虚席的场景，尹曷安发出了一声感叹：“这家店的生意还是那么好。”
闵玧其带她来的是她无比熟悉的一家日式拉面馆，从闵玧其的那座公寓步行到这里只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她和闵玧其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在晚上来这里吃夜宵。
“每天都会有新的客人发现这家店。”闵玧其说了一句略显多余的话，之后他却开始意有所指：“也有很多人把它忘了。”
尹曷安闻言垂下眼睑，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清亮的眸子里掩藏着复杂的情绪。
“咚咚！”
一名中等身量的男服务生端着餐盘进了包间，他姿态恭谨地为两人上餐，对在现实中见到两位人气偶像没有任何特殊的反应，显然是训练有素，“打扰一下，这是顾客您点的餐品，祝两位用餐愉快。”
尹曷安礼貌道谢，目送着服务生离开包厢，之后她的视线落在面前这碗卖相绝佳的拉面上，难得地产生了几分食欲。
尹曷安用筷子夹起几根面条，轻轻地吹了几口气，就将面条送进了嘴里，骨汤的浓香蔓延在她干枯的味蕾。
嘴里是熟悉的味道，眼前是熟悉的人，尹曷安抬头，注视着男人清冷俊秀的面庞，她突然回忆起之前的日子。
而令她深感复杂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比怀念那些日子，和闵玧其在一起的日子。
“对了。”
尹曷安回过神，略显慌乱地将自己的目光从闵玧其脸上移开，“怎、怎么了？”
“你出去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 闵玧其等待着女孩的回答，筷子夹着的食物停顿在半空中。
“没有。”尹曷安面色自若，隐瞒了在公寓附近遇见男粉丝的事。
“那在门口的时候怎么反应那么奇怪？” 闵玧其将青菜放在汤碗里搅来搅去，他觉得女孩没说实话，就又问了一句。
“哪里奇怪，你突然出声正常人都会被吓到啊。”尹曷安语气嗔怪地搪塞过去。
闵玧其听到尹曷安说她被自己吓到，脑海里映出楼道中女孩那张惊恐的小脸，嘴角微弯，“胆小鬼。”
尹曷安瘪嘴，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就那么喜欢diss我。”
其实和闵玧其恢复联系的这些天，她已经察觉闵玧其的诸多变化，最明显的就是男人变得温柔了许多，可是男人恶劣的毒舌本质还是会偶尔地掺杂在对她的日常关怀之中。
对此尹曷安早就习惯了，心中一点也不生气，脸上却故作不满。
“嗯？”男人的腔调略微上挑。
“没事。”尹曷安没出息地怂了。
闵玧其见女孩示弱，也没再追问。
两人开始安静的用餐。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尹曷安放下手中的餐具，“我饱了。”
闵玧其看着女孩剩下的大半碗拉面很是不满，“你是猫吗？”胃口这么小。
尹曷安知道闵玧其是嫌自己吃的太少，可是今天的食量与之前相比已经不小了，而且她也不满意闵玧其对自己的形容。
“猫明明是你。”尹曷安反驳道，想到粉丝们给正在皱眉的男人起的爱称，她小声地念了出来，“其其猫。”
“你又嘀咕什么呢？”
尹曷安摇摇脑袋，“没什么。”
她其实觉得粉丝们对男人的形容很恰当，平时对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和他说话有时会被他气个半死，别扭又傲娇，确实很像猫这种动物。
“我都听到了。”男人的语气平静无波。
“那你还问我？”尹曷安翻了一个很不优雅的白眼。
女孩的面部表情自然没有逃过闵玧其的眼睛，他挑着好看的眉头，语气懒洋洋的：“尹曷安，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尹曷安了解闵玧其，知道他根本没生气，硬气地说：“刚刚还说我是胆小鬼呢！”
男人这些天来对她的包容的态度让她变得有恃无恐。
闵玧其暗叹一声，眼神无奈又宠溺，“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伶牙俐齿，怪不得智旻说你老气他。” 从男人口中听到朴智旻的名字，尹曷安没有多想，毕竟她和朴智旻亲故的关系防弹的人都知道。
女孩的重点全在闵玧其话语的前半段，那句“伶牙俐齿”让她耿耿于怀。
‘又说我……’她闷闷不乐地用手里的钢勺按压着瓷盘里的军舰寿司。
闵玧其看着女孩盘子里的食物被她糟蹋成惨不忍睹的样子，出声阻止了女孩这种浪费食物的行为：“好好吃饭。”
男人的“呵斥”让尹曷安放下手里的勺子，她不开心的撅起嘴巴，“已经吃不下了啊。”
知道尹曷安说的是实话，闵玧其也没再勉强她。
——作为一个得过“抑郁症”的人，那是种多么难缠的病，闵玧其再清楚不过了，他知道尹曷安的情况还没到那个地步，但一想到女孩也许产生过和他一样痛苦到想死的念头，他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
而如今尹曷安能够和他轻松自在地闲聊，闵玧其庆幸又欣慰，可这还是不足以让他放下那颗时刻为女孩悬着的心：
“你这些天肯定也没有好好吃饭吧？”
“也不知道之前回复有多少是真的。
“不管怎样,绝对不能用葡萄糖代餐，知道了吗？”
“……真是不让人省心。”
闵玧其不是一个墨迹的人，除了尹曷安，他也再没有像这样絮叨过别人。
尹曷安已经从很多人的口中听到过“不省心”这个评价，她没有反驳，因为闵玧其说得是对的，而且，比起之前，现在的自己似乎让人更不省心了。
不想再听闵玧其的唠叨，她挑起了另一个话题：“你今天没有行程吗？”
“有。”不过已经结束了，不然他也不会过来。
本就是为了转移闵玧其注意力，尹曷安对于男人的回答也不在意，她点点头，又问了一个不过脑子的问题：“那怎么还来找我？”
之后在她的注视下，闵玧其将面前的碗碟推得远了些，身子前倾，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是傻瓜吗？”
尹曷安蔫蔫地应了一声：“哦。”——她也觉得自己挺傻的。
女孩自我嫌弃的小表情在闵玧其看来可爱又好笑，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顶，薄淡的嗓音藏着柔情：“吃好了？”
尹曷安毫不犹豫地点头，她早就吃好了。
“知道了。”……
闵玧其叫来刚刚的那名服务生，买过单后，他缓缓地起身，坐在对面的尹曷安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走吧。”
闵玧其说着，冲着身后的女孩伸出了一只白皙的手掌。
尹曷安踌躇着，迟迟没有做出反应，她犹豫了几秒，脸上动摇的神色越发明显……最后，她还是牵上了男人的手。
闵玧其的手紧紧包裹着她的，温度微凉，涌至心灵的暖意却让她无比依恋，她轻轻地回握住男人——就让她贪心一点吧。
……
两人再次回到公寓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
“进去吧。”闵玧其将尹曷安送到了她的公寓门口就准备离开。
“玧其。”尹曷安叫住几米之外的男人。
尹曷安缓步上前，从后面搂住闵玧其的腰，她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背上，“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明明做着出格的举动，口吻却是刻意的试探。
被尹曷安抱住的那一刻，闵玧其僵直了脊背，而在听到她暗含诱导意味的话语后，闵玧其转身将女孩拢在怀里。
“你难道不知道吗？”
闵玧其望着尹曷安眼眸中盈盈的水色波光，暗色的眼底蓄积着越发浓重的深沉，他捏起尹曷安的下巴，恰到好处的力度不会在女孩柔嫩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任何痕迹。
凉薄的嘴唇贴上女孩的，闵玧其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可研磨在对方唇瓣上的力度轻柔依旧，他的吻深刻而缠绵，没有丝毫轻慢的意味。
一个不长不短的片刻，男人停住了这个暧昧的动作。
闵玧其稳住略微急促的气息，专注地盯着眼前的尹曷安，女孩面若桃李，浅色的瞳孔覆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让他难以辨析女孩眼底中蕴藏的情感。
想到尹曷安适才乖巧顺从的配合，就好像对自己的举动早有预料一样，闵玧其慵懒的腔调带着几分了然：“你还真是，我的心思——明明你都知道了啊。”
“你的回应、是我理解的意思吗？”尹曷安的迎合让闵玧其的心中生出几分希冀，但女孩这样反常的回应也让他熄灭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奢望。
果然，闵玧其看着尹曷安为难地咬了下嘴唇，沉默地对他摇头。
“那你想要怎样？”
尹曷安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上的示意。
这样含糊的表现让闵玧其觉得眼前的女孩特别狡猾，可是他打心底不希望和女孩有一个了断，他甚至希望两人就这样一直藕断丝连下去。
“贪心鬼。”闵玧其用溺人的语气说出这句若有其事的指责，看着陷入自我纠结的女孩，他的内心唾弃着自己的虚伪。
尹曷安和闵玧其各自沉默，空气寂静得针落可闻，只是这样静谧的氛围终需有人来打破:
“我回去了。”
“嗯。”
“早点休息，还有、明天不准只喝牛奶。”
“嗯。”
“要听话。”
“好。”……
闵玧其和尹曷安一问一答，两人默契十足，先前的旖旎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