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9 片场
翌日，尹曷安很早就到了拍摄地点骊州国际高中，今天她一共有两场戏，第一场就是和车太贤的父女戏份。
场务人员进行着各自的工作，尹曷安坐在折叠椅上，端着剧本看得专注：剧本中有两场关于女主角原初曦高中时期的情景，简略的缩影却足以涵盖原初曦堪称悲惨的学生时代。
“angela吃早餐了。”
“你那么早就离开酒店了，肯定还没吃。”
曹秀理说着，将手里的早点放在尹曷安面前的小圆桌上。
“学校附近有一家寿司店，做出来的东西看上去不错，我就买了一些，你尝尝看。”
尹曷安打开袋子，盒子里躺着八块小巧的寿司，她分辨不出具体的口味，只能确定曹秀理买的不是她讨厌的金枪鱼，鱼子酱之类的。
尹曷安对曹秀理笑了笑：“谢谢欧尼。”
“在民xi昨天把你送到剧组后晚上就赶去日本那边了，这几天我会在剧组跟着。”
宋在民是blak的主要经纪人，之前尹曷安这边有许多电影相关的接洽事宜，他这些天才一直待在女孩身边，现在尹曷安进组了，也没有什么需要他出面处理的事项，自然要去日本跟进其他四名成员的行程。
“我会负责你的一切事宜，尤其是照顾好你。”对尹曷安先前的“不听话”有所了解，曹秀理刻意强调了这句话。
“我相信欧尼会把我照顾得很好的。”尹曷安一脸乖巧。
“那也得你听话才行。”
“我现在不是在好好吃饭吗？”
女孩将寿司整个塞进嘴里，咀嚼了很久才把它完全咽下。
——味道一般。
不过绝大多数食物对尹曷安来说都是这个评价。
尹曷安消灭了一半的寿司，在曹秀理关怀的注视下，她又拿起了一块。
“angela你刚刚吃过吗？”
郑文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尹曷安的面前，看见圆桌上吃剩下的几块食物，她的眼中闪过几分失落。
“早上看你没在酒店吃，我就让我的助理买了两份早餐，不过现在变成多余的了。”郑文伊轻轻晃了晃手里的早餐，继续说，“本来还想和你一起吃呢，现在只能我和我的助理来解决它们了。”
“这杯牛奶给你，还是温的呢。”说着，将一个小袋子递到了尹曷安的面前。
“……康撒米达。”尹曷安本想拒绝，但郑文伊脸上友好又不过分热切的微笑，还是让她接过这杯牛奶。
郑文伊嘴角的弧度上扬了些许，正欲说些什么，一位工作人员就来到了这边。
“angela跟我去换服装吧。”
“内。”
尹曷安准备随服装师离开，走之前还对身旁的郑文伊微微点头示意。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景，一缕焦躁的不悦在郑文伊眼中稍纵即逝。
半小时后
“《暗潮》第八幕第一场第一次拍摄，a！”
打板师话音一落，尹曷安就迅速进入状态，开始了她这部电影第一场戏的拍摄：
原初曦走出大门的时候，学校里的学生已经差不多走光了。
女孩垂着眼帘，视线一直盯在自己的脚尖上，走得也特别慢。
“初曦啊。”一个男声响起。
原初曦停住脚步，依旧低着头。
“今天过得好吗？”男人粗砺沙哑的嗓音带着迫切的殷勤，关怀的话语在原初曦听来只觉无比讽刺。
女孩缓缓地抬头，脸上的表情冰冷而麻木，“我没有钱。”
然后她就看见眼前这名中年男人艰难作出的和颜悦色瞬间崩塌瓦解，脸上的神情变得暴怒而扭曲。
“不可能！”男人的脸色涨得通红，不知道是急得还是气得，“那家老板说昨天就把兼职费给你了！”
男人眼圈混黑，嘴唇发紫，气急败坏的表情显得无比狰狞，他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却是因为生理上的不可控。
原初曦漠然地望着他：曾经那样深爱着母亲和她的父亲，因为那种东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女孩从男人叫住她的时候就清楚了他的来意，男人早就不会用那样温柔和缓的态度与人交流了，可笑的是之前几次原初曦听到他这样的语气时心里还存着那么几分奢望的希冀。
原初曦被男人拽了一个踉跄，身上的背包被男人粗暴地拉扯下来。
“一定被你藏起来了……不孝的死丫头！”男人飘忽的眼神在被他倒出的那堆物品中胡乱地搜寻着，嘴里振振有词地唾骂着。
他翻找了许久，终于在一个有些褪色的小布包里找到了薄薄一叠钞票。
男人嘿嘿笑了两声，他站起身，浑浊的目光盯着眼前身形消瘦的少女，做出一副宽容的姿态，像是在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下次不要这么骗阿爸，阿爸会不开心的。”
原初曦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沉寂的目光静如死水。
……
“卡！这条过。”不远处传来姜帝圭的指令。
尹曷安瞳孔闪烁着些许的恍惚，显然还未完全从演戏的状态中完全脱离。
车太贤很快就脱离了拍摄状态，看着眼前愣怔的女孩，男人语气赞许：“小姑娘眼神戏不错。” “很感谢前辈刚刚对我的照顾。”
尹曷安这才回过神，向车太贤略微弯身，心中对男人很是感激——在和车太贤搭戏的过程中，她没有感受到昨天郑文伊和她形容的那种来自演艺大前辈特有的威压，反而在车太贤精湛的演艺下不自觉地入戏，更好地表现出了她对于原初曦的理解。
姜帝圭走了过来亲切地拍了拍车太贤的肩膀说道：“太贤先去收拾一下吧。”
下一场戏是原初曦父亲车祸身亡，紧紧地承接上一幕戏，不过这场的重头戏在尹曷安身上，车太贤只需要在“血泊”里躺着装尸体就好。
车太贤离开后，姜帝圭的目光转移到尹曷安身上：“表现不错，下一场戏你的眼神我会给特写，好好揣摩一下当时角色的情绪。”
嘱托过后姜帝圭就回到了摄像机后的座位上。
尹曷安站在原地，接过曹秀理递来的剧本，下一场是原初曦的独角戏，她没有一句台词，剧本上对于这场戏只有一句简短的描述：
原初曦呆滞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父亲。（画面切换）
尹曷安知道她要表现的绝对不仅仅是呆滞的目光，不然姜帝圭刚刚也不会说出“好好揣摩”这类的话语。
陷入思索的女孩没有注意到片场不远处停下的黑色面包车。
场外
金泰亨从车上下来，目光随意地四下打量着忙碌有序的片场，对于这样的环境很是熟悉——之前拍《花郎》的时候他在剧组待了不少日子。
“请问是防弹少年团的v吗？”女声温和有礼。
“内，请问您是？”
对于面前对他使用敬语的女孩，金泰亨同样谦谨地回应。
“我是演员郑文伊，v是饰演张知焕的客串演员吧，希望下午合作愉快。”
说着郑文伊对金泰亨伸出一只左手。
金泰亨象征性地握了下郑文伊的指尖，微微颔首：“合作愉快。”
随后，他的视线就落在了片场里站着的尹曷安身上，他之前就发现她了。
金泰亨视力很好，这个距离尹曷安脸上的神情她看得很清楚，看多了女孩在舞台上明艳活力的样子，之前聚会上也见过女孩的别扭与羞涩，此刻她脸上严肃认真的表情金泰亨倒是第一次见，他深邃的瞳孔满是兴味。
郑文伊没有离开，保持安静地站在金泰亨的身边，她若有若无落在男人脸上的目光带着欣赏与赞叹：这样一张俊郎耀眼的好样貌又为男人在艺人圈取得这样大势的地位助力多少呢？
郑文伊曾经碰见过一次火爆异常的粉丝接机场面，成百上千的人们将机场堵得密不透风，年轻的小姑娘们一个个神色激动，口里大声喊着防弹组合和成员的名字。
这样的粉丝规模，已经是韩国歌谣界最顶级的人气组合才有的待遇。
在很多韩国人眼中，演员似乎比歌手的地位高出不少，可是已经在圈子里浮沉了十多年的郑文伊却不这么认为：只要大众喜欢你，无论是演员还是歌手，又有多大的差别呢？
郑文伊察觉到金泰亨注视着前方久久不动的目光，视线跟随他落在不远处的少女身上。
“v你应该和angela很熟吧？”
郑文伊不太了解金泰亨的性格，万一他和认生的尹曷安一样，自己的询问可能又会引来他的反感，于是她换了个话题：“angela的表现很好呢。”
“是吗？”金泰亨依旧望着尹曷安，看着女孩把手里的本子递给了助理。
“是啊。”堪称惊艳。
后半句话被郑文伊藏在了心里，她望着尹曷安的眼神闪烁着些许复杂，女孩和车太贤搭戏的时候她全程围观，才相信了姜帝圭那句说女孩“有天赋”的评价，而先前她对此不屑一顾。
金泰亨回头不着痕迹地瞥了的郑文伊一眼，女孩脸上难辨的神色让男人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还是那么不招女孩子喜欢。
不过在他看来，女孩还是很可爱的，专心工作样子也很有魅力。
‘我在想什么……’金泰亨暗自摇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危险，‘是太久没谈恋爱了吗？’
“《暗潮》第八幕第二场第一次拍摄，a！”
片场上打板师响亮的话音打断了场外金泰亨与郑文伊两人迥异的思绪。
场务人员进行着各自的工作，尹曷安坐在折叠椅上，端着剧本看得专注：剧本中有两场关于女主角原初曦高中时期的情景，简略的缩影却足以涵盖原初曦堪称悲惨的学生时代。
“angela吃早餐了。”
“你那么早就离开酒店了，肯定还没吃。”
曹秀理说着，将手里的早点放在尹曷安面前的小圆桌上。
“学校附近有一家寿司店，做出来的东西看上去不错，我就买了一些，你尝尝看。”
尹曷安打开袋子，盒子里躺着八块小巧的寿司，她分辨不出具体的口味，只能确定曹秀理买的不是她讨厌的金枪鱼，鱼子酱之类的。
尹曷安对曹秀理笑了笑：“谢谢欧尼。”
“在民xi昨天把你送到剧组后晚上就赶去日本那边了，这几天我会在剧组跟着。”
宋在民是blak的主要经纪人，之前尹曷安这边有许多电影相关的接洽事宜，他这些天才一直待在女孩身边，现在尹曷安进组了，也没有什么需要他出面处理的事项，自然要去日本跟进其他四名成员的行程。
“我会负责你的一切事宜，尤其是照顾好你。”对尹曷安先前的“不听话”有所了解，曹秀理刻意强调了这句话。
“我相信欧尼会把我照顾得很好的。”尹曷安一脸乖巧。
“那也得你听话才行。”
“我现在不是在好好吃饭吗？”
女孩将寿司整个塞进嘴里，咀嚼了很久才把它完全咽下。
——味道一般。
不过绝大多数食物对尹曷安来说都是这个评价。
尹曷安消灭了一半的寿司，在曹秀理关怀的注视下，她又拿起了一块。
“angela你刚刚吃过吗？”
郑文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尹曷安的面前，看见圆桌上吃剩下的几块食物，她的眼中闪过几分失落。
“早上看你没在酒店吃，我就让我的助理买了两份早餐，不过现在变成多余的了。”郑文伊轻轻晃了晃手里的早餐，继续说，“本来还想和你一起吃呢，现在只能我和我的助理来解决它们了。”
“这杯牛奶给你，还是温的呢。”说着，将一个小袋子递到了尹曷安的面前。
“……康撒米达。”尹曷安本想拒绝，但郑文伊脸上友好又不过分热切的微笑，还是让她接过这杯牛奶。
郑文伊嘴角的弧度上扬了些许，正欲说些什么，一位工作人员就来到了这边。
“angela跟我去换服装吧。”
“内。”
尹曷安准备随服装师离开，走之前还对身旁的郑文伊微微点头示意。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景，一缕焦躁的不悦在郑文伊眼中稍纵即逝。
半小时后
“《暗潮》第八幕第一场第一次拍摄，a！”
打板师话音一落，尹曷安就迅速进入状态，开始了她这部电影第一场戏的拍摄：
原初曦走出大门的时候，学校里的学生已经差不多走光了。
女孩垂着眼帘，视线一直盯在自己的脚尖上，走得也特别慢。
“初曦啊。”一个男声响起。
原初曦停住脚步，依旧低着头。
“今天过得好吗？”男人粗砺沙哑的嗓音带着迫切的殷勤，关怀的话语在原初曦听来只觉无比讽刺。
女孩缓缓地抬头，脸上的表情冰冷而麻木，“我没有钱。”
然后她就看见眼前这名中年男人艰难作出的和颜悦色瞬间崩塌瓦解，脸上的神情变得暴怒而扭曲。
“不可能！”男人的脸色涨得通红，不知道是急得还是气得，“那家老板说昨天就把兼职费给你了！”
男人眼圈混黑，嘴唇发紫，气急败坏的表情显得无比狰狞，他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却是因为生理上的不可控。
原初曦漠然地望着他：曾经那样深爱着母亲和她的父亲，因为那种东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女孩从男人叫住她的时候就清楚了他的来意，男人早就不会用那样温柔和缓的态度与人交流了，可笑的是之前几次原初曦听到他这样的语气时心里还存着那么几分奢望的希冀。
原初曦被男人拽了一个踉跄，身上的背包被男人粗暴地拉扯下来。
“一定被你藏起来了……不孝的死丫头！”男人飘忽的眼神在被他倒出的那堆物品中胡乱地搜寻着，嘴里振振有词地唾骂着。
他翻找了许久，终于在一个有些褪色的小布包里找到了薄薄一叠钞票。
男人嘿嘿笑了两声，他站起身，浑浊的目光盯着眼前身形消瘦的少女，做出一副宽容的姿态，像是在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下次不要这么骗阿爸，阿爸会不开心的。”
原初曦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沉寂的目光静如死水。
……
“卡！这条过。”不远处传来姜帝圭的指令。
尹曷安瞳孔闪烁着些许的恍惚，显然还未完全从演戏的状态中完全脱离。
车太贤很快就脱离了拍摄状态，看着眼前愣怔的女孩，男人语气赞许：“小姑娘眼神戏不错。” “很感谢前辈刚刚对我的照顾。”
尹曷安这才回过神，向车太贤略微弯身，心中对男人很是感激——在和车太贤搭戏的过程中，她没有感受到昨天郑文伊和她形容的那种来自演艺大前辈特有的威压，反而在车太贤精湛的演艺下不自觉地入戏，更好地表现出了她对于原初曦的理解。
姜帝圭走了过来亲切地拍了拍车太贤的肩膀说道：“太贤先去收拾一下吧。”
下一场戏是原初曦父亲车祸身亡，紧紧地承接上一幕戏，不过这场的重头戏在尹曷安身上，车太贤只需要在“血泊”里躺着装尸体就好。
车太贤离开后，姜帝圭的目光转移到尹曷安身上：“表现不错，下一场戏你的眼神我会给特写，好好揣摩一下当时角色的情绪。”
嘱托过后姜帝圭就回到了摄像机后的座位上。
尹曷安站在原地，接过曹秀理递来的剧本，下一场是原初曦的独角戏，她没有一句台词，剧本上对于这场戏只有一句简短的描述：
原初曦呆滞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父亲。（画面切换）
尹曷安知道她要表现的绝对不仅仅是呆滞的目光，不然姜帝圭刚刚也不会说出“好好揣摩”这类的话语。
陷入思索的女孩没有注意到片场不远处停下的黑色面包车。
场外
金泰亨从车上下来，目光随意地四下打量着忙碌有序的片场，对于这样的环境很是熟悉——之前拍《花郎》的时候他在剧组待了不少日子。
“请问是防弹少年团的v吗？”女声温和有礼。
“内，请问您是？”
对于面前对他使用敬语的女孩，金泰亨同样谦谨地回应。
“我是演员郑文伊，v是饰演张知焕的客串演员吧，希望下午合作愉快。”
说着郑文伊对金泰亨伸出一只左手。
金泰亨象征性地握了下郑文伊的指尖，微微颔首：“合作愉快。”
随后，他的视线就落在了片场里站着的尹曷安身上，他之前就发现她了。
金泰亨视力很好，这个距离尹曷安脸上的神情她看得很清楚，看多了女孩在舞台上明艳活力的样子，之前聚会上也见过女孩的别扭与羞涩，此刻她脸上严肃认真的表情金泰亨倒是第一次见，他深邃的瞳孔满是兴味。
郑文伊没有离开，保持安静地站在金泰亨的身边，她若有若无落在男人脸上的目光带着欣赏与赞叹：这样一张俊郎耀眼的好样貌又为男人在艺人圈取得这样大势的地位助力多少呢？
郑文伊曾经碰见过一次火爆异常的粉丝接机场面，成百上千的人们将机场堵得密不透风，年轻的小姑娘们一个个神色激动，口里大声喊着防弹组合和成员的名字。
这样的粉丝规模，已经是韩国歌谣界最顶级的人气组合才有的待遇。
在很多韩国人眼中，演员似乎比歌手的地位高出不少，可是已经在圈子里浮沉了十多年的郑文伊却不这么认为：只要大众喜欢你，无论是演员还是歌手，又有多大的差别呢？
郑文伊察觉到金泰亨注视着前方久久不动的目光，视线跟随他落在不远处的少女身上。
“v你应该和angela很熟吧？”
郑文伊不太了解金泰亨的性格，万一他和认生的尹曷安一样，自己的询问可能又会引来他的反感，于是她换了个话题：“angela的表现很好呢。”
“是吗？”金泰亨依旧望着尹曷安，看着女孩把手里的本子递给了助理。
“是啊。”堪称惊艳。
后半句话被郑文伊藏在了心里，她望着尹曷安的眼神闪烁着些许复杂，女孩和车太贤搭戏的时候她全程围观，才相信了姜帝圭那句说女孩“有天赋”的评价，而先前她对此不屑一顾。
金泰亨回头不着痕迹地瞥了的郑文伊一眼，女孩脸上难辨的神色让男人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还是那么不招女孩子喜欢。
不过在他看来，女孩还是很可爱的，专心工作样子也很有魅力。
‘我在想什么……’金泰亨暗自摇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危险，‘是太久没谈恋爱了吗？’
“《暗潮》第八幕第二场第一次拍摄，a！”
片场上打板师响亮的话音打断了场外金泰亨与郑文伊两人迥异的思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