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心情大好,挑了细链往她腕子上一缚,伸手拧了一把殷红乳珠。衔香子药力不去,只这一下又勾起李慕仪体内蛰伏的欲火,身下湿漉漉的滴下香液,求欢似的等君采撷。

    李绍抬起手来,指缝间湿腻腻的连着银液和白浊,羞耻得不成样子。李慕仪看上片刻,耳畔烫得嫣红,李绍用手指拨开她软红的唇瓣和细白的牙齿,搅弄追逐着丁香小舌,“馋成这样,还赖本王折腾?恩?”

    又是一场被翻红浪,曳摆绿腰,交叠在一起的身影混着低昧的呻吟,彻夜不休。

    翌日一清早,李绍将没了骨头的李慕仪拽起来,硬是要她服侍更衣。李慕仪也并不作反抗,他要去上早朝,正是汇报军情、将楚州虎符上交给皇帝的时候,惹他不快,恐他临时反悔。

    朝服朱红,令李慕仪有些目眩,她动作小心细致,李绍望着她秀美的面容,恍惚生出种好似夫妻偕老的错觉。待为他扣玉带时,李绍下身起了兴。薄凉的手指轻拢住李慕仪的下颌,俊目中起了邪性的趣味,道:“你想个法子,不然本王这副样子行到御前,恐污了圣听。”

    李慕仪知他昨夜尝到极欢滋味,食髓知味了,于是顺从地拨开他轻薄亵裤,那直挺的阳物一下跳出来,打在李慕仪的脸上。李绍暗笑一声,轻摸着她的乌发作安抚。

    李慕仪捧住这物,伸出软绵濡湿的小舌在顶端轻舔细吮。

    李绍轻吁了一口气,连头发丝里都透着畅然快意,轻顶着往深处送去。李慕仪被硕大的器物堵得难以喘息,断断续续呜咽着,听在耳中着实可怜。

    李绍求个尽兴,也忍了怜香惜玉的心思,怎么舒爽怎么来,到情深处就不得分寸,一下捅进她湿软的喉咙,李慕仪想呕,口舌中裹得愈发厉害。

    李绍复急抽了数十下,抑着呼吸闷喘了几声,抵至深处全然射进去。

    他按着她的头,不容她有丝毫退却。李慕仪猛呛了几声,喘不过气,只得将那白液尽数咽下。咕噜一声,听着委屈至极,直到她发红的眼角淌下些许晶莹的泪,李绍才回撤了身。

    浊液顺着她的唇角淌出一丝,脸上和身下都湿嗒嗒的,早已泥泞不堪。

    “叫你品个萧而已……”李绍扯来绢帕,将她脸上的泪水与阳精擦干净,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莫哭了,再去睡罢。”

    李慕仪抚着唇角,不经意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李绍还能不知这小狐狸精想什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你放心,答应了你的事,绝不反悔。”

    李绍将她哄到床上去,自己理了正朱红金绣蛟袍,乘着马车去宫中上早朝。

    三个月前,楚州镇关大将葛镇川挟军权向皇上请命,求娶永嘉公主为妻。

    葛镇川是个随先帝出过征的老将,不满蜗居楚州多年而不晋升,采纳谗言,决定挟权向朝廷示威。

    起初,葛镇川就是想逼迫那小皇帝给自己封个高爵武侯罢了,不想却在当口意外收到了一副永嘉长公主的画像。画中美人恍如神仙妃子,令葛镇川望之痴慕不已,当夜就做了回襄王一梦,梦到自己进入画中,与永嘉缠绵数夜,听她在自己身下娇声怯怯,如幻似真。

    一觉醒来自当痴了,葛镇川也不再求那高官厚禄,只一心想将永嘉长公主娶到家中,好回味梦中温存时的成仙滋味。

    请婚的奏章传到宫中,小皇帝李桓捧着奏章惶恐难定。

    当年先帝去世得突然,临驾崩前传位于年仅十三岁的小皇子李桓。

    自李桓登基以来,群狼环伺,自顾不暇,好在有六王爷李绍从中扶持,战战兢兢地渡过三个年头。眼下之际,楚州兵变,于他而言乃是棘手的大麻烦,若不尽早平定,恐连祸而起,徒惹其他事端。

    可若是让皇姊永嘉下嫁给那等粗野武夫……

    李桓又是万万应不下来的。

    朝中文官不愿起战,劝说李桓应下这桩亲事,连声附议逼得李桓几乎崩溃,只想任性一番,撂下这满堂江山的破烂摊子,任由他们去争去吵。

    唯独雁南王李绍半靠在太师椅上,打着哈欠讥诮一声,“左不过一个粗鄙武夫,看吓得你们,还要拿个女人去挡灾。”

    “雁南王可有更好的法子么?”

    “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他一仗,那葛镇川还不知这天底下该认谁当爹。”李绍半眯着眼睛,“要永嘉下嫁给个乱跳的无名鼠辈,那这李氏江山也不必要了。”

    雁南王李绍奉皇命前去收拾楚州兵权,除却来回两月的路程,在楚州不到一月就将拥兵自重的葛镇川收拾得服服帖帖。

    据说当夜,雁南王拧了他的头颅扔到营帐外头,葛镇川的一干部将看见骨碌碌滚出来的人头,吓得腿都软了,教雁南王威慑得跟小媳妇似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当即俯首称臣,呈上虎符,再不敢生乱。

    而这片收缴上来的虎符,还凝着暗色的鲜血,奉到了小皇帝李桓面前。

    李桓看到后欣喜不已,连声称好,“此去楚州,六哥辛苦。你要什么赏赐,尽管同朕讲来,朕一定为六哥寻到!”

    李绍想了想,低笑几声,“来时听闻皇上得了一只鹤君子,不知皇上可否割爱?”

    李桓眉开眼笑,“自当赏给六哥。”

    下了早朝,李绍提着鸟笼子照旧回到长公主府去。

    笼子里装着的自是那只鹤君子,鹤君子长尾似孔雀,身披雪衣,胸脯鸦黑,羽冠朱红,乃是鸟雀中顶漂亮的品种。

    除了鹤君子,它还有个俗名,唤“白雉”。

    李绍托着鸟笼的底儿,往廊上一挂,鹤君子一长一短地吟叫起来,声音清脆悦耳,看得出是经雀鸟司调教过的,知道何时该取悦于人。

    李慕仪隔着窗听见鸟叫,再熟悉不过,当即脸色一白,愣了好久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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