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方琦真的觉得悲伤不已,她总觉得自己的生活突然之间什么都变了。

    莫名其妙地就看不到母亲,自己身边的丫鬟也成了刺,而兄长的态度让她捉摸不透。

    似乎身边所有的人都在瞒着她,所有人都变了,让她觉得不安。

    兄长让人传话来说,这件事他自己会处理,让她身边的人都守紧嘴巴,不能乱说。

    她只是觉得莫名其妙,难道连毒害父王这样的事情都要向其他人隐瞒吗?

    可是现在背后的凶手没有揪出来,也不知道像莺儿这样潜伏在他们身边的究竟会有多少个,她自然放松不得。

    容方琦真的好想见她的母妃,以前有什么事情都会有母妃在她的身边出谋划策,甚至帮她做好一切,可是现在她连母亲的面都见不到,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府中气氛压抑,她觉得自己都难过极了。

    她觉得这件事或许和纪颜宁有关,可是她没有任何的证据。

    尽管沥郡王府在莱州郡可以一手遮天,但不代表她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

    纪颜宁当初赶莺儿走,是因为她发现莺儿不忠,差点害主。

    然而自己傻傻地接手了这样的一个人,还认为莺儿十分的可怜,对她各种好,没想到却也落成了和纪颜宁一样的下场。

    她现在倒是明白过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所以她就算是怀疑这件事和纪颜宁有关系,但纪颜宁也大可说自己同样是受害者,怎么会承认呢?

    今日天气阴沉不已,虽然没有下雪,但是寒风阵阵,刺骨的凉意。

    纪颜宁打开窗户看着这样的天气,目光有些怅然。

    “咳咳!”她轻咳了两声。

    秋月连忙上前,说道:“小姐,你身子未好,不宜吹风,奴婢帮您把窗户给关了。”

    纪颜宁轻笑,说道:“无妨,若是不开窗,总觉得胸口有些闷得慌。”

    “那也不能将窗户开得这般大。”

    秋月上前将窗户虚掩起来,只留下一个空隙,这样既可以挡风遮寒,又不会让小姐觉得太过于沉闷。

    纪颜宁没有说什么,任由她动作。

    关上了窗户,房间里没多久温和了下来,屏风后的银炭发挥了作用,将房间烤的暖烘烘的。

    纪颜宁拿起了手边的一本书,正翻了两页,绿芜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纪颜宁说道:“小姐,沥郡王世子找您。”

    “找我?”纪颜宁微微挑眉,眼皮轻跳,沉吟片刻,随即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书。

    绿芜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是的,好像还带着一具尸体过来。”

    纪颜宁微怔,眼眸有些暗沉了下去,仍是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

    秋月从一旁拿出了一件厚实的貂绒披风,给纪颜宁系上。

    小姐如今身子正虚弱着,外面风大,自然是要做好御寒的准备。

    纪颜宁缓缓地走到了院子里,看见容方玉已经在那里站着,袁武和锦鹤也在院子里。

    她的目光去看向了一个担架上盖着白布的尸体。

    她缓缓地走了上前,看向了容方玉,问道:“不知世子殿下突然驾临鄙舍,有何指教?”

    容方玉的下巴微挑,指了指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

    纪颜宁缓缓上前,半蹲了下来,伸手揭开了那白布,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只是这张脸现在已经变得有些青黑,一看就是中毒而死的症状。

    “纪姑娘应该对她不陌生吧?”容方玉开口道。

    纪颜宁将手中的白布盖了回去,缓缓地站起了身子,她的面色仍旧有些苍白,对容方玉说道:“这是我之前的丫鬟,在路上栈的时候,世子爷应该也见过的,后来我还了她卖身契,让她离开。只是不知道为何她会突然死了。”

    容方玉的眸子紧盯着纪颜宁,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一丁点的破绽。

    然而眼前这个女人,平静地让人觉得可怕。

    容方玉道:“她是你安排在沥郡王府里的吧?一开始全都是你的阴谋。”

    “世子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纪颜宁说道,“她曾经是我的丫鬟不假,但是后来的事情,世子爷也看到了,她带来的人差点害了我,我就把她赶走了,所以她之后的所作所为,都与我无关了。”

    容方玉冷笑一声:“好一个无关,她若不是受了你的指使,为何会潜伏进郡王府?”

    “敢问世子,我可有将她送给沥郡王府或者有过任何强迫她去沥郡王府的行为?”纪颜宁说着轻咳了一声,脸色愈加发白了起来,只是眼神却依旧清明不已,继续说道,“说不定她来我的身边,也是受人指使,只是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我赶走了,正巧又被你们给收留。”

    容方玉见她如此巧言善辩,轻哼一声,说道:“你可知道,在莱州境内,惹上沥郡王府,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纪颜宁眼眸微动,莱州是沥郡王的封地,相当于这里的土皇帝,惹上他自然没什么好果子吃。

    她开口道:“可是我没做的事情,世子总不能强加在我的身上吧?”

    容方玉道:“上次坟山的事情有你,这个丫鬟在郡王府内意图谋害郡王,也和你脱不了干系,这些事情,难不成都只是巧合而已?”

    “世子若是真要把罪名强加在我的身上,我也无可辩驳。”纪颜宁说道,“只是觉得颇为冤枉,又无处伸冤。”

    容方玉见她这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架势,眸子沉了下来。

    他一挥手,院子里涌进了许多护卫。

    “咳咳咳——”

    纪颜宁又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拿出手帕捂住唇,却发现再次咳出了血。

    “大小姐。”袁武上前,担忧地看着她。

    纪颜宁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

    她看向了容方玉和他带来的护卫,垂眸轻笑起来。

    容方玉不是傻子,尽管没有证据,但是他多少还是能猜到莺儿是受了自己的指使才进的沥郡王府,在莱州的地界上,只要是他认为的真相,就算是没有证据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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