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到底又干了什么?抄袭了韩浩的论文,抢了曹操看上的女人,这次”

    这真是命中注定啊,上辈子的夏侯惇是个独眼龙,这辈子的夏侯惇还是个独眼龙。

    上辈子是战高顺的时候,被曹性暗箭射伤。至于这辈子嘛

    “元让,你没事吧?”

    太守府内,夏侯惇躺在卧榻上,麻布制作的绷带把伤口缠的严严实实的。睁开剩下的哪只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在榻边的李璋。

    李璋顿时觉得内心有点发麻,抢先开口道“元让,你有伤在身,要多休息,不可动气啊。”

    夏侯惇蠕动着干瘪的嘴唇说道“多亏世民相救,不然夏侯惇恐丧命于奸贼之手。只是那放暗箭的奸贼”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夏侯惇的话。

    “元让勿要动怒,那奸贼听我暴喝,落荒而逃了。夜色昏暗,已不知所踪。想必是那桓邵同党。”

    “哼,若叫我抓住此贼。必将他挖眼割鼻,零剥碎剐了不可!”夏侯惇忍着头上的剧痛,咬牙切齿的骂道。“此可惜当时只图爽快,一枪便结果了桓邵这贼,不然我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泄我心头之恨。”

    只觉得背后冷汗已经渗的衣服都湿了,李璋还是颤颤巍巍地给夏侯惇倒来了一碗热水。

    “此次虽小胜吕布,然情势仍于我不利。不可掉以轻心,元让需保重身体,不日便将又是一轮恶战。”

    夏侯惇感激的接过热水,缓缓地喝了起来“世民此言有理,我已派人延请城内名医,一箭之伤,无需挂怀。目前濮阳城内人心惶惶。虽说大多数人都没有随桓邵叛逆,然士绅之中和此贼勾连者不在少数。而我又负伤在身,目前难以视事。这城中上下之事,需世民与奉孝多加费心。若有难处,即可以太守府名义行之。如遇阻拦,可先斩后报。”

    离开了太守府,此刻天空已经大亮。

    缺德的事情做得多了,人也变得爽朗起来,心里愧疚感维持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不得不说这不要脸是对生存至关重要的一种美德。

    策马出了城门,城门外一滩滩鲜红的血迹,城头上挂满了叮叮当当的人头。这桓邵的的头也少不了挂在最显眼的位置,上边还用大字标明“逆首桓邵”以防别人认不出他那临死前被夏侯惇吓得面目扭曲的脸。

    回到了流民营,郭嘉已经在忙碌的处理各种问题。首先是此战哈士骑损失不小,阵亡三百余人,负伤四百多。大多数负伤都是昨夜入城后和桓邵的党徒们厮杀所致。可见哈士骑们还是不太适合干这些侵门踏户,入屋抢劫的肥差。虽说还有几百名辅兵可以随时递补上来,只是仓促之间几乎是无法恢复原来的战斗力了。毕竟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让他们重新恢复阵型演练和战术配合了。

    更大的问题在于战俘,此刻又多了近三千张嘴。正是青黄不接之时,城外的田里还是绿油油的一片,如果战俘能吃草,还勉强凑合,问题这些人不干活干坐着就有饭吃。按照流民营的规矩,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的。李璋自己定下的规矩,不能为了一拨战俘就坏了。

    郭嘉还是比李璋更有办法的,军队的战力基层的士官。将陷阵营里所有的什长、伍长都带走,送到濮阳城里去加固城墙。没了基层士官指挥的普通士卒,打乱分散到十个流民营里,要想吃饭,就必须要劳动,让他们明白劳动最光荣的道理。跟着流民营里的青壮一起围绕着流民营加固营寨,将营寨的单层结构的围墙改成双层结构,上铺木板,墙上开垛口,方便射箭。绕着营寨开挖了一大圈,宽十米,深两米的u字型壕沟。

    不过收获总是大于损失的。

    濮阳本就有不少从司隶洛阳逃难来的士绅,此次桓邵起事,有不少人都参与其中。或出钱收买守城军将,或出家丁武士。平时李璋和夏侯惇见到这些人还得点头哈腰的不敢得罪,千恩万谢的才从他们哪里借来些许钱粮。

    这次就简单了,凭着那股子打倒大户做大户的气势。哈士骑直接冲进去府里去,见到值钱的就抢,见到手里拿着武器的就砍,见到衣服光鲜的直接先抓起来打一顿,然后压到太守府细细拷问,把府内府外,大老婆小老婆家里的,藏在花盆底,房梁上的各种私房钱都招供出来。然后再送到城门口,连同那些在城头上朝夏侯惇射箭的家伙一起咔嚓掉脑袋。

    李璋骑着踏雪绕流民营施工现场转了一圈,算是象征性的完成了领导视察工作的任务。然后拨马疾驰,还一个更头疼的问题等着解决。

    如同许多堕入爱河的少男一样,心理年龄加起来已经五十好几的李璋,发现自己也陷入这个悲催的情况之中。

    我爱的人他妈的不爱我啊

    此刻的李璋感觉自己是需要一个医生,不是男性泌尿系统的那种。

    我需要一个心理医生,告诉我该怎么做。

    医生会说“你需要勇敢地对她把话说出来。”

    边慕穿着素白色的留仙裙,这坐在父母的墓前又弹起那哀怨的曲调来。过去的时候,李璋都是在远处看着她的背影,听她把曲子弹了一遍又一遍。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作为一个公元二世纪末的徐志摩其实本也没什么不好,奈何梦中情人此刻却准备给自己套绿帽,这点就有点让人绅士不起来了。

    下马走到了边慕身后,轻声说道“桓邵叛逆,已经被我杀了。”

    琴声此刻变得更加哀怨,边慕却依旧没有说话。

    “你该不会觉得桓邵是为了你才去反叛主公的吧?”

    边慕依旧保持沉默。

    “难道我从陈留把你带到这里,就是为了让你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哄骗?莫名其妙的丢掉性命?”李璋此时只感觉,自己是在大学里对着被其他男孩挖角的莫莉说到。

    此刻李璋只觉得自己越说越心酸,我本将心待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古之人不余欺啊。

    跨步向前,一手抓住边慕的小臂,将她扭了过来。且看老子今日便要在你父母墓前强吻了你!

    边慕此刻泪水已经把前胸都给打湿了。

    李璋此刻有点呆滞,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已经撅起准备进攻的嘴唇,此时又瘪了下去。

    “你哭什么?你在哭桓邵么?哪老王八给你说了什么甜言蜜语了,把你哄成这样,又要做牛做马,又要以身相许的。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

    天啊,这难道是我干了那么多缺德事的报应么

    “你想我对你说什么?”边慕朱唇轻启,一双还带着泪花的美眸望着面前的人,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变得更加妩媚动人。

    “如果你替我杀了曹操,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替你做牛做马。”

    买一送二,一条命换三辈子。这要是让我去杀了袁术,刘表什么的,我可以免费这么做。要是刘备,袁绍,孙策这类难度大一点的,叫你三辈子伺候我,我也勉强可以接受。只是曹操么?

    也并非李璋对曹操多有好感,在东汉三国这个时代,说好听的是英雄辈出,说难听的就是人渣泛滥。真是叫你心存善念,不偏不倚的,就像边让这种,在这个时代,是活不下去的,不死在曹操手里,也会死在别人的手里。

    曹操不是一个好人,但他做的事情符合这个时代老百姓的利益,他是最有可能尽快结束分裂割据局面的人。李璋并不高尚,但是为了女人去让战争和杀戮持续下去,还是下不了手,甚至动不了这样的念头。

    “哼。还是舍不得你的锦绣前程罢了。天下女子多如牛毛,李校尉若想得之,自有你那主公替你寻来。哪怕是谁家的妻女,还不是手到拿来?”

    “可是慕儿只有一个。”李璋低着头呢喃到,“你说的这个,我办不到。虽然主公杀了你的父亲,也间接害死了你的母亲。如果我为了得到你,去杀死别人的父亲,也可能杀死一个天下承平的希望,我办不到。”

    抬头看着边慕那腰身,那脸庞,那含着泪的眼睛。

    心里不自觉的涌起了一股邪恶的念头。

    “你要是想对我动手动脚,我立刻就死在你面前。”

    是谁的说头发长见识短,是谁说的胸大无脑的我这刚冒出来那么点点想法立刻就被发现了。

    突然被看穿了心思,李璋立刻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你想到哪去了,我若想对你有那等想法,何用等到今日?”

    “哦,原来慕儿在你心里头,连个想法也算不上。只怪慕儿自不量力,以为自己能抵得上你的荣华富贵。”

    女人的思维真是跳跃啊。这话突然感觉没法接了,你说想法是有的,就是找不到机会剥你衣服,那样你就是禽兽了。

    你要说想法都没有吧,她倒不会说你禽兽不如,直接说你心里根本没有她了。

    “无话可说了?那便是承认了吧。自去寻你那前程吧,李校尉。慕儿谢过你那夜搭救之恩,也谢过你天在雪道上的照顾。”边慕的声音越发变得哽咽了起来,头也不回往自己的小屋走去。

    看来,我不止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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