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和戎右损失了大半,现在是有车没人啊!”凌骏飞说:“大王,战车队已经无法发挥最大作用了,还是撤回来吧。”

    中国古代用于战斗的马车。一般为独辀、两轮、方形车舆(车箱),驾四匹马或两匹马。车上有甲士三人,中间一人负责驾车称为“御者”,左边一人负责远距离射击称为“射”或“多射”,右边一人负责近距离的短兵格斗称为“戎右”。

    “运输黑火药的流马呢?”流马是三国时期诸葛亮发明的运输车,用于搬运物资,节省人力,如今西凉对于此的改进也大大提升了运输效率。

    黑王靳呈山看到西凉火力减弱,便知道他们的火药消耗已经到达上限,正是进攻的好时机。

    “朕今天就先拿西凉开刀。云梯车准备。”云梯车不是云梯,也不是一般电影上那样一个简单的梯子,它带有防盾,绞车,抓钩等多种专用攀城工具。

    “黑国的东西倒是挺先进的,准备防御。”西凉王正说着,一簇飞箭落在了他的身边,再看外面,飞石飞箭已经在头顶飞来飞去,黑国文驷带领大部队来支援靳呈山。

    “以逸待劳,我们不能中计啊。”凌骏飞说:“文驷的兵只收拾了几个土匪,精力充沛而我们的人已经在这儿打了三天三夜,这样打肯定不行啊。”

    “看来得拿出杀手锏了!”西凉王说。

    凌骏飞点点头:“我这就去。”

    宋尕问道:“陛下,难道说,我们西凉还有终极武器?不会是最新型,杀伤力最大的战车吧?”

    “你猜对了一半,是最新型没错,不过并不是杀伤力最大的,但是速度最快。”西凉王微笑了一下,便令大家都离开城楼,准备乘坐战车。

    ……

    “原来杀手锏就是这逃跑型战车啊!”宋尕说。

    “怎么样?在这上面是不是一点都感觉不到颠簸?幸亏朕留了一手,大部分人都已经坐这车回凉城了。东大营的人离得太远,我们根本撑不住,只能先撤回凉城。”西凉王说:“正好也可以帮助王富贵将军打一下莒国。”

    黑王靳呈山正坐在军营里大笑:“我还以为西凉有什么大本事呢,逃跑的本事的确是无人能比,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文驷说:“世子已经带到。”

    靳奕天跪在地下:“陛下,臣没有办好您交给我的事情,现向陛下请罪。”

    “不怪你,都是奸人所害。这个王富贵,我定饶不了他。”靳呈山说:“你回来就好,可把我和你父王急死了。”

    “陛下,西凉国实属可恨,竟然和窦国联合陷害我们。”

    “我现在并没有打西凉的意思。”靳呈山说:“他们的实力还不足为道。莒国虽然没有和我们达成协议,但突袭西凉,缓解了前线压力,算是帮了我们忙。”

    文驷心想:还好意思说帮了我们忙,我带着那么多人在怀山山口埋伏都没埋伏到尹晟麟,还不都是因为莒国。

    靳呈山说:“好了,我们撤吧。现在西凉已经知道我们黑国的厉害之处,自然不敢动北陈,北陈国主这下也终于可以安心了。”

    ……

    “国主!我们突破不了他们的防线啊!王富贵居高临下,易守难攻。”

    邵虑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报!”

    “怎么了?”邵虑问。

    “黑国在南面和西凉打了个两败俱伤,西凉王逃回了凉城。”

    邵虑拍案叫好:“真是太好了,这样的话,南北都受到压力,西凉根本无法应付,我就不信王富贵能撑多久。”

    “可是……”

    “可是什么?”

    “黑国国主靳呈山打跑了西凉王后,便直接撤兵了。属下认为,黑国根本就没有打西凉的意思,他们无非就是为了救靳奕天罢了。”

    “真是一点默契都没有,我这儿正打的火热呢,他说撤就撤了。”邵虑说:“那我们还打什么?要是窦国和西凉都打起我们来了,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啊!鸣金,收兵,回莒国。”

    ……

    长陵。

    “罪臣童文,勾结异邦,谋权篡位,残害先太子殿下尹晟龙,谋杀仁人志士,制造动乱。为了一己私欲,使国家社稷陷于危难之中,罪不可赦。经监国寺断案,判处童文游街斩首,以示皇威,即刻执行。”

    童文被押在囚车里,众多烂白菜叶和臭鸡蛋朝他砸来,想想自己当年也是手里有几十万兵力的人,哪个见到不得恭恭敬敬?如今沦为阶下囚,就连这些平民百姓都看不起他。

    童岸苏在家里坐着,能听见大街上嘈杂的叫喊。她想再送父亲最后一程,可尹晟麟不同意,这样的惨状,还不如不看。好在这时候还有尹晟麟亲自陪着她,至少还没有那么悲痛。

    “虽然不是亲生,可他毕竟是养育你二十多年,虽然平时他限制你的自由,但他还是疼爱你的。这便是父亲吧。”尹晟麟说。

    “太子殿下,谢谢你今天能来。”

    “我知道,童文避免不了臭名昭著的下场,但我不想让你活在他的阴影里。我们不能一味的退让,既然没有什么退路,那就不如不退。封你为后,就没人敢再以你父亲的罪行来欺负你。谁敢动当朝皇后呢?”

    童岸苏知道这是尹晟麟对自己的一种保护,可是这样对尹晟麟来说,却有些不公平。

    刘得淏和芜念亲自来到了街上,刘得淏说:“大理寺审完监国寺审,监狱里审过,朝堂上审过,也没问出关于永寂凉城的一点消息。”

    芜念摇摇头:“永寂凉城和童文一样,不会活太长时间了。”

    “但愿吧。”

    上了刑场,童文丝毫不露畏惧之色。

    刽子手已经倒好了酒,刘得淏上前一步:“童丞相,念在旧情,本王最后送你一程。你真的不打算再说些什么了吗?”

    “得淏啊,你就是永远不明白我的用心,但我相信你迟早会明白的。这世道,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手起刀落。

    刘得淏心想:也不是我想的那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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