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王吉祥把女孩拉起来,说:“这群达官贵人家的走狗,仗势欺人惯了,非得让他们吃点苦头。”

    “将军,是小女子给你添麻烦了,对不住。”

    “此话怎讲?”

    “周冠一大人是朝中要臣,是我不该引起你们之间的矛盾。”

    王吉祥摆摆手:“大可不必。我早就看他周冠一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不信他一个礼部掌使还能把我怎样!”

    ……

    巡捕房。

    “白管家,你的人殴打平民百姓,到底该当何罪?”

    白管家进了巡捕房嘴也不硬了:“王将军,王大人,我知道这件事情我做的不对,可您看在我家主人的面子上,别和我这种下等人斤斤计较。”

    “我问你,你在荷露学堂主管教学,教的还都是些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哥,你可曾教过他们窦国历法?”

    “教过,教过。”

    “那我问你,殴打、伤害百姓,该如何罚?”

    白管家说:“该被罚,巡捕房一般都是打三十重棍,并且赔偿被打的人看病抓药的钱。”

    “那把这些打人的都给我打三十棍!”王吉祥说。

    “王将军饶命啊,我这小身板哪承受的住三十大棍?您看不如这样,我多赔偿人家点银两便是。”

    “不行!家有家法,国有国法。”王吉祥说:“来人!拖出去!”

    “慢着!”

    来人正是窦国礼部掌使周冠一,周冠一是接替童岸佐上任的礼部掌使,周家家大业大,周冠一也算个人物。

    “周掌使,您家的管家当众打人,我抓他可算得上合情合理?”

    “是,没错。白管家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有毁我周家的名声,也有损朝廷的名声,该罚。可是俗话说得好,这打狗也得看主人,我周冠一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掌使,但我周家在长陵的地位,王将军也应该知道。”

    王吉祥说“那周掌使打算怎么办?”

    “我们周家有自家家法,我觉得我完全可以自行处置。”

    “周家的家法?你倒是说来听听。”王吉祥反将一军,他知道周冠一无非就是找个借口把自己人弄出去。

    “王吉祥,你别得寸进尺。”

    “周掌使,你还别说,这里关的就算不是你家走狗,我这案子该怎么办的还得怎么办。”王吉祥说:“他是你的管家也好,你的亲朋好友也罢,我都不会看在你的份上减轻他的罪过,这就是法。”

    “我不知道什么叫法。”周冠一冷冷地说。

    “你堂堂朝廷命官,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王吉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灭了你!”周冠一说:“皇上不在长陵,没人给你撑腰。”

    “我王吉祥活到现在,还是指望着皇上撑腰不成?你不光灭不了我,我还能灭了你。”王吉祥说:“我军权在手,杀你就像拍死苍蝇那么简单。大不了就是杀头的罪过,我拿我一个人的头换一个仗势欺人的贪官污吏全家的命,挺好。”

    “王吉祥!你……”

    “你什么你!皇上临走之前嘱咐我们守卫长陵,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排除所有不安全因素。你家白走狗撞了个正着,本来就是拿来杀鸡儆猴的菜,你以为你救的了?”

    周冠一狠狠地说:“王吉祥,你给我听着,我让你杀鸡儆猴,今天你给我瞧好什么叫杀鸡取卵!”

    胡丞相等人匆匆忙忙也赶到了巡捕房。

    “如今皇上还在外面,这长陵可不能再出一点事。”胡成达说:“你们两个人都是朝廷命官,如果因为这点小事闹得鸡犬不宁,皇上知道了,还能安心下墓找解药吗?”

    尹力平也来到了巡捕房:“季捕头虽然不在,但是我们确实要按照历法来。白管家既然打人在先,那就先拘禁起来等待处理,大家都退让一步,这样才好做,是吧?”

    经过尹力平、胡成达等人一番调节,周冠一和王吉祥才终于停下争执。

    王吉祥看着周冠一远去的身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胡成达劝道:“王将军,周家世世代代为官,一向横行霸道,先皇在位时,他们便是如此,你不必和他一般见识。”

    “对啊吉祥。”尹力平说:“刘教头正要叫我们过去,商议长陵城防之事,不必在这儿浪费时间。我们先把人关了,等皇上回来处理便是。”

    “皇上那边有消息了吗?”

    胡成达说:“还没有,可能要晚些才有。”

    “我还是有些担心皇上的。”王吉祥说:“这草亭不是别的地方,那儿的翡翠墓可以说是聚集阴气、厉鬼横行,里面非常复杂,常常是有进无出啊。”

    “李润凛、王富贵将军,还有季捕头他们,这么多人跟着呢,不会有事。就算翡翠墓再怎么凶险,还能有童文那些小人凶险不成?”尹力平说:“王将军,我们快去刘教头那儿吧。”

    ……

    芜念拿着手帕给刘得淏擦了擦脸,心疼地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觉得这次陛下去草亭,可以说是凶多吉少,你一定要撑住,听见没有?”

    “师姐。”徐嫣道:“药来了。”

    “是太医院送来的吗?检查过吗?”

    “是的。”

    “嗯好,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看着就好。”芜念说。

    “长公主马上就来,你也适当的休息休息。”徐嫣拉着芜念的手说。

    “我没事。你要是担心王富贵,就去草亭帮他们吧。”

    徐嫣说:“不行,我是看得出来的,长陵远远要比草亭危险。”

    芜念没有再说话,只是呆呆得望着躺在床上的刘得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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