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泽有些哭笑不得,“行了王老板,别整这么多没用的,你直接开价吧。”

    “嘿嘿,好吧,看客官也是爽快人,我就直说了。此刀非百两白银,不可拿下。”王老板甚是精明,他料定马天泽看上了这把刀,且根据对方衣着与气质,也料定他不差银子,因此一口便喊了个高价。

    见马天泽眉头微皱,王老板又道“此刀经由数月打造,是我与小儿一锤一锤,辛苦锻造而成。别的不说,就光这鲨鱼皮的刀鞘,价值就不菲,实是物超所值。”

    “就这么着吧。”马天泽懒得废话,直接掏出一锭十两重的金元宝搁在桌上,又掏出一锭十两重的纹银,“这是茶钱。”

    其时,一两黄金可抵十两白银,十两重的金元宝恰好够买这把刀的。

    “使不得啊客官。”王老板双手急摇,“百两纹银,我已然略有盈余,心满意足,区区茶水,如何能额外加钱?”

    这话就更能看出王老板的商人本色,既显得买卖公平,又显得诚恳厚道。

    也对,他要说一分银子都没赚,马天泽也不会相信。人家做的是生意,又不是学雷峰。

    其实王老板不知道,马天泽对价格压根就没概念,他这第一次买刀,又不是买把子肉,哪里知道价格?莫说百两,就算再加一倍,二百两又如何?马天泽只要相中了,肯定也不觉得贵。

    来到这个时空,跟他前世大不一样,这里来银子快,花起来也开始大手大脚,唉,腐败了。

    见王老板推辞,马天泽执意放下银子,“王老板莫要推让,这会儿我看你店里也不忙,我就再喝会儿茶,你陪我聊聊天吧。”

    “这,那老汉恭敬不如从命,愧受,愧受。”王老板收起银子,双手把刀奉给马天泽。

    “王老板,我今儿是头一回来你们这里,咋觉得你们这里的气氛……怎么说呢,感觉有些古怪呢?另外,街上的江湖汉子也较别处多了不少,是不是发生啥事了?”马天泽终于问到正题。

    王老板微一沉吟,“客官觉得古怪,可是因为街上无有妇人的缘故?”

    恩?他这一说,马天泽回想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整个街上不是说没有女人,而是年轻女子很少。小女孩和五六十的女人倒看到过几个,但似乎十多岁到四十岁左右的女子,几乎没有看到一个。

    “还真是这样,可为何如此呢?”马天泽又问。

    “唉,此事说来透着邪性。”王老板叹口气,脸上笑容也隐去,“大约一个多月前,咱们县里发生了一起极其恶劣的事件,有个大户人家的女儿方当妙龄,竟然被人活活糟蹋死了。事关别人名节,我就不说是哪家了。唉……”

    就死了一个女子,应该算不上邪性吧?估计王老板话没说完,马天泽也不插话,等他接着往下说。

    果然,王老板续道“这样的事儿,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发生过,影响简直太坏了。县老爷大怒,当即着人全城搜捕,大张旗鼓的搜了三天,乱七八糟的人倒是逮了不少,就在大伙儿琢磨着,也不知那贼人有没有落网之时,城南又出事了。”

    “这次出事的是一户书香世家,他家女儿年方二八,正值青春年华,听闻才刚定亲,谁知不明不白的也被糟蹋至死……”

    “如此一来,不止县老爷坐不住了,就连城里的拳馆、帮派,甚至镖局都坐不住了,纷纷派出好手,自发的抓捕淫贼,那会儿的阵势,可真大了去了。”

    马天泽撇撇嘴,“不用问,肯定也没抓到淫贼是吧?”

    王老板再度叹气,“不错,当时出事的两家都在城南,大伙儿商议着,那淫贼不傻,肯定不会再往城南,由于城北大多是贫困人家,因此主要集中力量在城东城西。”

    马天泽给王老板满了满茶,“结果呢?”

    “结果……结果却是防护严密的城东出事了。”王老板摇着头,“本城虽然不算很大,但也不小,若想处处监察到位,也不可能做到。因此,大伙儿重点埋伏在几个有妙龄女子的家周边。可就算这样,依然有一户大户人家的女子被糟蹋死了。”

    “不过这次多少有些进展,就是那贼人干完坏事临走之时,恰好被埋伏的好手碰上,动手之前,咱们这边先放出了遇敌的信号通知大伙儿,这也是事先说好了的,力求一次就逮住那贼人。”

    “谁知双方一动手,咱们这边的六个人瞬间被杀,等接应之人赶到,六个人早就死透了,据说全身发黑,显是中了剧毒。而那贼人,亦早已不知去向。”

    “嗯嗯?这事儿是有点邪性,看来那淫贼不止功夫不错,还是个用毒高手?”马天泽道。

    “还有更邪性的呐。”王老板喝口热茶,“后来城东城西,甚至城北,都接连出事,而且更奇怪的是,那贼人下手的目标,似乎不止是未出阁的女子,嫁做人妇的也不放过。要说标准,那就只有一个,就是被害女子皆是绝色。”

    皆是绝色?天下哪那么多漂亮女人?看来这王老板是个土条,没大见过美女吧?

    马天泽有点想笑,但觉得不太礼貌,强忍住问道“我说王老板,按你所说,似乎那贼人害了好几个女子了,还都是绝色?就你们这点小城,能有这么多绝色女子?”

    王老板闻言,奇怪的看着马天泽,那眼神仿佛在看傻逼,“咱们这边,向来盛出美女,那是天下闻名的。难道客官没听过一句话,叫做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

    “啥?米脂?”马天泽双眼瞪得溜圆,“你这不是叫银州嘛?”

    “一个地方,两种叫法。每个朝代,几乎名字都不相同,又有什么好奇怪的。”王老板心里大大不以为然,这客官看着一表人才,却连这些都不知道,可够绣花枕头的。

    纳尼?我靠不是吧?马天泽有些无语,米脂和绥德这俩地方,他当然知道。

    传说中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就是出自米脂。还有什么闯王李自成的媳妇啊,许多高级领导人的媳妇啊什么的,都是米脂美女。

    据说当年红极一时的八大样板戏之一的白毛女,女主角喜儿的扮演者,米脂出身的美女竟然多达二十七人,由此可见一斑。

    至于绥德的汉子,也是够出名的。最牛逼的,肯定当属三国第一猛将,力战三英、辕门射戟的温侯吕布、吕奉先了。

    可米脂啥时候成了银州了?唉,怪就怪自己孤陋寡闻吧,他奶奶的,真太没面子了。

    好在马天泽现代人出身,脸皮厚实,赶紧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对对对,我想起来了,米脂可不就是银州嘛,你瞧我这记性哈。”

    马天泽说完,斜眼偷看王老板,就见他胖脸上俨然一副“你想起来个屁,你压根就不知道好吧?”的表情。

    “那什么,对了,后来咋样了?”马天泽赶紧转移了话题。

    王老板道“后来,之后的二十余日内,竟接连有十多位妇女被糟蹋,而且每次必死。大伙儿眼都红了,拼命抓捕,倒也遇上过好几次,不过每次都是被那贼人杀死数人后,从容脱身。”

    “那贼人下手狠毒,但凡与他动手之人,竟然没留一个活口。”王老板说到这里眼眶微湿,“那阵子可死了不少人,西街的老侯可是发了不少财。”

    咋出来个老侯?马天泽有些摸不着头脑,“老侯是谁?”

    “唔,西街棺材铺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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