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馆主刚说出个姓,就见张涒手臂一动,一道光向面门打来。

    “想跑?”

    副馆主心道被耍了,本能觉得这小子用暗器招呼自己,是想乘黑开溜。

    她双掌一摆,就向张涒扑去。

    扑到中途,迎面接连飞出两镖,她左掌一拍,打飞了一颗,头微微一偏,另一颗擦着发丝飞过。

    就见张涒身形急退,后背正撞在挡路的手下身上。

    嘭,那个手下被一下撞得飞起,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再没爬起来。

    木副馆主大怒,她双掌一合,一股内力向张涒的方向打出。

    内力被她推出几米后,才缓缓消散,带起一阵风声。

    张涒撞飞身后的汉子,虚实步连点,立刻移动位置。

    他刚移开,一股劲风擦身而过。

    这娘们儿已经能让内力离体攻击,虽然打出几米就溃散了,这是三级顶峰的实力,已经摸到了四级的门槛。

    张涒不敢怠慢,脚尖一点,挑起一根大棍。

    他双手在棍上一搭,出棍如枪,对另外六人下了手。

    木副馆主一击不中,双掌一前一后,脚下丝毫不停,朝张涒追了上去。

    她经过刘兵时,掌力一吐一收,就将这人击倒。

    张涒大棍甩出个圈子,棍头一抖就冲进了人群。

    棍头如枪尖,点,扑,刺,挞连出,一个中喉一个中头,连杀二人。

    这时,木副馆主已经到了,张涒正侧摆长棍抽向一人,棍风扬起,忽忽作响。

    张涒朝飞扑过来的木副馆主一笑,笑意未抿,地下铁道里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原来,刚才张涒一轮急攻,将三个举火把的汉子全都打死了。

    他大棍舞得呼呼带风,扫灭了地上的火光。

    木副馆主眼前一黑,她立时变招。

    她右臂护脸面前胸,左手遮腰腹下体,右腿抬起,踢向张涒的位置,左脚抓地,随时准备变招。

    同时,侧耳聆听周围的动静,内气涌向双臂,准备雷霆一击。

    耳边只听得噗噗声不绝于耳,剩下的三个手下接连惨叫,她心下惊骇,难道他能夜视?这下麻烦了。

    张涒拽起了刘兵,内息在刘兵身上一转,化解了他体内的外来内气。

    二人明眼人打瞎子,棍子舞个不停。

    三个汉子目不视物,无处躲藏。

    张涒只管照头上抡,眼光瞄着那个木副馆主,时时关注她的反应。

    刘兵下手就阴险多了,三个人也是有功夫的,他棍子斜斜抽过去,这几人或挡或退或还击。

    刘兵一矮身,配合打头的张涒,放低重心专敲脚踝,一下让他打折了两个。

    声声惨呼入耳,木副馆主再无法淡定,左手伸入衣襟,似是要取火,脚下忽地一动,向最近的风声处扑去。

    她这一下脚下挺快,人一闪就到了惨呼声处,掌上带风,内气拍往刘兵方向。

    张涒早就防着她,见她一动,自己也动,使棍如枪,一棍子点向木副馆主后腰。

    他爆发一颗液珠,这一棍用上了“疾劲”,速度奇快,竟不比她拍出的一掌稍慢。

    木副馆主感觉后腰异响,身子前探,左腿后撩,左手从怀里掏出火柴,就要点上。

    刘兵见势不妙,就地一滚,勉强躲开袭来的一掌。

    可是身体还是被涌来的内气带到,人撞在山壁上,先后中了两掌,他一时爬不起来。

    张涒刺出的一棍,如使枪一般轻轻一抖,让开她后踢的一腿,径直捅在木副馆主的尾椎上。

    啪的一声,木棍断折,木副馆主如遭雷击,娇声惨叫,人直接蹦出五六米远。

    她身形一落地,带得臀部剧痛,手往怀中一抹,火光亮起,照清场中形势。

    她的六个手下三个已经没气了,两个抱着断掉的脚踝,还有一个腰椎折了,正在地上惨呼扭动。

    木副馆主的尾椎似乎被捅裂了,要不是她内力深湛,这一下怕不要被张涒刺穿。

    张涒见她挨了一棍仍能行动,不禁有些佩服。

    “木大姐身体不错呀,那我可就不留手了。”

    说着,他虚实步发动,直攻木副馆主面门。

    木副馆主不断运转内气,平复伤处引起的椎骨震动,这一击她实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吃了这么个大亏,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提调一口内气,暗暗布在掌上,就等着张涒攻过来,一击要他的性命。

    张涒这迎面一招劈山炮,刮得木副馆主面皮微痛,她左掌似摆似推,似迎似拒,掌上生风,生出一股吸力,拽着张涒撞上来。

    张涒的拳头也到了她面门,拳风呼啸间,火光亮起复灭,又陷入黑暗。

    木副馆主在火光将灭未灭之际,瞅准了张涒的位置,左掌一裹,卷住他的身形。

    右拳如凿,携着庞大内气,朝他当头凿下,逝要将张涒穿颅破脑。

    她裹出的左掌碰到野猪皮甲,手掌忽长,将衣物中的人体揽住。

    内气接着发动,往里一勒,却如勒金石,不能伤他分毫。

    “这小子好硬。”

    木副馆主心头微惊,待要抽臂后退,就觉左掌上传来一阵寒气,手掌运使不灵。

    接着,这股寒意沿手掌传进体内,寒气如潮,一波波经手掌向全身传导。

    掌中勒住的人体撞进她怀里,她再想动作,寒意侵入体内,不由僵了一下。

    胸口接着就觉一冷,一拳贴着她击中前胸,她人连退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要不是木副馆主内力深厚,消解了当胸一拳的大部分拳力,这一击已经要了她的命。

    此时,地下铁道中已是一片黑暗,一股凉意袭上她的心头。

    木副馆主目不视物,身上有伤,不能久持,待要取火,一道劲风又袭向面门。

    她摆了个守御的拳架,护住身上要害,之前尾骨胸口各挨了一下,她心中已是凛然,失了锐气,不如先和对方周旋,寻机再用杀招。

    张涒见这木大姐守护还算严密,便运起“寒息”攻击。

    乘她目不视物,只能招架不利闪避的当口,提调内息,拼招间将寒冷的内息不断打入她体内。

    木副馆主越打越是心凉,连着吃了四记“寒息”,全身上下一股股寒意游走,四肢麻木,招式运使不灵。

    她运转内气不断趋散寒意,竟然成效极慢,需要数倍的内气才能泯灭一丝寒意,身上的内伤也要压制不住了,似乎随时都要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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