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涒手指一捏,夹住了口器,一下将口器捏扁了。

    白刺虫的口器无法刺穿张涒的皮肤,毒液被憋住,从口器里溢出了一点沾在张涒手指上。

    张涒只觉指尖隐隐发疼,它抬起一看,沾了毒液的指尖隐隐有一点发黑。

    他手上一抖,震劲发动,白刺虫在他指间一阵乱抖,黄色汁水和黏液从它尾部排出。

    黄瓜粗的虫身慢慢瘪了下去,它拉出的浆水发出一股刺鼻的怪味。

    张涒心中想着,这虫子不弱呀,皮挺坚韧,上面有刺,口器尖利,还能吐出毒液,这毒液自己的身体都有点抗不住,普通武人更受不了。

    吓退了白刺虫,韩米饭小脑袋一低就要往楼里钻,她还想着珠宝首饰呢,结果被张涒一把拉住。

    王炸吃了十来只白刺虫,安安静静的跟在二人身后,似乎里面没什么危险了。

    不过张涒还是拎起棍子在门上敲了敲,嘭嘭的声音传出老远。

    响声传出不久,地面隐隐传来一阵沙沙声,王炸忽地一动,不一会儿又跑回来,爪子上抓着几只白刺虫。

    它们被声音吸引,又爬了出来,结果便宜了王炸。

    它抓起就咬,这玩意似乎对王炸来说十分美味,两三口就吃掉一只,吃得还挺香。

    等了一会儿,再没一只白刺虫出现,张涒点了枝火把,他有夜眼,韩米饭可没有,二人这才走进博物馆大楼。

    一进大楼,是个小厅,小厅墙上有个导视牌。

    他拂去上面的灰,大概能看清楚,一楼二楼是展厅,三楼四楼是办公场所。

    张涒直接奔一楼展厅,文物数量很少,大多是介绍文字。

    厅里有一些玻璃展柜,展柜里寥寥十几件东西,石器居多,有件青铜的小鼎,黑忽忽的。

    张涒一拳打碎了玻璃,将鼎拿出来,轻轻一捏,鼎就像一团软泥,在他手里揉成了一团。

    张涒微微皱眉,似乎青铜器的强度在末世下也很渣,并不比其他金属强多少。

    那王书钿的秋泓剑倒底是怎么打造的呢?想到劫剑门的小队,弩具和匕首也很强,似乎劫剑门也有不次于灭剑门的武器技术。

    他又走进了旁边的展厅,发现了一些似乎有用的东西。

    展厅里陈列着青铜矛戈,青铜剑,他取出展柜中的青铜剑和青铜矛戈,手指在剑刃上一弹,啪的一下就断成了两截,矛戈更脆,他一拎就碎开了。

    张涒摇了摇头,青铜武器怎么强度这么差,似乎跟自己预想的不同。

    几个展柜十几把青铜武器挨个试了试,几乎都是指头一弹就断裂破碎了。

    张涒微微有些失望,拿起最后一把青铜剑,指尖弹在上面,发出嗡的一声响。

    “恩?”

    剑身毫发无损,还发出了青铜器特有的嗡鸣。

    张涒拿起剑来,这把青铜剑半米多长,剑身还带着青绿色的铜锈,重量也就半斤多的样子,并不比别的青铜剑精致。

    他拿起剑甩了个剑花,剑身带起呜呜的风声。

    接着,张涒立起剑刃向下一劈,展柜下面的木板一下被劈成两段。

    “强度可以,锋利度也还行。”

    张涒不由心中疑惑,为什么这把青铜剑就禁受了末世的考验,其他那几把武器那么渣。

    很快,几件武器的介绍引起了他的注意。

    手中这把剑和另外一把,考古断代为战国中期,而其他武器是秦晚期的。

    难道是,秦末天地元气就开始干涸了?所以战国中期和秦晚期的青铜兵器采用了不同的铸造工艺?

    至于另一把战国中期的也烂成了渣渣,考古断代也不可能百分百准确。

    张涒手中这把剑应该是当时量产的武器,纹饰简单,剑刃的平整度也比较差。

    不过总算有了把能用的金属武器,张涒也没什么可计较的,虽然他不习剑法,有总比没有强不是。

    他拿窗帘擦拭了一下剑身,铜锈抹掉了一些,斑驳的剑身并没有太多美感。

    张涒见再无收获,径往二楼。

    韩米饭看张涒找到把剑,她在剩下的破烂武器里挑了挑,实在是没有堪用的,她不高兴的扭过身,跟在张涒身后,嘴里嘀嘀咕咕的,手中火把挥来挥去。

    两人一怪在二楼展厅里浏览,小姑娘直接趴在展柜上细看,二楼窗外虽透进了月光,可她毕竟没有张涒的“夜眼”。

    “竟是些破碗烂布,这个博物馆好穷啊。”

    她感叹一声,就走进了展厅深处。

    张涒摇摇头,这个博物馆太小了,恐怕真没什么好东西,也走进了二楼里面的展厅。

    这间展厅竟然没有实物,只有一些介绍,张涒大失所望,正要离开,瞥见介绍上的图案,他又站住了。

    展厅中的展墙上画着一把青铜刀,刀身流畅,刀名的铭文无人识得,考古发现的人以刀的纹饰命名为云雷龙象刀。

    云雷龙象刀?莫非就是王书钿说的那个云雷龙象刀?

    名字一样,此刀因刀身上的云雷纹和龙象纹而得名,看来没错了。

    此刀竟然在博物馆里吗?为什么就在忻山,劫剑门却不取走?

    张涒立时提了兴致,仔细看此刀的介绍。

    云雷龙象刀是由战国初期铸刀名家风苴铸成的一把名刀。

    而风苴据说是春秋第一铸剑大师风胡子的后人。

    此刀背后还有个故事,风苴铸成此刀之后,天降血雨,水泛成灾。

    命令铸刀的国君顿觉此刀不祥,将刀藏于宫中池底,以宝石镇压。

    后此国被灭,此刀辗转流入秦国,赐予大将白起专主杀伐。

    据传,此刀每杀一人,刀身就重一分,大将白起以此刀屠灭百万,最终竟再拿不动它,只得用车将刀拖回,陈于宅中,最后放于墓中随葬。

    后秦国大上造进言,此刀为镇国之器,遂掘白起之墓,挖出此刀复陈于宫室,果然国运大兴。

    张涒一笑,这也太邪忽了,越杀人越沉,这刀是能吸血吗?他是不信的。

    不过看介绍透露的意思,刀似乎是忻县博物馆的考古发现,此刀就在忻县之中。

    他心中一动,或许真能在这里找到云雷龙象刀的线索。

    韩米饭早就不耐烦了,这层又没发现珠宝,她捅捅张涒,二人又上了三楼。

    刚刚走上三楼的楼梯,楼上传出咚的一声响,在静夜中无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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