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无广告!

    群星眨眼,夜色已浓,三旺蜷缩着身子,正津津有味的听着屋内传来的嬉笑情话,就见院墙处,一道黑影快如春燕剪水,轻似风吹烟雾,知道来了高手。

    他的任务是暗中保护元礼臣,其他鸡鸣狗盗之事与他并无关联,于是,便飘然下房,贴近后窗,查看屋内动静。

    元礼臣的住房是一明一暗的套间,小客厅连着不大的卧室,里面家具物件干净讲究,炕上毛毯锦被,一看就是专为有钱的贵人准备。

    夏日的炎热,让屋子后窗都高高掀起,一道丝质窗帘随风轻曳,竟也摆出软软的水波。

    炕桌上,忽闪的油灯下,几盘精致讲究的小菜和那把青花瓷酒壶显得格外扎眼,炕里手,元礼臣怀里半拥着个藕嫩花鲜的女人,正两人一杯酒,你一口,我一口的嬉笑取乐。

    三旺环视一眼屋内,见并无异常,便长吁口气,放下了心。

    元礼臣三旺是打过照面,那张鹰钩鼻子细眯眼,上嘴唇的胡须遮不住肉,下颚却留着山羊胡须的长相,就是扎在人堆里,三旺都能一眼认出。

    倒是那女的,一路上坐在轿子里被捂得严严实实,下轿便面带薄纱,难见真容,只是那副杨柳细腰微颤,风摆荷花轻曳的体态走相,就让三旺着迷。

    三旺虽然已到了成家的年龄,但父母双亡的他,也只有等师父给他张罗婚事。

    女人像怀里的小狗似的,被元礼臣逗玩了一阵,借斟酒的机会,才给了三旺一个正脸。

    只见她娥眉黛染,鼻若悬胆,樱桃小嘴如花瓣,杏眼盈波似秋水,粉脸桃花,双臂藕嫩,一声娇笑,身颤如冻,风吹百花。

    三旺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美艳,而又让他莫名感到心颤身热的女人,两眼便不由像磁石般盯上了人家。

    见女人斟满酒,先是夹两样菜,温笑着喂到元礼臣嘴里,而后,用帕子轻拭了拭嘴巴,便给了老嘴一个热热的吻。

    三旺眼热得不由“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吐沫,倒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但就在此时,杯子的酒面像是微微的跳动了一下,三旺顿时警觉的扫视一眼,见门帘轻曳,似像微风拂动,心里当下明白,有人已然在酒中做了手脚。

    但从手法上判断,来人并非是要命,而是图财或是劫色。于是,三旺便隐身屏气,静观其变。

    二人又你一口我一口的嬉闹了一阵,女人便眼沉目涩的哈欠连天,元礼臣也像是受了传染似的,咧嘴抹眼的忙活一阵,便与女人几乎同时软软歪倒在了炕上。

    紧接着,就见门帘闪处,飘然窜进个身材细条,鼠眼猴腮的家伙,打眼一看,便知是个鸡鸣狗盗之辈。

    只见他面带得意的淫笑,拧身轻闪,伸手将女人揽在怀里,先是饿狗嗅食般的轻薄了一番,捏开女人的嘴,放进一粒东西,又灌下一口水,将女人软若无骨的身子摆放在炕上。

    那人刚刚摘下身上的家伙,就听女人轻哼一声,像是才睡醒似的懒懒拧身。

    突然惊呼“你”但你字刚呼出半个字,就被身手敏捷的那人给捂住了嘴。

    接着,沉声道“不许出声!不然我就宰了你!”说着,便将把明晃晃的匕首放在了炕桌上。

    女人惊愕的瞪眼瞅了那人一会,才慌忙点头,表示愿意听话。

    只见那人冲女人“嘻嘻”一笑,伸手揽在怀里,声音轻薄道“我是仰慕妹妹姿色已久,一路跟来都未曾得手。”说着,又将粗糙的黄脸贴了过去。

    女人像是个见过些世面的人,秀脸顺势一扬,露出半个笑脸,嗲声道“看你那半张脸,人不人鬼不鬼的,吓我一跳。”

    那人马上侧转脸,嬉笑道“那你就只看这半边。”说着,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把手伸了过去。

    三旺这才发现,那人原来半张脸上长着紫色胎记,顿时,便让他联想到江湖上传说的“鬼脸儿蔡鑫”。

    此人以空手取物为业,即图财,也劫色,但轻易不会伤人,所以,虽为江湖正派人士所不齿,但也不十分与他计较。

    见女人本就被元礼臣剥得没剩多少遮羞布的身子,又被那人肆意的撕扯,女人虽然面显惊恐无奈,但一丝苦笑还是挂在腮边。

    那种半推半就的样子,像是更加激发了那人的兴趣,只听“嗤啦”一声脆响,女人身上最后那点衣物便被扯个精光。

    女人白缎般的身子蜷缩着,像是在竭力隐藏着什么,又像是在故意做出羞怯的样子。

    只见那男子气息开始变得粗壮了起来,三把两把扯下上衣,便迫不及待的撕扯起裤腰带。

    本来人家只劫色不伤人,那女子也没显出十分的不愿或是恐慌,按说不关三旺的事。

    但不知是怎的,从没碰过女人的三旺,却十分不情愿,让那鬼就这么占了女人的便宜,就好像那女子是自己的亲人似的,一股怒火腾然而起。

    就在那人将要放马上炕之际,只见有个灵巧的身影从窗飘入,慌忙拧身,拳掌已然贴近了面门。

    一搭手,那人就知来人是高手,所以,不敢恋战,虚晃一招,突然冲三旺喷出一口吐沫,趁三旺躲避之际,抓起衣物,便越窗逃走。

    三旺刚要拧身追赶,却不料被人从身后软软抱住了腰。

    贴身的酥软,和那股让人心醉的淡淡幽香,顿时便像魔咒般卸掉了三旺浑身的武功,以至于让他连动一下力气都没有。

    也许是三旺本就不敢稍动,他怕身子一动,便没了那种令他心颤身麻,欲醉似仙的感觉。

    静默良久,那女人轻轻搬转僵尸般的三旺,温柔的在他唇边亲吻了一下,纤指拨动,衣衫洞开,无骨的酥胸,便热热的贴了过来。

    云发溢香,面似桃花,润肌如雪,通体一丝不挂。

    一股火龙涌动似的感觉,热潮般瞬间弥漫了三旺的身心,令他第一次品味到,身子未动,就像已经急速爬上山顶似的,令他气滞难耐的感觉。

    令人惊异般的梦境,逼得三旺不敢垂眼,甚至不敢深长呼气,生怕一口浊气,便吹化了眼前的美丽。

    心狂跳,热涌动,眼喷火,腿微颤,但双手依然像是断了神经似的,直棍般垂在身侧。

    然而,当一只温润湿滑的小手,灵蛇搬伸进裤腰时,三旺像是猛然被热流冲撞了心尖似的,闷哼一声,便发疯般抱起女人,就一同滚在了炕上。

    俗话说磨面的不会,看磨的会。

    三旺虽然是初尝腥味,还不知哪是筋哪是骨,但女人却是久浸风月,这顿开渠引水般的顺畅,直让三旺激情欢畅得如梦似仙,神魂不在,就是死在当下,也是一脸的笑容。

    火尽情淡,女人才蛆涌般偎在三旺怀里,娓娓讲述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柳青也曾是个官宦家的小姐,只因父亲伙同盐商走私官盐,东窗事发,男丁满门被斩,女人便被卖到妓院。

    柳青也是几经转手,才落到了元礼臣的手里,进门不得,只好暂时被安置在妓院,专供元礼臣闲来消遣。

    已经被舒畅得筋骨松软的三旺,睨眼瞅了瞅依然睡得像个死猪似的元礼臣,声音乏乏道“那你就打算,一直和他这么过么?”

    柳青冷哼一声,身子又蠕动般朝三旺身上贴了贴,娇声道“才不愿过这种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日子,要是哥哥不嫌弃,我愿跟着你远走高飞。”

    三旺的身子微微的颤了一下,疼爱的轻抚着柳青润滑的身子,迟疑道“眼下恐怕还不行,我得暗中保护他。”

    柳青温情的半伏在三旺的身上,嗲声道“反正,我要跟着你这号真男人。”说着,勤快的小手便再次引燃了三旺的。

    于是,不大的屋子,便被粗壮的喘息和隐忍般的所充斥,就连一向不知天高地厚的蛐蛐,也不敢发出半点响声。

    虽然是初次尝腥,但那滋味却已深深浸入到了三旺的骨子里,让他欲罢不能,如同毒瘾入血一般。

    即刻带着柳青远走高飞,怕惊动元礼臣而误了师父交给的任务;就此罢手,又比揪心还疼。

    一声轻微的咳嗽,即惊出了三旺的一身冷汗,也顿时让他有了主意。

    见元礼臣身子微微动了动,像是要醒来的样子,三旺便闪电般点了他的睡穴。

    拧身从衣兜摸出几粒黄豆大小的灰色东西交给柳青,将她再次拥入怀里,温声道“夜里睡觉前,你设法放一粒在酒杯或是茶碗里,他便睡得跟死猪一般。”

    见柳青目光柔美的瞅着自己,三旺略显动情的将脸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只要打开后窗户,我便夜夜能来。”

    人们常说“家贼难防”又说“色胆包天”,其实,这都是长期总结的经验,也是不变的事实。

    三旺和柳青自从有了那段邂逅情,又有了那个神奇的“豆豆”,只要见到元礼臣住的屋子打开了后窗,三旺便会放心大胆地跃身而入,揽美人入怀。

    如此以来,三旺便夜夜睡在元礼臣的炕上“保护”他,更是歹人难近,万无一失。

    然而,色能壮胆,也能令人智昏,聪明的耗子都知道,不能总在一个米缸里偷食,但被情所迷的二人,却用同一种方法“保护”元礼臣。

    如此以来,便很快原形毕露,招致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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