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五日。∠菠±萝±小∠说

    江牧隐从未感受到过这样恶狠狠的视线注视,说实话他并不想管这帮家伙,也管不起。可是他现在身为这个少年参谋部门的主任,呈送上去的每份计划出了问题挨骂的都是他。

    这几天有不下十通电话接到这里,还没等说句话,对面就开骂,骂完了对面就挂断电话,只剩下提着话筒一脸茫然的江牧隐。

    关于这个演算部门的运作,江牧隐几天接触下来也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个计算部门,通过计算天文数字得出战场上的情报。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将战场上的战报数据数字化,通过特殊公式加以计算就能得出可以数据化的数字。这种计算方式几乎没有出过错,但是需要堪比超级计算机的大脑才能计算,不然几年下来就得被熬空了精力。

    这在军队中也是一个特殊独立的部队,与战斗军官和文职军官都不同,甚至各级参谋部都不能指挥调动,只负责于在场的最高长官。

    不过江牧隐也没有听过哪支演算部队是完全由一些不过十八的少年来组成的,而且这批人普遍军衔高于一般的演算部队。

    这里的老大,那个上校也是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少年,只比江牧隐高出差不多一个头,整日里脖子上缠绕着大围巾,没有事情的时候他就靠坐在后排的角落里,明明睁着眼却好像是睡着了似的。

    江牧隐决定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他向诺顿军部递交了一份申请书,要求调任,两个小时后姬正冕司令亲自回复他让他再坚持一次,如果下一次还被这样排斥,他会考虑的。

    他没有办法拒绝,事实上他好像从来没有拒绝过什么,从来都是被迫接受,拿到一些自己不想要的东西。他知道自己这个中尉的水分有多大,所以他也没有落下一门关于军事基础的课程,但要知道这是一所军大学,教授着军事的时候还会应用到高级数学和物理化学。

    江牧隐自己就是一个优秀的数学家,所以这方面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物理化学上就有一定的短板了,这涉及到中学后三年的高级知识,他还没有接触到那里。

    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他学习数学是为了机械和赌场里的工作,他才十三岁就能有着不亚于大学水准的数学水准,可想而知他付出的是多少个夜晚。

    江牧隐关掉了沙盘,这东西不启动就是一张桌子,他搬了一把椅子坐下了,“谁想跟我比比数学?”

    坐在后排闭目的上校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一个弧度,他竟然笑了。

    同样因为这句话而震惊的众人惊呆的看着江牧隐,心想这家伙这是送死吗?这个演算部门里的虽然都是少年,但是论起数学水准也都有接近大学的水准。

    “如果我输了我就离开,如果各位输了就请不要再给我造成困扰了。”江牧隐说,他双手放在桌子上交叠,那双黑色的眼睛环视众人,竟然凭空有着贵公子的气场,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只要打一个响指角落里就会走出他的女仆或者管家什么的。

    “我来,”安德烈出声,“看来你想滚蛋已经很久了。是心算还是推演?”

    江牧隐笑了笑,敲了敲桌子,这块电子沙盘再次亮起,“何苦比那么麻烦的?不如直接比一些综合简单的。”

    “二十一点吗。”安德烈目光一凝,随即冷笑,“就这么玩也太没有意思了,来玩点带钱的吧。”

    江牧隐敲着桌子的手指一顿,“我现在有差不多十万左右,可以陪你玩几把。”

    安德烈莫名的觉得不安,但他自己的钱包里也不差钱,别说十万了,几十万还是有的。

    “谁来发牌?”安德烈也落座了。

    江牧隐刚想说系统来发牌,这场电子沙盘经过他的改装,可以做到完全公平的发牌,不出任何意外。

    “我来。”上校起身了,他穿过阶梯,来到了最下面,“都没有意见对吧?”

    江牧隐觉得谁来发牌都一样,不过就是别在他眼皮底下出老千,论起这方面在场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够他看的。

    安德烈不去看他,前两天被扇的巴掌印虽然很快就好了,但他却依然感觉到隐隐作痛。

    上校面前是八副牌,去掉大小王总计四百张,他将这些牌全部打散,没有过赌博历史的少年们都惊奇的围了上来,却又不敢靠的太近。

    这一局安德烈坐庄,上校推给了两人一张牌,打开这是明牌。安德烈的是一张a,这张牌在二十一点的规则中可以算是最大也可算是最小的牌,它可以被计算为一点也可以视为十一点,没有十二点这个牌数。

    就算是jqk这三张牌也只是计算为十点,没有十二点这个数字。

    安德烈要了一张牌,自己打开看了一眼是红桃8,皱着眉头放了下来,现在他手里有九点或者说十九点,不必担心‘爆点’但是这也是最接近二十一的数字,想了想又要一张牌,一张黑桃二。安德烈放心下来,想要凑齐二十一点还是一个比较有难度的事情。

    “补牌。加倍”江牧隐叫了两声,他手里的明牌是一张七,算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了,而且他还加倍。先前安德烈和江牧隐各自压了两万元,加倍意味着他的下注的金额翻倍,同时再加一张牌,连要两张牌很可能就会‘爆点’。

    上校发了两张票推给江牧隐,江牧隐看也不看就直接翻了过来,安德烈脸都白了,一张三一张a,二十一点!

    安德烈开始认真了,这一刻桌面上的金额达到了八万元,江牧隐加倍多加了两万元,而安德烈输给了江牧隐四万所以也被算上了赌桌。

    赌注交替上升,江牧隐把自己的十万元都压了上去,而安德烈赢得较多,压上的资金竟然已经有了五十万。两个人各有输赢,但总归还是安德烈赢得多,每每到他庄家的时候牌面上就会出现诡异的平局,而在规则上一旦平局,就自动判定庄家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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