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下了课,姜思源和于翰约好一起来看魏以南,怎知路上遇到了傅一航,被拉着聊了这次月末考试一些题目的事,又从这事聊到了两人此前的所学,这一聊便聊到子时,于翰坐在一旁连连打瞌睡,倒是姜思源越聊越精神,近子时,两人才与傅一航道了别,回卧榻去。

    这会,两人哪里还记得要去看望魏以南,只觉得这一天太过忙碌,便回去洗洗睡了。

    夜已深,过了子时,一直守在床沿的秦墨轻抬手覆在唐倾羽的额头上,感受到她额头烧的温度没有早上他来的时候那么烫,这才心里微微安下。起身欲离开的时候,手却被睡梦中的唐倾羽拉住了,她拉着他手的力度没有很用力,只要秦墨轻轻一动,便能甩开。

    抛开所有尚无法解释的观因素,秦墨按着他的心,他知道他想留在她身边,可是他不能。他得离开,若是让人发现,北墨的王爷如此在意祁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子,恐怕她未来的路只会难上加难。秦墨被拉着的手微一动,却瞧见,那个拉着他手的人,微紧了紧力度。她不想让他走,无论是醒着,还是沉睡着。

    秦墨回眸看着还睡着的人,坐回床沿,任由着她拉着他的手,没有拉开,静静陪着她。

    天未亮的时候,照顾唐倾羽一整天的秦墨离开了国学府…

    魏以南睡到隔天正午方才醒来,高烧已退的七七八八,她窝在被窝里,不想起床。脑海里有一些关于昨天的模糊记忆,可是再去细想,又什么也捉不到,仿佛只是一场梦。侧身躺着的魏以南目光落在了那放在一旁的药碗,她轻嗅了嗅,嗅到一股中草药味,她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她并没有找大夫看病,也没有喝中药,这屋子里哪来这么一股中草药味。

    疑惑的想着,魏以南也不再赖在被窝里,起身披上外套,向那个放着药碗的伏案行去。她记得昨天睡前她喝的是姜思源煮的姜汤,可这个被拿起来轻嗅了嗅的碗,却不是姜汤的气味。难道,脑袋里关于昨天模糊的记忆不是一场梦,真的有人来给她看病,喂她喝药?可仔细追寻着这朦朦胧胧的记忆而去,却又偏是什么也连不起来,连是谁都看不清是谁。

    思考无果,魏以南想起了还有几日便是秋试,想到这至关重要的事,她倒也不再纠结,昨日到底有没有人来照顾她的事,起身换衣衫去。

    收拾完自身,魏以南坐在伏案前开始背诵起书。时间没过去多久,屋外传来敲门声,魏以南行去开门,见是姜思源和于翰两人,便请两人到屋里。

    “以南,早上我们想来看望你,敲了两下门,想想还是让你再多多养足精神,便选了这时候来。”于翰见比起昨日要好很多的魏以南,高兴说着。

    “以南,今日可觉得好些?”姜思源见魏以南精神状态不错,问道。

    “多谢二位仁兄关心,好些了。对了,二位仁兄,昨日可有帮我请大夫?”魏以南看到那个被她放在一旁的药碗,想起了昨日被人照顾的事,遂问道。

    姜思源和于翰皆是摇了摇头,听姜思源说道:“我们是想着,若是今日,你的身体状况不见好,便不能由着你继续硬抗着,想给你请个大夫。昨日,倒是不曾。”

    “让两位仁兄,操心了。”魏以南没能在姜思源和于翰身上问出所以然,便也作罢,笑说道。

    谈话之间,外头传来敲门声,于翰去开门,听他不善的反问道:“你来做什么?”

    卫彦枫轻笑了声,直接路过不欢迎他的于翰,同魏以南说道:“听闻魏贤弟近日身体不适,卧榻良久,卫某人特来慰问。”这一个月来,要说这学府最大的热谈是什么,莫过于魏以南和卫彦枫这两人在各个科目上成绩的不相上下。这两人的输赢,尽管他们自身不想,但因为学子之间两派问题严峻,那些私底下站队的学子更关注他们的输赢,而不在己身的求学。

    国学府内两派的问题毫无改善,但对于现在的卫彦枫和现在的魏以南而言,这不是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问题,并非一两个人的牺牲就可以获得解决。为了不重蹈覆辙姜思源和卫彦枫的闹掰,魏以南和卫彦枫虽为对立,却同样的不想,将自己的精力与时间放在这件一时半刻无法解决的事情上。

    卫彦枫并没有外头那些人看的心胸狭隘,难得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他心中也并非全是低了一头的不满。见魏以南久未出面,有些课程的竞争少了原来的乐趣,卫彦枫这才打算来魏以南这看看,传闻病的下不了榻的魏以南,此时如何了。

    “卫兄,请坐。”魏以南看着卫彦枫,抬手示意。站在一旁的于翰不高兴了,听他带着一种打抱不平的情绪,指着已经淡定坐下的卫彦枫说道:“以南,你都不知道,这几日你没去上课,他们乙级那几个班是怎么说你的。什么强弩之末,什么根本不是卫彦枫的敌手,什么不堪一击…你怎么还气气的让卫彦枫这厮坐下呢!”

    “于兄,你也请坐。莫急。”魏以南安静听完于翰抱怨卫彦枫的话语,直至听他说完,这才示意说道。一张四方桌,四个人各坐了一个位置,姜思源和卫彦枫坐在了对面,魏以南和于翰坐在了对面。于翰不满的瞪着卫彦枫,卫彦枫和姜思源互欲言又止的看着对方,魏以南淡淡的给他们几人一一倒了茶。

    “卫兄,时间过去良久,有些事,当时难以放不下,如今是否已可以心平气和面对?”魏以南示意他们自己拿放在桌中央,几个倒了茶水的茶杯,不疾不徐说来。她的话语里虽然称呼着卫彦枫,但是这话并非只讲给卫彦枫听,她相信姜思源能明白。

    “彦枫,畏高之事并非是推脱之辞。”魏以南的话音刚落,姜思源心中纠结着要不要亲口与卫彦枫说当时发生意外的事,最终想了想,说出口道。道不道歉是姜思源的权利,而接不接受是卫彦枫的权利,这一点,姜思源心里一直都明白,他跨不了的是心中的纠结。更何况,是当时在于翰知道后,去找卫彦枫说,但却被拒无功而返,这更让姜思源心中纠结更深。

    只见卫彦枫轻笑了声,说道:“我一直在等你亲自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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