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山。

    窦宾自眩雷塞大溃,率数百残部丢弃一些可丢弃的朝增山狂奔。

    王玢为节省时间,留下两百甲士看守俘虏,自己率剩下的城主府亲卫六百(原八百,留两百守修都),曹孟德、皇甫义真一千四百骑(原一千六,留两百看守俘虏)共两千兵力狂追下去。

    窦宾远远看到残破的增山舒了口气,对身边的鲜卑胡骑大声喝道:“儿郎们,到了增山咱们就能喘口气,再派出骑兵通知拓拔大人求救,汉军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

    鲜卑胡骑残部纷纷爆喝,士气复振。

    窦宾满意的抚须,眼中的喜色尚未全展现出来就看到增山方向一股烟尘扑面而来。

    这,这莫非是增山的援兵。

    离开增山城,八千鲜卑胡骑都不是汉骑的对手,区区一千鲜卑胡骑来援,又有何用?

    糊涂!

    窦宾无名之火大起,手一用劲差点把自己的胡须都拔下来,一阵剧痛,手中黏着一缕胡须。

    疼痛让窦宾脑子清醒许多,笑道:“此必是吾子窦续来援。”

    “果真虎父无犬子啊!”

    一些鲜卑贵族趁机拍马屁,毕竟在八千鲜卑胡骑几尽全军覆没下,窦续还敢率千骑来援不得不让他们赞一声。

    窦宾满是苦笑,最好汉人反应慢些,不然追着杀过来,他们连城都不用进了,真是个蠢货。

    窦宾在心里大骂自己平日里看重的儿子。

    窦宾面上还必须得点头应和,看着越来越大的烟尘及越来越响的地面震动,又大喜:呵!小子竟用疑兵之计,这下汉军不敢追击太近了吧!

    不愧是老子的种。

    窦宾满意的再次抚须,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万,万夫长,那好像,好像是匈奴人的旗帜。”

    一个眼尖的匈鲜卑百夫长满目惊骇的大喝道。

    “匈,匈奴人?”

    窦宾的眼珠瞪得圆大,热情似火的身体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窖藏的冰水——大脑彻底懵掉。

    窦宾毕竟是久战沙场的宿将,很快反应过来,大喝:“迎敌,前面只是匈奴的疑兵之计,冲过去,以平常勇猛的姿势冲垮这股懦弱无能的匈奴人。”

    “杀啊!”

    后有精锐汉骑追击,前有软脚虾似的匈奴人,鲜卑胡在经过大起大落的心里落差后,奋起体内最后一丝勇气冲杀向匈奴人。

    王玢率两千系统骑兵大面积杀来,凡有大股落单鲜卑胡骑就率部冲上去。

    曹孟德、皇甫义真各率本部前后交替行进,为系统收割玉符,王玢在仔细观察着系统自带的视野地图。

    十里范围,三级城主府最大的视野,窦宾更本逃不出自己的视野去,因此连斥候都没有派,一边围杀落单鲜卑胡骑,一边追赶着鲜卑胡骑。

    当匈奴人出现在系统视野里,鲜卑跟匈奴相距已不足千步,而且两军再快速的接近。

    大意了,真是太大意了。

    如果匈奴在自己围攻增山城时突击,自己必然损失惨重。

    王玢忙令曹孟德、皇甫义真二人率部前来汇合,又令亲卫骑一屯(百骑)撒出去当眼线。

    王玢收拢兵力时,鲜卑胡人赫然已跟匈奴胡骑冲杀在一起。

    鲜卑胡骑仗着之前所向无敌的余勇,匈奴胡骑带着家园被毁、亲人被杀的愤怒,及数倍于鲜卑胡骑的兵力,手持汉军兵器,狠狠冲杀向鲜卑胡骑。

    张脩只接了朝廷让其重组护匈奴营的旨意,至于重组护匈奴营需要的甲械都还在路上,尤其是张让给其争取到武库内的甲械都还在路上,张脩只能向西河、定襄、雁门诸郡借调。

    因此匈奴胡骑兵器各式各样,弓箭更是奇缺,可就算这也比之前好太多。

    “杀啊!”

    两股数百年民族仇敌冲杀在一起,立刻便是鲜血遍地。

    匈奴人以人数取胜,疲惫至极的鲜卑在第一波攻击后彻底落入下风被围着打,连突围都成问题。

    有匈奴跟鲜卑人血拼,王玢乐得作壁上观。

    可他想作壁上观,不费吹灰之力收割玉符,可匈奴并没有放过他。

    当亲卫骑进入战场外围,就被匈奴人注意到,尤其是右贤王之子於夫罗,年轻气盛的於夫罗第一战就是美稷保卫战,还差点被系统骑兵给灭杀,如今看到装备更精良的亲卫骑一眼便认为是系统骑兵,忙派人去通知羌渠。

    张脩寸步不离羌渠,听到於夫罗传来的消息后眼睛都红了,他跟王玢不止有杀子之仇。

    王玢大闹美稷,如果不是宋盛顶雷挂印而去,他张脩就得顶这个雷。

    “把他们也一块收拾了。”

    张脩怒目道:“某亲自带人去。”

    羌渠忙劝道:“校尉不可,那厮骁勇,何不交给小儿去解决?”

    张脩想到那夜系统骑兵的悍不畏死还一阵恶寒,一夫拼命,万夫莫敌,古人诚不欺我。

    何况某已升为护匈奴校尉,此战后就是护匈奴中郎将,之后就算是将军也可期望一下。

    “好,再给於夫罗增派两千兵马,务必迅速解决鲜卑胡骑,顺带将王玢解决掉。”

    张脩厉声道。

    “多谢校尉。”

    右贤王羌渠恭敬道。

    於夫罗手下此刻有近四千骑,留下千骑围剿剩下不足两百的鲜卑胡骑,自己率领剩下近三千人朝王玢等人冲杀过去。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军队一动,斥候先动。

    当匈奴精锐骑兵跟亲卫骑交锋时,王玢就明白匈奴人发现自己的存在,故意让匈奴人探查到自己的位置,匈奴人竟率大股部队杀来。

    呵!真当自己是软柿子,还是说以为自己的部下还是之前的两百骑。

    既然你们找死,那某就满足你们这个心愿,送玉符,谁不都不嫌多。

    王玢给曹孟德、皇甫义真下命令延缓朝自己靠拢,让匈奴人以为自己只有五百骑,引匈奴胡骑来攻,然后让亲卫骑慢慢消耗匈奴人,引其大部来援。

    其实就是故技重施,既坑了一把鲜卑人,也不介意再坑一把匈奴人。

    一日坑两胡,这感觉不要太好。

    王玢得意的想,同时切身的体会情报的重要性。

    如果匈奴跟鲜卑互通消息,匈奴万骑全部围上来,王玢的两千系统骑兵不知能不能打得过,纵然打得过也得残。

    可如果只是如果,现在的鲜卑跟匈奴可是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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