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呦呦呦!呦!轻点,疼,嘶!轻点。”

    袁术看着眼前的漂亮的婢女一脸慎重的给自己包扎伤口,很想充英雄,可击打钢板的手实在太疼,一时没忍住叫出声,随即便不再装。

    袁术好一会儿包扎完伤口,额头已布满汗珠,看着明眸皓齿的婢女问道:“小娘怎么称呼?”

    “婢子任红昌。”

    任红昌看了王玢一眼才怯怯的道。

    “好,好名字。”

    袁术兴致勃勃的道:“而且学得一手好医术啊!”

    历史上没写袁术好色呀!

    袁氏兄弟虽然三妻四妾,可没曹老板好色,这也是王玢让任红昌说出名字的缘故,如今一看情形不对,而且小红也不过十岁,身材还没张开,只有一张俏脸明艳的很。

    王玢突然想起从一本三国小说里看到三人可是一同抢过亲脸色大变,忙道:“下去吧!”

    “喏!”

    任红昌收拾好医药箱离开。

    “公路兄,刚刚真是不好意思。”

    王玢见袁术目送任红昌离开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意味,忙道:“吾在此替翼德向公路兄告罪。”

    “啊!”

    袁术一愣,随即道:“其实也是某好奇心猎,想试试大名鼎鼎的王公手下有几多猛将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有空某还要跟翼德好好切磋一番。”

    “好。”

    王玢一口替张飞答应下来,王玢一直以为袁术纨绔子弟脾气而且没政治头脑,是个猪队友。

    可没想到他胸襟并不狭隘,而且说话行事很游侠。

    袁术看都不看何进,径直对王玢道:“德容兄,某痴长你几岁,就托个大,想问问你,英雄楼的王彬跟你不会是同胞兄弟吧!”

    王玢没想到何进来的目的是打听王彬的事,心思迅速飞转起来,看来王美人快生了,何进迫不及待想打听对手的消息。

    王玢已牵扯到世族跟宦官争斗中,实在不想再牵扯外戚之间的争斗,何况史书上已表明王彬不堪大用。

    当下道:“非也,王文质乃赵国王氏,吾乃濮阳王氏,且其与其叔王舒因参加盐铁会议被蟊贼冲散,机缘巧合投在吾门下,吾事前并不知其身份,而让其管理英雄楼乃其要求所置。”

    “如此便好。”

    何进本来还有担心袁术太过孟浪,听了王玢的话忙道。

    三人又说了些闲话,袁术跟张飞约好时间再切磋。

    “公路兄,你的刀被翼德击坏,这把百炼缳首刀不比你的差,还望你收下。”

    袁术出府前,王玢特意赠给他一把龙雀大环。

    袁术并不接,王玢再给,袁术上前贴近王玢道:“德容兄如果真觉得过意不去,不如把那任红昌送给某。”

    “这个不行。”

    王玢一口回绝。

    袁术似乎早已料到王玢的反应,当下大笑着离去。

    盐铁会议顺利完成,诸郡国贤良文学一直认为“盐铁专营适合目前的国情”。

    这闹剧般的会议一结束,立刻引发巨大的轰动,百官上奏,数以千计的太学生请命。

    值此关键时刻,王美人生下皇子协,宫中大贺。

    数日后,王玢正在府中议事,左丰奉皇命而来。

    “陛下何事召我,如此紧急。”

    左丰甚至来不及宣读圣旨就拉着王玢入宫,王玢不由问道。

    左丰悄声道:“宫中出大事了,王美人死了。”

    王玢赫然一惊,何后鸩杀王美人,王玢自然记得,只是史书上写时刘协未足月,这不过才四五天,这手下得也忒快了吧!

    王玢突然想到前些日子何进来访,恐怕不止是来打听王彬的身份,更准备下手。

    何氏的仰仗乃张让,如今张让深陷盐铁专营的漩涡中自身难保,何后又急得鸩杀王美人,不会真的被废吧!

    何后会如此无脑?

    真的无脑,又怎会被十常侍挑中,从数千宫女中脱颖而出。

    王玢百思不得其解,跟着左丰进入王美人居住的宫殿,宫殿外甲士密布,宫殿内侍女、宦官跪了一地,再往里灵帝一脸铁青的坐在一侧,太医及廷尉郭丹正围在床前。

    “陛下,王少府到了。”

    赵忠不知何故出现在灵帝跟前,他是皇后府内的大长秋,按理说应该避嫌才对,莫非有什么阴谋?

    王玢此刻看到谁都觉得有阴谋。

    “哦!”

    灵帝回过神,看到王玢要行礼,忙道:“少府,你也上前去看看。”

    王玢依令上前,就看到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嘴唇黑紫、眼圈发黑,四肢肿胀的躺在床上。

    “这,这是中毒的表现?”

    王玢不由惊讶出声。

    廷尉郭丹跟太医令忙问道:“王公,可知这是中了什么毒?”

    王玢摇头,随即看向太医令:“太医令不知吗?”

    太医令摇头:“不知是何毒?”

    王玢又看向廷尉郭丹:“郭廷尉没问出来吗?”

    郭丹摇头:“王美人今日饮过一杯酒,是皇后所赐。”

    这也太明显了,不会是栽赃吧!

    王玢见郭丹及太医令一个比一个沉默寡言,便知他们都在明哲保身,这很明显就是宫斗,且何氏内仰张让,外依得到世族大力支持的何进,外戚掌权的迹象已显,他们可不想得罪外戚。

    从窦宪到梁冀、窦武,一个比一个狠,他们可惹不起。

    王玢同样惹不起,对灵帝道:“陛下,臣不善查案,这事还是交给廷尉去查吧!”

    郭丹见王玢要抽身,忙道:“陛下,少府的诏狱内关押的囚犯不知凡几,论审犯人还是少府。”

    王玢还想再辩,灵帝拍案道:“朕不管谁查,三日内一定要个结果,不然汝二人皆回老家怡儿弄孙去吧!”

    灵帝说完,起身离开,赵忠阴阴一笑,招呼抱着婴儿的宫女大步离开。

    灵帝走后,郭丹叹了口气对王玢道:“王公,某是无能,这事只能靠少府一力清查了。”

    郭氏乃廷尉世家,郭丹下去了,几年后就会有下一个郭丹成为廷尉,因此郭丹并不恐惧回家。

    王玢一旦被免职,那可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大不了回朔方重新开始,或者去沓氏开辟新的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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