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容,何公让某代为感谢你这次出手相助,必有重谢。”

    袁术在王玢府上蹭了一顿饱饭后才道出今天的真正来意。

    何进明面上辞退世族,暗地里还是跟,或者说跟世家的关系更密切。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如此,黄巾起义时何进怎会那么快上位。

    “公路,请转告何公,我只是恪守本分。”

    王玢特意加重恪守本分这四字,不论是何进上位,还是刘辩登位太子,他都支持。

    袁术明白的点头,王美人之死虽然对何氏打击不小,可得到王玢的暗中支持,这结果也不算太差。

    “翼德,某有空再来跟你切磋。”

    袁术很满意张飞一副小受的样子,心里对纪灵的表现很满意,得意的跟张飞打了个招呼才离开。

    “德容兄,怎么没见小红,某的手还有些痒,得换药了。”

    袁术对见不到任红昌还是有些怨言的。

    王玢脸一冷,道:“小红回朔方老家了。”

    “哈哈哈!”

    袁术看到王玢的表情就知其意,忙道:“德容兄,汝之意,某明了了,放心日后再不提及此事,君子不夺人所好,某非君子,亦知君子之理。”

    袁术大笑着离开,纪灵紧随其后。

    王玢送走袁术,正要回府,突然听到一熟悉的声音高喝:“德容兄,且留步。”

    王玢闻言身体一僵,脸显笑容,瞬尔,笑容收,转身冷面道:“谁人唤我?”

    那人依旧笑容满面的道:“沛国曹操曹孟德唤王公。”

    “原来是曹议郎,不知曹议郎缘何唤我?”

    曹操因其妹夫不其侯宋强免官,年前因王玢而升迁为议郎,可自从入京后,曹操从未来过府上。

    曹操自然知道王玢怨气何在,可是他是有苦说不出,王玢在京师并不好过,他曹孟德又何尝好过。

    他本想回家读书,其父又走通赵忠的关节让其为议郎,赵忠跟王玢关系不睦,曹操当然不是怕丢官,而是怕赵忠让其陷害王玢,故此才不来。

    今日却是不得不来。

    “王公,操在此向王公谢罪。”

    “不敢受啊!”

    王玢说着径自入府,曹操随即跟了进来。

    张飞看到曹操更是冷哼一声,好脸都不给他一个,曹操却笑着跟张飞打招呼。

    任红昌给曹操上茶时重重一摔,茶碗里的茶水四溅,有的都溅到曹操衣服上。

    曹操视若无睹,依然笑着对王玢道:“德容兄,某知某做的过分,可,不说啦!操在此正式向您赔礼。”

    曹操说着,起身深施一礼。

    “孟德兄,你我乃生死同袍,何必在意这些虚礼。”

    王玢忙托住曹操,道:“下人们不懂政治,让你受委屈了,小红还不给孟德兄道歉。”

    “不必,不必,德容兄不怪某,某已是万分开心。”

    二人寒暄一阵后,曹操才道:“德容兄,某听说王美人乃何后鸩杀的,可是真的。”

    王玢脸色一正道:“非也,已查明是宋皇后的婢女所作。”

    曹操脸色一苦,这锅又推到宋氏头上,看来他又得吃挂落。

    “德容兄,市井传言:乃何后鸩杀王美人,是德容兄嫁祸给宋皇后。”

    “胡说八道。”

    王玢骇然失色的拒绝。

    “不论是不是流言,风起云涌,德容兄要小心了。”

    曹操提醒道:“或许有人想拿德容兄作文章。”

    “孟德,何以教我?”

    王玢诚恳的问道。

    曹操想了想道:“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则安。”

    “多谢孟德兄。”

    王玢再次拜谢。

    曹操苦笑:“其实这句话,某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王玢明白曹操已有辞官之念,历史上也是如此,他辞官在家读书一段时间,因黄巾起义才重新出仕。

    曹操并没有在府内待太长时间便告辞。

    曹操的处境,王玢也有所了解,他的起复赖于赵忠,而王玢跟张让关系良好,二人若深交必会成为张让或赵忠攻击对方的一杆枪。

    王玢一天没有休息,在任红昌服侍下洗了个澡,便去皇甫萦房内睡觉。

    一觉醒来,天色已暗。

    王玢伸了个懒腰想起床,欲叫人,见室内烛光摇曳,没有杂声。

    王玢穿着里衣下床,就看到皇甫萦正在烛光下缝衣服,小孩的衣服。

    皇甫萦已有六个月的身孕,虽然窦璎为自己生了个女儿,可王玢总觉得很恍惚,而皇甫萦肚子里的孩子才有种做父亲的赶脚。

    我一定不能成为政治失败者,否则儿将为奴,女儿为妓。

    我一定要想办法外放,再不来雒阳,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太令人生厌,还是做一方诸侯来得爽快。

    板楯蛮的胜利就是自己的契机,为了保证板楯蛮的胜利,王玢还让益州的不良人送了一大批兵器给他们,算算时间,益州兵败的消息也该传来了。

    “王郎,您醒了,奴这就给你穿衣。”

    皇甫萦突然看到穿着里衣的王玢忙欲起身道。

    “不必,你怀有身孕不要太辛苦,这衣服让下人们去做就好,至于给某穿衣让下人来就可以。”

    王玢疾步走过去,按下准备起身的皇甫萦,叫来侍女给自己穿衣,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皇甫萦说话。

    王玢准备在皇甫萦房内用饭、过夜。

    “主人,王中郎求见。”

    王美人在临死前向灵帝说了自己有个哥哥,灵帝特赐王彬为羽林中郎,羽林左监是许永,许相的族弟。

    “请。”

    王玢猜到王彬迟早会来找自己,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文质,别来无恙啊!”

    王彬为表忠诚,一直住在英雄楼,后灵帝赐其一座宅院,王玢跟他相见也没几天。

    “王公,某想问一句,我妹妹到底怎么死的?被谁杀的。”

    王彬饱含怒气的问道。

    很显然王彬受了挑拨,王玢不答反问:“你听到的消息呢?”

    王彬没想到王玢会反问,静了静道:“皇后鸩杀我妹,是你,王公,您替其遮掩过去。”

    “你信吗?”

    “我?”

    王彬想说自己不信,可真不信他又何必来此。

    “文质,别说何后,就算是我,你能抵挡住我的报复吗?”

    王玢直截了当的说:“如果不能,那你就得想尽一切办法增强自己的实力,这样才能保护自己的家族,乃至保护皇子协,不让王美人白死,你明白吗?”

    王彬完全没想到王玢会说这些,一时间有些懵。

    当夜,没人知道二人说了些什么。

    总之王彬气愤填膺的离开,不久后王彬在赵成的蛊惑下,驱逐王越将英雄楼占为己有,自己亦升任城门校尉。

    而王玢的代言人王越则另开一家侠义楼与之打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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