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你们让杜鲁婆跋吒跑了?”得知没有查到戒日王女婿杜鲁婆跋之后,徐达勃然大怒,“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要是能让杜鲁婆跋吒跑回了伐腊毗,那事情就大条了……还不派人去追?”

    “没事,没事,天德兄,他跑不了…”李路笑着制止了徐达的怒火,正在此时,一直没露面的何金哒哒哒骑着一匹战马,来到了李路他们跟前,“大可汗,大帅,我抓了个活的…”何金大声叫嚷,引起来了众人注意,他们才看到在何金的马前面有一个身着华丽衣裳的刹帝利贵族,负责指认的天竺俘虏大声道,“他就是杜鲁婆跋……”

    常遇春一听这货是逃跑的杜鲁婆跋,他几步上前把他用自己的大手给拎了起来,“小子,挺能跑啊,你再跑啊…”

    “将军阁下,饶命啊…”杜鲁婆跋用梵语说道,可惜常遇春听不懂啊,他一下子把杜鲁婆跋仍在地上,拔出佩剑就想结果了杜鲁婆跋的性命,吓得杜鲁婆跋瘫在地上,来了个五体投地,嘴里不停的喊“饶命…”

    常遇春不傻,这个杜鲁婆跋在喊饶命呢,他看向了自己的王上,“王上,留着这货,没什么用,让老常宰了他算了…”

    “伯仁,留他一条性命吧…”李路制止了常遇春之后,跟一旁的通译说道,“告诉他,只要投降,孤饶他一条狗命…”

    隶属于锦衣卫的通译马上叽里呱啦用梵语告诉杜鲁婆跋,“杜鲁婆跋,你要是想活,那就乖乖的投降,我们王上或许会饶你一条狗命…”

    求生欲极强的杜鲁婆跋赶紧说道,“我投降,我投降啊,只要万王之王留我一条狗命,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啊,就是一条狗我也愿意啊…”

    李路对这个杜鲁婆跋有他自己的打算,要统治地域广袤而又人口众多的天竺,离不开本地天竺奸的支持,李路打算把这个杜鲁婆跋给置换成自己的系统人,到时候也好接管顺利一些,李路想好了,他准备来个汉制待坚昆,天竺制度待天竺,来个古代版的一个实体两种制度,“把杜鲁婆跋先押下去,等孤有闲暇时间了在再处理…”李路挥了挥手,杜鲁婆跋就被带下去了。

    在带走杜鲁婆跋的时候,这货以为自己要被处死了,整个人都瘫了,还是通译上前告诉他,“我们家王上饶了你的狗命了,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以后看你的表现…”

    通译这句话一说,杜鲁婆跋立刻恢复了精神,他连连表示,愿意给李路当一辈子的牧羊犬。

    在带走了杜鲁婆跋之后,李路拿着马鞭,向东一指,“传孤的命令,直取曲女城”李路是真没想到这一战会如此的顺利,至于那些逃掉的天竺散兵游勇,他淡定的表示表示,就三哥们那可怜的战斗力,呵呵呵

    帕尼帕特会战是这个时空华夏文明政权与天竺本地政权的第一次大规模战争冲突,这场会战最终以李路的全面胜利而告终,英军和天竺人两方共投入了将近七十万人参战,虽然不管纸面上还是在实际上,天竺军队都占据了上风,但可悲的是阿三哥们却不能将其转化为最后的胜利,李路在帕尼帕特集中了十五万英军迎击戒日王纠集起来的五十五万大军,结果这位万王之王先是被自己的战象掀下了坐骑,好不容易逃出了混乱的战象群,却被薛赞堵在了河边,想泅水逃走,可是薛赞却是一位神射手,逃命不成,反而溺水身亡,也算是历代天竺帝王里死的最憋屈的一个了。

    一场大战之后,戒日王朝的最精锐的军事力量已经荡然无存,决战当天就有十万余人战死战场,在后来的追杀中在薛钦陵的高原骑兵的合击下下又俘获了三十余万俘虏。尤其是统治阶层那些婆罗门祭司和刹帝利贵族们,几乎全部战死或者被俘,就是杜鲁婆跋这样的有幸能跑出去包围圈的也被人给逮了回来,整个战场绵延几十里,光是收尸焚烧尸体这活儿就持续了三天之久,天竺人的鲜血染红了朱木拿河,据说朱木拿河的血水在汇入恒河之后,依然血红血红,一向喜欢在恒河里洗澡的天竺人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都不敢下河,怕那些战死的冤魂找自己索命。

    天竺人那么死伤惨重,可李路的损失比天竺人那就简直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了,除了一开始双方骑兵对抗的时候,伤亡有些大之外,大后来部分的伤亡都是出现在追击作战之中,十五万英军主力战死了一万三千多,至于轻伤更是几乎人人都是,好在李路的军队里普遍配备了军医,还有不少随行的道士也有一手不错的医术,在他们的努力下,把因伤致死概率下降到了在这时空能达到的最低水平。

    李路在取得了帕尼帕特大捷之后,他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举吞并北天竺的最佳时机,他赶紧派出信使和信鸽,一方面要求薛钦陵和自己一起围歼天竺溃兵,另一方面,李路给留守碎叶的薛禄发去了命令,要求他抓紧时间宣传天竺的富庶,好吸引有开拓精神的百姓来天竺,同时要求薛禄继续为自己后勤支持。

    就在李路连连发布命令的同时,留守曲女城的戒日王的儿子塞犍陀还有戒日王朝的副相阿罗那顺,他们俩还在做戒日王击溃李路取得大胜的迷梦,这俩货还不知道,他们的父王已经死在了帕尼帕特,更不知道薛钦陵率领以吐蕃人为主的高原军团已经走聂拉木过乃堆拉,直接吃掉了尼婆罗,英军高原军团已经配合自己的主力部队,围歼了从帕尼帕特战场上退下来的几十万溃兵,两支英军部队在会师之后,虎视眈眈的瞧着曲女城,就跟看着刚入洞房的新娘子一样,塞犍陀就是知道了也做不出任何决定来,谁让他才十岁呢,摄政的阿罗那顺在得知北面出现了英军部队之后,顿时就慌了

    “什么,你说什么?陛下阵亡了?”阿罗那顺一把拎起来了跑回来的溃兵,一点不顾对方的婆罗门身份,“这绝不可能…有什么力量能毁灭一万多战象?”

    “副相大人,是真的,是真的啊,坚昆人招来了天火,毁灭了整个帕尼帕特…”被阿罗那顺拎着的家伙是个婆罗门,他惊恐的说道,“朱木拿河河水都被我们天竺人的鲜血染红了……”

    阿罗那顺一把把这个婆罗门扔到了地上,大声的吼道,“你在胡说……”

    就在阿罗那顺发威的时候,他的亲信突然从封地里跑来找他,“大王,大事不好啊,查赫萝城被坚昆人占领了啊……咱们的老家没了…”

    “你说啥?查赫萝城被坚昆人占领了?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阿罗那顺看着自己的亲信,眼里都快要冒出火星来了,查赫萝城是阿罗那顺的王城,没错,这家伙既是戒日王的副相,同时也是一个小国的国王,他的王城被敌人占领,这说明自己的老窝没了,阿罗那顺能不急嘛?

    “大王,大王,小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啊,那些坚昆人,就跟会妖法一样,他们招来了天雷,轰开了城墙,我当时因为下乡收缴租税,这才逃过了一劫啊…”他的亲信哭着说道。

    “我的查赫萝城,我的查赫萝城…”阿罗那顺一听老窝被端,是如丧考妣,他一脚踹向了自己的亲信,“查赫萝城都陷落了,你怎么不去见湿婆大神?”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阿罗那顺赶紧召集在曲女城的婆罗门祭司和刹帝利们商讨对策,当听到这个惊天噩耗之后,这些天竺的贵人们都傻眼了,天啊,这要是要出大事,要灭国的节奏啊。

    在曾经属于戒日王的梵天王宫,姿态众多的佛教,婆罗门神像的装点下,很是威武庄严的议事大殿之中,平日里只要稍微发出点噪音就会遭到重罚,现在却被天竺几百个婆罗门祭司和刹帝利贵族们挤成一团,他们每个人都在那里扯开嗓子大声叫嚷着自己的观点,有的要尽数发动北天竺的婆罗门信徒,与可恶的坚昆人决一死战;有的要继续东逃,前往迦摩缕波王国或是朱罗王国,请那里的国王们相助;有的则是主张南逃德干高原,投奔那里的遮娄其王朝,带南方大军回来和坚昆人一决雌雄;就跟菜市场一样热闹,总之每个人都想领导别人,却始终达不成统一的意见。整个大殿是如此的热闹,就连一向自负的阿罗那顺都控制不了局面,在那些婆罗门祭司面前,他也是个小字辈。

    至于塞犍陀,婆罗门祭司们还有以阿罗那顺为首的刹帝利们表示这个小孩子是什么?从他父王戒日王曷利沙身死的那一刻开始,早已经被这些真正的天竺掌控者们抛之脑后了。塞犍陀已经丧失了人身自由,连那万王之王的宝座他也只能眼巴巴的远眺,他只能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什么,我大坦尼莎亡了???不,只要我塞犍陀还在,我大坦尼莎就还有希望,呜呜呜,湿婆大神,佛祖哇,求你们快降下灭世之火,烧死那些来犯的坚昆恶魔吧”然而小塞犍陀的祈祷并没什么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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