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天尊,薛知府,你这话贫道听不明白啊,他们都是我们道门的使徒,是良人不是什么歹人…”宣化道人皱着眉头说道,“而且薛知府,你扮作道人也不跟贫道说一声,这不好吧?”他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薛希若,似乎想看出点什么来。

    “宣化道长,你那些破事,你以为别人不知道?”薛希若微微一笑,他往旁边一闪,一个不起眼的老道士走出来,“宣化,贫道来清原,就是专程来清除像你这样的道门败类的,你不尊国法,不守教规,庇护歹人,与胆敢自称道尊亲传弟子的恶贼沆瀣一气,所作所为,天理难容,所以我们十三位大主教一致决定,剥夺你的道门弟子份……”老道士拿出来了一个黄色卷轴,“这也是王上,我们道门道子的命令!此外你必须接受国法的严惩!”

    宣化道人闻言一下就瘫倒在地,“王上,道子,看来我为道门勤勤恳恳的份上,饶了我吧,我,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他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就见到薛希若一摆手,几个衙役就把这个宣化道人的道冠,道袍给扒了,尽管宣化道人拼命挣扎,但是他哪里是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的对手?

    这时候那个老道士看向了薛希若,把一张皮纸递给了他,“薛知府,这个宣化道人的道籍已经被剥除了,国法怎么惩治,那是你们官府的事了,贫道还要整顿这清原府道门,就不多陪了,告辞!”

    “道长,走好…”和薛希若搭话的人正是道门的清廉使,草原道十三个大主教之一的正阳子,老道士是奉李路的命令来整顿混乱的清原道门的。

    正阳子一走,薛希若微整下自己上的道袍,上前几步,死死地盯着那几个恶贼大声喝道“尔等可知,犯下此等滔天罪行,天理难容,尔等赶快如实招来,那‘罗天师’现在何处”

    几个恶贼里的带头老大冷哼一声说道“天师神通广大,有千般幻象,隐遁于世间,尔等凡夫俗子如此不敬,当有大祸临头!哈哈哈!”

    薛希若闻言,勃然大怒,“天师?呵呵呵,不知你的罗天师和王上是什么关系啊?”

    那带头老大说道,“就算是王上见了我们罗天师,那也得乖乖的喊一声师叔…你赶快放了我们…要不然有你好看……”

    “那你知道不知道,这件案子已经惊动了王上啊?嗯?一个江洋大盗还敢妄自称呼自己是王上的师叔,真是活腻歪了,把他们给我押入大牢,严加看管!”薛希若冷哼一声吩咐衙役将这几个恶贼押进大牢,继而下令,全城缉拿所谓的“罗天师”和漏网的匪寇。衙役得令,连连称喏,各自分头行事。

    就在薛希若忙着下令的时候,周若兰的父母得了信也赶紧赶了过来,老两口一见到女,便抱头痛哭,细数离别之苦。清原府的百姓们到现在方才醒悟,所谓罗天师祭祀河神不过是这些恶贼所演的一幕闹剧而已,他们都长跪于地,称颂薛希若的恩德,薛希若哪里敢受得起这些百姓的跪拜?他赶紧扶起来这些百姓,“乡亲们快些起来,星海受之有愧啊,我是奉王上的命令来帮乡亲们的,你们要谢就谢咱们的王上。”

    本来李路在百姓们之中的民望就很高,薛希若这么一说,就更高了,薛希若见民心可用,就发动百姓一起搜铺这个罗天师,在官府,道门,还有百姓们的合力协作之下,不出一月,城中方士神婆渐势弱,昔不可一世的狗天师门徒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薛希若虽然四处张网,却难觅这个罗天师的踪迹。

    就在一段时间之后,清原府城外的信度河中突然泛起了多具浮尸,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溺水而亡。有好事者在民间传谣,说这是罗天师为惩戒世人不敬,特遣出水鬼拘人魂魄,一时间,清原城中人心惶惶,当消息传到了薛希若耳中,他冷冷一笑,“什么水鬼拘人魂魄。不过是贼人装神弄鬼罢了,来人,你们这样,这样…”

    几天后的一个黄昏,清原府城郊信度河畔的渡口处,有一叶孤舟随浪漂摆。突然听得远处有人高声呼道“船家,请行个方便,渡我等过去吧!”随着话音,自西边行来了三人,是一主二仆。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位俊秀公子,也就三十左右,锦衣华服,仪态不俗。后二仆皆为壮实的中年汉子,各挑一担,担子两头各有一箱,颇显沉重。

    船舱之内传来一阵咳嗽之声,少顷,走出一位胡子拉碴的老艄公,年纪大约在五十上下。他抬眼打量主仆三人许久,说道“今已晚,不便行船,请明再来吧!|

    年轻人闻言,一皱眉,施礼说道“我父亲重病在家,小生归心似箭,万望船家行个方便。“二位仆人也放下担子,上前求告。

    艄公面露无奈之色说道“非是小老儿不通人,只是深夜行舟,乃是船家忌,况且近河上有水鬼作祟,万一要害人命,我……“

    年轻人未等他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张面额五十两银子的飞钱塞于艄公手中说道“这水鬼害人乃是无稽之说,大爷您若能行个方便,事后还有重谢!”艄公一看飞钱,心中大悦,再经年轻人劝说,不免松动,便招呼三人上船。主仆三人大喜过望,少顷,小舟飘飘dàngdàng向远处行去。

    半炷香的工夫,船至河中央,此时,夜幕渐起,只见一轮残月隐于云之中,若隐若现。

    忽然,一股暗潮涌来,船一阵摇晃!只听得艄公在船头失声惊叫道“不好啦,水鬼现啦!”紧接着便是几声刺耳的怪啸之声!主仆三人忙从舱内走出,却见河里现出几个丑怪妖物,皆披头散发,其中一个伸出巨爪扯向艄公。但闻一声惨叫,艄公的子便被拖入水中,转瞬就不见了。

    主仆三人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向舱内遁去。岂料众鬼呼啸一声,跃上船来,弓着子向三人合围过来!年轻人未经世事,一见此状,惊呼一声,顿时昏厥过去。两个仆人也浑瑟瑟发抖,他们不住的往后退去,一不留神,双双栽入信度河中,丧了命。

    众鬼也不追赶,站直子向年轻人走去。有一小鬼道说“老大,咱们先把这小子结果了吧!”

    一个高个儿水鬼扫了一眼道说“先不忙动手,这小子不经吓,已是烂泥一摊,先看看他箱中的宝贝再说!”说罢,抬手伸向颈部,竟从脸上揭下一张恶鬼面具。其余众鬼也纷纷扯下面具,露出凶狠嘴脸。原来,这些水鬼皆是那些亡命匪寇所扮。

    高个儿匪首道“老胡头怎还不上来谁去看看”有一小贼应诺一声后,纵入水。其余匪寇纷纷动手,将那年轻人所带的木箱撬开。只听得咔吱一声,箱盖轻启,众匪探头望去,只见箱内扬起一阵青烟,这些恶贼只闻得一股难闻的异味扑鼻而来,顿时被熏得头昏眼花,四肢瘫软无力瘫倒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有人说话了“什么狗水鬼,不过是一群恶贼装神弄鬼罢了,中了某的软筋散,不一样是爬不起来了…”

    这些恶贼费劲的睁眼观瞧,却看见早先倒地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已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随即打了个响哨,顿时江花四溅,只见方才两位落水的仆人纵跃起,各挟一人踏浪而来,两个人登上了小船,将所挟之人扔在船舱之中,众贼人一看,却是那落水的艄公和扮水鬼的匪寇。再看他俩腹胀如鼓,狼狈不堪,看样子是饱饮了河水。

    年轻人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尔等鼠辈,竟敢装神弄鬼,劫财害命,难道不惧国法,是不是觉得我们大英的律法管不着你们”

    那艄公闻言惊骇的说道“你、你们是公门之人”

    年轻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转而问道“罗天师,你不在城中作法,为何在此间做鬼”

    那艄公面色惨白,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喃喃道“你,你是薛知府”

    他猜的倒是不错,这年轻人正是薛希若,随行的仆人也是两位武艺高深且精通水的衙役乔装打扮的。只因一个月前,众匪在庙会中被缉拿,匪首罗天师闻风而逃。薛希若心里合计。这群乌合之众并无谋生之术,很有可能逃至别的地方,再度作案,故而遣出人手四下探访,几番周折后,便将这一众恶匪的藏之处牢牢锁定了。

    果不出他所料,这匪首罗天师,被自己清剿后,深知大势已去,只得带着几个漏网随从,辗转郊野,自己化名胡姓艄公,再由其爪牙扮作水鬼模样,劫掠过往客人,数十间,残害良善无数。

    薛希若亲率二位得力手下,略施小计,就将一窝匪寇了出来。他们随所携的木箱,内藏机关,一旦开启,便可将迷药弹出去,故而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众匪一网打尽。

    到了现在,这些恶贼才知道劫数难逃,也只得俯首认罪。数之后,薛希若对涉案匪寇一一裁断,然后张榜安民,宣告匪首罗天师伏法,清原府百姓听闻后,无不拍手称快。去了内贼,薛希若这才下令筑堤修坝,开渠引水,小薛同志只用了半年的功夫,就把被李松还有宣化道人以及“罗天师”这伙子恶贼祸害的不轻的清原府给恢复了元气,重新变得繁华富庶起来,当地百姓为了纪念薛希若治理信度河的功绩,就把他当年下令修筑的堤坝称作“薛公堤”,也算是让薛希若名扬千古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大唐做可汗》,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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