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顿时笑在一处,只有稀里糊涂的毕加索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自己出糗了,被两人当猴看呢。
    安贝心情似乎有些忧郁,对于来敬酒的船员都是来者不拒,敞开了肚皮喝。这一点让在场的人都十分高兴,觉得这个强者不会看低他们。
    夏侯战看在眼里,但是并没有去制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爱丽丝离开安贝身边,跟他是有一定关联的。他在想,是不是明天就该让安贝动身去找爱丽丝,而不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下午的时候,许多人都躺在青色的草地上呼呼地睡上大觉,摆出的姿势各种各样。到了晚上,个个又都被叫醒,继续开吃开喝。
    在宴会的地点,他们升起了一堆熊熊篝火。众人围着火堆唱歌跳舞,玩得不亦乐乎。甚至还互相说出各自的糗事,比如谁谁掉海里了,谁谁**找了个丑的,谁谁赌钱输了赖账,引得在场的人笑声不断。
    直到深夜,宴会才散去。
    第三天,夏侯战几人在比利的带领下在庄园里转了一圈,欣赏庄园里的景色。同时,他还向他们展示了一条地下通道。当夏侯战问为什么的时候,雪莉解释这是有钱人和贵族的惯常做法,防止发生意外并且能够及时逃生。而庄园里的这条地下通道,连接着“比利”号停泊的位置,可以直接登船逃生。
    “格兰特,你们过来,这两位是蒙哥拉舰长和豪威尔舰长。这次,我们就是搭乘他们的战舰去海上训练。”普林斯把夏侯战四人叫过去,介绍站在他身边的两个年纪在三十五六的人,都穿着一身水师军服——蓝色皮衣。
    “长官好!”
    “你们好!很荣幸为你们服务!”蒙哥拉是个威猛的大汉,却生得随和,没有一点长官架势。在他的身边,是一个短小精悍的、头发稀疏的汉子,长着一双鹰眼,正微笑地看着他们。
    “走吧孩子们,两位长官请!”豪威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普林斯和皮克先登船。两人本来是原先的舰长,也不推脱,踏着舷梯而上。
    两艘船已经整装待发,就等舰长发布命令了。
    “起锚!出发!目标,索马海域!”两位舰长站在船头,各自向士兵发出命令。
    “斯拉夫”号和“阿拉加斯”号小心翼翼地避开旁边的船,缓缓地向外驶去。
    夏侯战走到船舷边一看,底部正伸出一排排的巨大船桨,正在有规律地拨动水面。在掌舵手的命令下,船桨时快时慢,时停时起,确保船身朝着正确的方向走动。
    两艘船都是五百人舰,但不意味着船上有五百人。每艘船上包括水手大概只有三百人左右,作战士兵更是只有两百不到。船上配备了大型的弩炮,有十架,分置在两侧。
    这次去的索马海域,是在英格兰特到伊斯坦布港口的航线位置上。那一片海域,经常会有许多的海盗拦截当地的商船,抢劫货物,杀人抛尸。十字军统帅部应英格兰特女王的请求,派海峡自卫舰队对这一海域的海盗进行打击,对商船进行护航。
    “报告长官,进入索马海域!”三天后,两艘战舰上的瞭望员同时大声汇报情况。
    “吹集合号,我要训话!”豪威尔大声说到。
    很快,船上的士兵都整齐地列队站在甲板上,等待长官训话,其中就包括了夏侯战和康德。古德和赫淮斯托则是在另外一艘船上,并且两艘战舰是分开行驶。
    “我们将在索马海域巡航一个月,为来往的商船提供保护。对于见到的海盗,一律射杀,绝不姑息和纵容,都明白了吗?”他中气十足,面露凶光。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平常没少杀海盗。
    “是长官!”所有人都响亮地回答到。
    十天很快就过去了,夏侯战他们商船倒是见了不少,都打着三狮旗子。而那些商船经过时,都会致敬,表达谢意。
    海面上一度都平安无事,风浪也小,因此夏侯战也不是很难受,还能来到甲板上观赏海上的风光。
    第十一天的早上,他和康德在甲板上走着,吹着柔和的海风,看着海里的成群成群的鱼游过。甚至还能见到体型巨大的鱼喷着水柱,有几丈高,让他惊讶不已。
    “格兰特,都十几天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连海盗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会不会不敢来了?”康德依靠在船舷上,漫不经心地说到。
    “可能吧。”夏侯战注视着远方,突然间感觉远方模糊起来了,“不好,起大雾了!”
    起大雾是海上常有的事,有时持续时间长,有时持续时间短。大雾会影响方向的判断,导致一些船走错航线或者抛锚等待,只有非常有经验的船长才能在大雾中航行。
    大雾就像是被风带着跑一样,很快就围住了“阿拉加斯”号,继续向远方蔓延。
    “起就起嘛,有什么关系?在平静的海面上度过一个月,还不如在大雾中度过一个月来得浪漫呢!”康德嘀咕一句,却发现身边的夏侯战变得若隐若现起来。
    “不,没那么简单!所谓久晴大雾必雨,而且不一定是雨,这雾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会给熟悉这里的海盗可乘之机。”夏侯战伸手在空气中拂了一把,察觉湿气很重,“我去找下豪威尔舰长和普林斯老师!”
    此刻,普林斯和豪威尔正在舱内聊天,他们已经接到了士兵的汇报。
    “格兰特,有什么事吗?”普林斯问到。
    于是夏侯战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边,最后又说到:“我担心海盗会趁机来偷袭!”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豪威尔沉思了一会,“以往我们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走,我们去甲板上看看!”
    很快,三人都来到了甲板上,走到船舷边后才发现康德还在那。
    “这雾怎么这么大?”普林斯也觉得奇怪。
    只有近在咫尺才能看清人,稍微远一些就看不清了。船舷底部都看不清了,只能听见船桨划水的声音。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置身在云端。
    “传令,船立刻停止前进,全员戒备!”豪威尔果断下达了命令。因为在走下去,走错方向可能会进入危险海域,他可没有这个本事指挥战舰在大雾中行驶。
    他的命令立即传到了底仓,所有的船桨全部收进了舱内。一时间,连划水的声音的都消失了,只剩下轻微的海浪轻轻拍打船体的声音。
    过了半天,他们都没有遇见什么危险。夏侯战却依然靠在船舷边,静静地听着海面上的声音。
    突然间,他的耳边传入轻轻的划水声,似有似无,似远似近。猛然间,似乎有三四股划水声从不同的方向传来。
    “康德,你听,听见了什么动静没有?”
    “嗯?什么?没有。”康德靠在他的身边,正在犯迷糊。
    夏侯战也不确定是不是有动静,不好随便去打扰豪威尔。
    “嘀嗒嘀嗒”,突然间,几声水滴跌入水面的声音传来,正好方向就在他靠着的位置处。
    “奇怪,怎么会有水滴的声音,难道是?”夏侯战心中大惊,立刻就翻身要去查看。却没有想到,一把闪亮的弯刀从大雾中钻出,直朝他的面部劈过来。
    幸好他反应快,立刻就避开了锋利的弯刀。“哚”,由于用力过猛,弯刀竟然嵌进了船舷里。
    “敌袭!敌袭!敌袭!”夏侯战大吼三声,船上立刻就骚动起来。有些地方已经能听到兵器的交锋和士兵们的惨叫声了。
    康德也被吓醒了,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却伸手不见五指,根本找不到对手呢。所有人的情况都一样,除了那些偷袭的人,都看不清附近。
    一个影子迅速翻进了船上,身子一滚,就消失在浓雾中。
    夏侯此时也是长剑在握,心里戒备:“这么重的雾,眼睛是没有作用了,只有靠耳朵了!”他立刻闭上眼睛,调动耳朵聆听动静。
    果然,一个轻微的脚步声正在向他靠近。
    他心中冷笑:“要不是我听觉灵敏,只怕武艺再高强也是没有用了!”手中的杀神剑一晃,瞬间就朝着感觉的方向杀去。
    “噗嗤”一声,一颗人头冲天而起!
    他走上前去一看,却一个穿着一身灰黑色鱼皮的无头尸,就连脚上也踩着厚厚的鱼皮,难怪走路很小的动静。
    “谁?”一个慌乱沉重的脚步向他跑来,差点杀神剑就指上去了。他现在是能判断了,因为这些偷袭的人穿的都应该一样,脚步声都很轻。显然,这个脚步声是自己人。
    “我!格兰特!”康德轻轻地说到,“我刚刚看见一个鬼魅的影子从我身边走,幸好没发现我,吓死了!”
    “是不是这样的?”夏侯战问道。
    “对!就穿成这样的!”康德拽了拽灰黑的鱼皮,“嗯,弹性不错!”
    “我大概明白了,他们走路很轻,但在大雾中看得也不是很清楚,我们要发动自己的听觉。走吧,其他的士兵可能要吃苦头了!”他对康德说到,突然大喊了一句,“都不要动,不要暴露位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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