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厉害人物呢,十几个人都近不了身!”小和尚骄傲地说着,好像那一身功夫就是他的一般,“哎,我师傅就在前边呢,快让我下来。”
    夏侯战笑呵呵地把他溜下来,捏着他的小脸蛋说到:“钺儿,我先来看你的师傅,看看是怎么样的人,可不是谁都能当得你师傅呢!然后呢,我们再去会会你的鹏叔叔,看看是战叔叔厉害还是他厉害。”
    “哼,你才不是我的叔叔呢!”小和尚被捏疼了,小跑着就到了他的师傅旁边。
    老和尚正背对着他们,专心致志地下棋。不等夏侯战靠近,他先出声:“阿弥陀佛,施主,有两年光阴不见了吧?”
    “嗯?”夏侯战停住了脚步,仔细打量着他的后背,似乎再想他是谁,“大师是谁?”
    老和尚缓缓地站起身来,如此,夏侯战就能看清整个人了。
    “西藏大师,是你!”他一声惊叫,快步走上前去。
    “哈哈,施主,没想到你还记得贫僧呢!”西藏大师转过身来,佛陀像是越来越明显了,“咦,你的实力又有极大的进步了呀。”
    夏侯战走到跟前,对他行了一个佛礼:“大师,你的佛法想必亦是精深不少。没想到啊,我刚回来,第一个老熟人碰见的就是你!我们不愧是有缘人啊!哈哈”
    “施主,既是有缘人,要不就归入我门下,如何?呵呵”西藏大师打趣了一句,不过他知道两人都不会当真。若要夏侯战入佛门,当初在婆娑国就成了,何至今日。
    “哈哈,大师,又来挖苦我了!”
    两人相谈甚欢,倒是把边上的小和尚晾在一边了。这可不行,他怎能没人理呢?
    “师傅师傅,他是谁?”他拽着西藏大师的衣袖,摇摆着问到。
    “竹林之外他不是说了吗,是你的战叔叔呀。”西藏大师用手摸摸他的小脑袋,十分爱怜。
    “听见了吧?快叫叔叔,我都见过你的父亲和妹妹了,用不着冒充吧?”夏侯战想要逗逗这个亲侄儿。
    小和尚低着脑袋,一食指咬在上下鄂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战叔叔,是你厉害还是鹏叔叔厉害?”原来他不是在想眼前的陌生男子是不是他的叔叔,而是在想和他的鹏叔叔之间谁更厉害。
    “哈哈,小侄儿真乖!至于你的鹏叔叔和我谁厉害,得要见过才行啊。晚上跟我回去吧?”
    “我听师傅的!”
    “好了,钺儿,去竹屋那把茶壶拎来。”
    “是,师傅!”小和尚应了一句,可是没有立即走开,而是来到玛丽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姐姐,我们一起去吧?”
    玛丽虽然很开心,可是听不懂小孩子的话,只得苦着脸求助于夏侯战。夏侯战把他的话翻译了一遍,她立刻就点头了。
    小和尚看着这一切,又听到两人说的话是完全听不懂,无形当真对这个战叔叔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层。至于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就无从得知了。
    “施主,这两年在海外如何?”两人对着棋盘坐下,开始聊天。
    “唉,一路上都是危险重重,机关算尽。不满你说,因为里皮的死我们和光明教闹翻了,拼斗、追杀、逃亡,几乎是这一年里唯一的几件事情。唉。”夏侯战叹了一口气,悲伤和侥幸的心情复杂俱呈,“要不是安贝他到达了圣境,又有玄冰之祖这样的利剑,拼死相搏,只怕今日相遇就是不可能的。”
    “原来里皮施主已经过世了,阿弥陀佛。”西藏大师感到很遗憾。他们之间相交时间不长,但他觉得里皮人很好,是个值得相交的人。只是斯人已逝,徒留相惜。
    “为何不见安贝他们?”
    “一言难尽。他带着里皮的遗孀雪莉回去珠峰了。两人在这一系列的大战中,都受到了不可磨灭的心灵创伤,因此要避世一段时间。”
    “嗯,天下药石虽然可以治百病,唯独治不了心病。心病只能心药医,自己开导自己才行啊!”
    “大师所言甚是,正是这样,我才不阻拦他们。一个与我情同手足,一个待我如母子,乃是至亲之人。他们好,我便好!”
    “施主,性情中人!”西藏大师赞叹到,脸上堆满笑容,“那日你等下山,佛王就对我言语,说你性情宽厚,待人用情,勤学练武,内有文采,他日不可限量。”
    夏侯战一笑置之:“大师,我没有非分之想。如今转了这么一圈,只晓得世界之大,我不过沧海一粟;强人之多,我不过弱卒之人;文化之广,我只学得一角,实在是当不得不可限量四个字。”
    西藏大师正要辩解,他又问到:“倒是大师,你怎么到帝国来了?”
    “两年前,你们这有人写了一本书,人号梦天机,著了一本《佛道》。这本书流传到了婆娑国内,贫僧有幸看了一遍。此书其中内容虽然不尽实,观点却是新颖可观,对佛教现状的起因有开导作用。我得佛王准许,特下山来此,一来找到此人辩论一二,二来问问他对佛教的发扬有何好办法。”
    “那大师你驻足此地,那高人定然也就是在这了吧?”夏侯战猜测道。
    “不错,只不过此人性情孤傲,又一心著书立说、沉浸于历史文献鬼怪杂志之中。贫僧却是不曾见他一面。”
    “才华横溢之人,必然都是些怪异之人,不能等闲视之,更不能用普通人的观念去对待他,得要以心灵交之。”夏侯战小时候书也读过不少,名人轶事自然耳熟能详,比如像是孔融、嵇康、唐伯虎那些人不是嗜酒如命、嗜音律如命,就是行为张扬不羁。当然,理解的世人都会把他们的怪异行为追究到体制的约束和人生志不得实现。像他们这样的文人骚,一般都是与文人骚惺惺相惜,以文以诗交流。文和诗是什么?不都是心灵和思想层次的交流吗?
    “哈哈,施主所言甚是,不愧是胸怀大墨之人!”
    “那他在何处?是不是也在这附近的某个山头?”他说的话带着打趣的意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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