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剑迅速朝后退去,佯作害怕逃跑,意在将他们分散开来。
    果不其然,绕了个大圈就把一伙人甩得乱了阵脚,但他们却甚是得意,追逐得更加凶猛,刀光剑影,杀声大作,扬起阵阵沙尘,场面一片混乱,大有宜将乘勇追穷寇之势。
    卢剑疾步奔跑了几圈,回头看了看感觉机会到了,戛然止步,飞速大转身,开始发起了反攻。
    追在最前头的那个人由于惯性的作用已是冲出了老远,没等他回过身来,卢剑就朝着第二个追上来的人挥出了一刀,那人惨叫一声,刀从手中脱落,朝前踉跄几步双膝跪倒在地,抬手一看大拇指已是不翼而飞,便一头栽倒在地嚎啕了几声就昏厥了过去。
    紧随其后的几个人见状非但没有停手,反而咬牙切齿地吼叫着同时扑了过来,朝着卢剑乱砍一通,好在卢剑早有所防备,陡然朝前一个蛙跳,跳出足有六七米之远,然后一跃起身来了个金鸡独立,潇洒自如地舞刀在空中划过了两道孤光,动作之连贯敏捷,让人眼花缭乱。
    而那几个人却不识死活,其中一人大步跨了过去,高高举起的大刀还没来得及落下,就感觉一道寒光从眼前闪过,前面的一只脚凉飕飕一下顿感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脚趾齐刷刷掉了下去,鲜血喷涌而出,顿时染红了大片的沙子,这才停住了脚步,惨叫一声,扔掉了手中的大刀,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抱着脚嚎啕了起来。
    后面的人见状顿时惊呆了,纷纷停止追击,直愣愣看着卢剑像头发怒了的雄狮两眼通红,不禁倒抽了口凉气,浑身打颤,满面惧色,仓惶而逃。
    此时的卢剑几乎失控了,岂能容得他们逃掉,大喝一声箭步追去,直至看着他们都是扔掉了手中的大刀,纷纷跪地求饶,才没有挥刀出去,否则肯定是要出人命了。
    卢剑胸中的怒火依然熊熊燃烧,上前一把抓住了其中一人长长的头发,将刀搁在他的脖子上,肩膀一耸一耸大口喘着气,怒声道:“小子,我这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喂了野狼!”
    “大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那人吓得面入死灰,顿时吊起了白眼。
    场面着实吓人,其他人都是出了一身冷汗,鸡啄米般磕头求饶,卢剑非但不肯松手,反而把那人的头高高提了起来,锋利的刀刃就架在了他伸长的脖子上,只要胳膊一挥,那颗脑袋无疑就会落地。
    但卢剑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有意识地平息了愤怒的情绪,对着那张已是吓得变了形的嘴脸,怒斥道:“小子,你以为我认不出你了,上次你是怎么说的?”
    那人依然吊着白眼,浑身哆嗦得筛糠一般,磕打着牙齿咯咯直响,结结巴巴地求饶道:“大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沉吟了片刻,卢剑放缓了语气苦笑道:“我已经绕过你一回了,还能再饶你一回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王勇虎,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该死,我该死!”王勇虎抬起手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嘴巴。
    这一动作却把卢剑逗笑了,这才松开了手,收回了长刀,愤然道:“王勇虎,你听着,我可以再饶你一次,下次若是再让我遇上,非砍了你的头不可,我说到做到。不过,这次也不能便宜了你,总得给你留个记号,让你长点记性!”说毕,提起刀猝然戳了下去,王勇虎惨叫一声抬手一看,一根小指头不见了,当场就栽倒在地嚎叫了起来。
    卢剑轻蔑冷哼一声,回头一看,那几人早已逃之夭夭,思量了一下又是对着王勇虎愤然道:“王勇虎,难道你还不服气吗?你若是真的不想活了,我这就送你回老家!”说着就又是将冰凉的长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勇虎吓得当即就停止了嚎啕,抱着鲜血淋淋的手又是磕头求饶。
    “没想到你们真是一群废物,还敢来跟我做对!”卢剑冷笑一声,又是放缓了语气,“实话说,我是念你们都年轻,是受了他人唆使,才手下留情。回去跟你的主子说,让他悬崖勒马,停止这种野蛮的行动,否则总有一天我会亲手砍掉他的脑袋!”顿了顿收回了刀接着说道,“好了,留下四匹骆驼和你们的dao ju,快快滚蛋吧!”
    王勇虎忍着剧痛又是磕了几个响头,良久才缓过神来,吃力地站起身,抱着手哆哆嗦嗦朝着郎一刀走去。
    到了跟前,见郎一刀依然蜷缩着身子痛苦地*,才知道他还活着,弯下腰仔细看了看,发现也是少了一根小指头,而屁股上却是裂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直流,不由火冒三丈,颤声骂道:“郎一刀,我以为你死了,真是个大狗熊!呸,都是你惹的祸!这回好了,你屁股上又是添了一刀,该叫你郎二刀了。别哼哼唧唧了,不想死就赶快起来吧!”说毕,使劲踹了他一脚。
    郎一刀挣扎着爬起来,哭丧着脸费了很大劲才站起身,哆嗦着提起了裤子。
    逃跑了的那几个人,见卢剑已经离开现场走出了老远,这才绕着大弯子回到了王勇虎的身边。
    他们虽然都是满脸沮丧,却因毫发未损而倍感欣慰,偷偷笑着积极行动了起来,为他们包扎好伤口,又把两个无法走路的人扶上了骆驼,留下了四匹骆驼和所有dao ju,狼狈而归了。
    卢剑总算长松了口气,直至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影子,沉吟了须臾,走过去把dao ju打成困绑在了骆驼背上,稍息了片刻,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太阳已经爬上中天,便跨上骆驼不慌不忙地往回赶路了。
    走一路想一路,感觉娄子越捅越大,如若杜天应依然不肯罢手,杀戮肯定是在所难免。
    想到此,他不由就难过了起来。
    虽说他是特种兵出生,练得一身好功夫,可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实战,甚至从小到大没杀过一只鸡,更别说是sha ren了,杜天应硬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啊!
    这也许就是宿命,命该如此罢!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想得太多也无济于事,更不能有所畏惧,只能是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沿着来时的路线,他不慌不忙地绕过一座座沙丘,不知走了多少弯路,几乎没留下任何痕迹就回到了驻地。
    在家耐心等待的人们远远看见他回来了,老早就迎候了出去,见他毫发未损,满载而归,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喜悦之情无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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